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高懸。高車輛稀少。安在濤飛車直奔。突然他眼角的餘光發現了一個八成新的牛仔揹包。心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停車匆匆下去撿起,四處一望,見也沒人,又往高速路下望去,見一群人正在圍毆一個青年。
開啟包一看,好傢伙,裡面是什麼東西都有。扳手,鉗子,螺絲刀。鐵絲”還有好幾個錢包,甚至還有成盒的避孕套。安在濤立即明白,這包的主人八成是一個小偷。
翻動了一下,裡面竟然還有一個黑色的看上去比較上檔次的日記本。很像是政府機關官員所用的會議記錄本。隨手翻開一看,裡面那有些熟悉的字跡讓他頓時渾身一震。匆匆掃了一眼,取出這個筆記本扔進車裡,然後將牛仔包扔在原地,上車揚長而去。
夏天農和石青兩口子網從醫院探望安雅芝回來。夏曉雪雖然不在。但親家住院,作為親家,夏家夫妻倆這些基本的禮數還是不能缺了。從醫院出來,還在半路上,就接到了安在濤的電話。
“爸爸,我是小濤,我聽說市委機關家屬院裡進了小偷了?是不是誰家裡失
“小偷?你這是聽誰說的?怎麼可能!機關家屬院要是再進了小偷。黃韜這個公安局局長還想不想幹了?!”
“哦。”安在濤眉頭一皺,也沒再繼續問下去,匆匆跟夏天農說了幾句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備城,陳家。
陳近南招呼著劉彥,四人網要坐下吃飯,突然門鈴,丁,丁咚咚地響了起來。歐陽丹不滿地皺了皺眉,瞪了陳近南一眼,“大概又是來找你的。吃個飯都不讓人消停!小銳,去開門。”
陳銳不情不願地起身去開啟了門,就愣在了那裡。安在濤面無表情門前,手裡握著一顆也不知道從哪裡拔來的青草,幾根手指輕輕地捻動著。
“你,你來幹什麼?你怎麼跟瘟神一樣冤魂不散那!”陳銳煩惱地揮手就要關門,但門卻被安在濤用手死死地給推開了,安在濤用力很大。以至於陳銳吃不住勁,身子踉蹌了一下。
“閃開!”安在濤的聲音低沉而冷漠。
陳銳下意識地讓在了一旁,安在濤慢慢地走進門去,站在客廳中神色平靜地望著陳近南三人。
歐陽丹吃了一驚,手中的筷子緊緊地抓在了手裡。陳近南也是很意外,只劉彥驚訝地起身,快步走了過來,“安在濤,你上這裡來幹什麼?”
安在濤掃了劉彥一眼,眼神之冷漠,讓劉彥心裡顫抖了一下。她抓起他的胳膊來,“你
“劉彥,放開我,我今天來。要跟陳夫人說幾句話。”安在濤輕輕甩開劉彥的手。慢慢向餐桌的方向走了過去,渾然不覺陳近南的臉色已經陰沉如水。
“你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歐陽丹起身怒斥道,“陳近南。你再不把他趕出去,我就報警了!”
安在濤冷漠地一笑,“你可以報警”隨便!但是,就算是你報警。也要等我把話說完。”
安在濤無視歐陽丹鐵青漲紅的臉色。慢慢轉過頭來望著陳近南。聲音雖然很平靜,但誰都能聽得出來,他心裡也不知道蘊藏著似海深一般的怒火。
“陳部長,原本,你陳家的這道門。我今生今世都不會踏進半步。”
安在濤的聲音微微高了一點,嘴角抽*動著,死死地盯著歐陽丹,“這一次,是你逼我來的!我想請教陳夫人。我媽媽是怎麼得罪陳夫人了?你竟然衝上門去興師問罪,一直把我媽氣得病發住院!”
說著,安在濤原本平靜的口氣慢慢變得激動起來,“陳夫人還一肚子冤屈,我到是請教陳夫人,我媽媽力多年的冤屈去向誰發洩?”
安在濤聲音頓了一頓,“我們母子兩個有對不起你們陳家的地方?陳部長。陳夫人,你們到?說呀!”
歐陽丹氣得肩膀只哆嗦。陳近南陰沉的臉上已經有了一抹深深的漲紅,他起身伸出手指著安在濤,吼了一聲“夠了,閉嘴,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安在濤仰天冷笑一聲,“好。很好陳部長,你問得好,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陳夫人,你們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安在濤背過身去,見劉彥木然站在那裡!面色變幻不定,而陳銳則用有些狐疑的眼神在自己父母的身上來回逡巡。
安在濤猛然轉過身來,怒極反笑。力多年的怨氣,前世今生的怒火。都在一瞬間洶湧地爆發出來。“互年前,你陳部長,陳近南同志。你始亂終棄,你不但禍害了我媽媽的一輩子,你還造下了孽,我媽媽身懷六甲,你就狠心地遺棄了她!你,於心何忍?你,又是何居心?”
“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