而林麗顯然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像她這種女人,如果不進官場機關,或許這輩子會平淡下去,嫁一個尋常的男人然後成家生子;但一旦涉足官場,她內心深處的某種慾望和野心就會因為她的身體本錢,而在最短的時間裡膨脹發酵起來。
她想要向上走,美色的付出就是一條捷徑。不在於她功利還是不功利,而是官場上的某種氛圍和潛規則催生了她的這種心思。她不是頭一個產生這種心思的女人,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某種意義上說,只要有官場存在,這種女人就不會禁絕。
雖然名義上她是市委副書記馬德勝弄進來的人,在旁人看來,如果沒有過硬的關係,她也進不來。但實際上,她自己心裡很清楚,她之所以能有今天這樣一個機會,完全是自己母親厚顏求人的結果,並非她有馬德勝這個大後臺。
她的母親跟馬德勝的妻子孫秀蘭算是不遠不近的親戚,她母親的表妹是孫秀蘭的表姐,只是兩家的地位懸殊太大,所以也沒有太深的往來。
所謂舍不出孩子套不著狼,這回林麗的母親為了能把自己的女兒弄進機關,可謂是在孫秀蘭身上下足了功夫,還花了不少錢,這才說動孫秀蘭在馬德勝耳邊吹了吹耳邊風,馬德勝也大概是興之所至,正好市委辦缺一個編制沒有合適的人選,他順嘴就像童洪剛推薦了林麗。
要知道馬德勝是市委副書記,分管黨群,在常委裡面排名很是考前,儘管他只是隨口一說,但下面卻還是積極去辦。縱然童洪剛是安在濤的人,也不敢得罪馬德勝這個直接分管領導,市委的黨群書記。
能傍上馬德勝這個高官,林麗自然是喜出望外,但馬德勝雖然對她的美貌有些意外也有些動心,但林麗畢竟是老婆的親戚,算是他的晚輩,他心裡的那點慾望還是被生生壓制了回去。
見美色動心屬於人之本性,念及倫理和道德而壓制同樣也是人性,雖然好色的男人很多,但大多數終歸還是會堅持道德底線的。
所以,雖然名義上林麗是馬德勝弄進來的人,但馬德勝卻在她面前擺出了一副敬而遠之的態度,對她很是冷淡。
一開始,林麗瞄上了頂頭上司童洪剛。她心裡明白,童洪剛的權力雖然不是太大,但他一來是市委副秘書長和市委辦主任,算是市委機關裡有頭有臉的領導,二來對於她的“轉正”和前途擁有相當的話語權,所以她就暗暗試探了童洪剛一下。
然而,童洪剛是那種相對來說比較本分的男人。再加上他剛進市委機關,對自己的前途很是看重和謹慎,不願意在女人的問題上載跟頭,毀了自己的前途,所以根本就買她的帳。
不管怎麼說,林麗都是馬德勝弄進來的女人,童洪剛怎麼敢動這樣的女人……以他謹小慎微的性情,斷然是不敢的。
而以林麗目前的身份,她也接觸不到更高層次的領導。所以一時間她在機關裡雖然“聲名大躁”,但其實卻沒有多少真正“付出”的機會。只是一些縣處級的幹部喜歡找她揩油,林麗卻哪裡能看得上他們這種層次的幹部。
……
……
今天這是不是一個機會?林麗暗暗咬了咬牙,柔媚的臉上紅光閃爍著。她這樣的女人,只要到了官場之上,絕對不會甘於平淡和蟄伏,而如果要儘快地“起來”,她似乎也只有走這一條道了。
她對自己的美色很有信心,她同樣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不吃腥的貓,沒有不偷吃的男人。像安在濤這種級別的領導,有哪一個沒有情婦和女人?自己投懷送報,他還能忍得住?怎麼可能!這是她的邏輯。
凡事都有頭一次,這臨門一腳如果踢得好了,下一步她就會順風順水了……如果能把安在濤拿下,那以後的日子……
林麗悄然回望了一下門口,見辦公室門緊閉,她的心思開始慢慢活動起來,鬼使神差地轉了過去,走到了安在濤的身邊。
安在濤簽完字正要抬頭起身將檔案還給林麗,突然鼻孔間傳進一股子淡淡的女子體香來。
他抬頭間見林麗站在了自己身邊,微微俯下身來,高聳的胸部有意無意地摩擦著他的胳膊,微微笑著,“安書記,您的字真好,快趕上那些書法家了……”
安在濤皺了皺眉,他是何許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女人心裡那蠢蠢欲動的心思。他不是什麼柳下惠,也不是什麼聖人,像他這樣在房山擁有無上權力的男人,想要什麼女人沒有……像林麗這種意圖要投懷送抱的女人,他見得多了。
但他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膽子竟然會這麼膽大,也就是在他心念閃爍間,林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