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心裡憋著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妒火,竟然鬼使神差地徑自去了安在濤的辦公室。自打安在濤搬到縣政府機關樓上辦公以來,這還是冷梅頭一回主動去他的辦公室。
冷梅趕去的時候,安在濤正在跟縣建委主任齊單枝和他的秘書兼縣府辦副主任彰軍談話,突然見冷梅敲門進來,三人都有些意外。
“冷書記!”
“冷書記您來了!”
齊單枝和彰軍趕緊起身來跟冷梅打著招呼,卻見冷梅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似乎,似乎是一幅來找安在濤興師問罪的樣子,心裡都覺得詭異,但卻不敢表現出什麼來。
安在濤也起身笑了笑,“冷書記怎麼來了?請坐!”
冷梅定了定神,舒緩了一下陰沉的臉色。淡淡道,“你們在談工作?好,我等一會再來!”
“呵呵,也沒啥,就是明天招標的事情。”安在濤擺了擺手,“齊大姐,彰軍,你們先回去。正好冷書記來了,我再跟冷書記研究一下招標會的事情,你們先回去!”
齊單枝和彭軍離開後,冷梅的俏臉頓時就拉了下來,蒙上了一層寒霜。她轉身去將安在濤辦公室的房門關緊,往前走了幾步,胸前劇烈地起伏著,聲音有些激動地低低道。“你昨晚去哪了,怎麼一夜都沒有回來?”
安在濤聽了這話,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他冷冷地瞥了冷梅一眼,淡淡道,“冷書記,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一些嗎?我去哪裡與你有關係?我回不回來與你有關係?難道我個人的私事也要向冷書記彙報?”
冷梅聽出了安在濤聲音裡壓制不住的怒火和異樣的冷漠,心裡一顫,眼圈一紅,母然無力地垂下頭去。她心裡翻騰,想要放聲痛苦,但卻又不敢。
冷梅慢慢坐在了安在濤辦公室的沙發上,兩行清淚津然留下。今年出;…二每,儘管在官場卜遊刃有餘揮灑自如,但在感情。酬處個,地地道道的“小學生”甚至可以張白紙。一旦心裡有了喜歡的物件之後,她的表現跟其他單戀的女人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一樣的衝動,一樣的茫然不知所措,一樣的軟弱無力。
她羞憤且無地自容地不敢抬頭正視安在濤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得這樣,一想起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竟然失去了最以為傲的理性。
她伏在沙發上輕聲哽咽了起來。安在濤默默地遞過幾張面巾紙來。
冷梅沒好氣地一把抓了過來,匆匆抹去了自己臉上的淚痕,冷冷地望著安在濤,主動開口“消餌”了自己所處的尷尬境地,沉聲道,“明天的招標會暫時先推遲吧,隆興公司的總經理藺霜昨天下午沒有找上你就找到了我“…既然市裡領導開口了。我們就不能不給他們留出準備標書和資金的時間。另外,你到底準備怎麼做你必須要先跟我通通氣!”
“這不是小事,牽扯到市領導,必須要慎重!”冷梅又跟上了一句,“我個人的意見是”
“好,我同意你的意見,暫時推遲招標會。其實。我正準備跟你說這事兒。隆興公司突然要參與進來,看在市領導的面上,我們也必須給他們一些準備的時間。”見冷梅提起了正事。安在濤當然不會繼續剛才那種令人尷尬的話題,便微微笑了笑,“問題在於,我們已經公開了招標和專案資訊,報名參與競標的企業太多,絕大多數都已經按照法律規定向我們繳納了投標保證金。這些企業裡,即有省內企業也有省外企業,既有民營也有國有,隆興公司這回想要中標呵呵,除非我們不顧忌諱硬性讓他們中標,他們中標的可能性幾乎是等於來”
冷梅沉吟了一下,“這倒也是很棘手的事情。我昨晚已經跟宋書記在電話裡說到了這一點,但是宋書記也沒具體表態呀。”
“呵呵,他當然不會表態。他怎麼會表態?因為這隆興公司根本就與他無關。”安在濤嘴角一曬。
冷梅吃了一驚,猛然抬文盯著安在濤,“怎麼回事?你聽到什麼訊息了?”
“據我昨天下午的瞭解,這家隆興公司的幕後靠山是張市長,據說隆興的大老闆是張市長的兒媳婦藺然。公開經營隆興公司的藺霜。是藺然的哥哥。”安在濤淡淡說著,古怪地一笑,“宋子臨雖然為了跟張勝利拉近關係,不惜親自出頭替張勝利說話,但這畢竟與他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所以從他的本心來說其實是無所謂的。”
冷梅細長好看的柳眉兒一跳。“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敷衍一下不必當真?不行!絕對不行!是張勝利的兒媳婦,這就更不好辦了。張勝利雖然快到點了。但畢竟也是明年才退”安在濤,我個人覺得張市長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