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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入安於淵的嘴中,但是用處不大,修士不是神,再怎麼不同也只是比凡人要更強大一點的存在,受傷了也會疼也會流血,傷得重了,甚至還會身死道消,只是自愈能力更強一些罷了。安於淵的傷勢在諸多方面的作用下正在緩慢的癒合,但他秀氣的眼眸卻始終死死的閉上,並沒有睜開的跡象。

寧夏初顫抖著伸手小心翼翼探了探安於淵的鼻息,溫熱的觸感讓他眼中一熱,當場落下淚來,然而下一刻,當他伸出神識去感應師父的神識的時候,寧夏初心中駭然,僵如木石。

——他感受不到師父哪怕一點的回應,就彷彿、就彷彿,原本應該安安分分的呆在原處的師父的神魂失蹤了一樣。

“離魂”這兩個字一下子跳入了寧夏初的腦海。

當修士傷的過重的時候,那一霎那,修士的身體和神魂有可能會突然出於自保的本能而脫離,元神有可能從此就無知覺地飄蕩在世間像個孤魂野鬼一樣,直到什麼時候汲取天地靈氣,休養的好些恢復了元氣,什麼時候才能恢復神智,若是身體還沒有消亡,會迴歸身體,若是身體已經不在,則就會轉世重修了或者選擇奪舍了。

——甚至有些特殊的情況,就算身體還在,修士也不得不選擇轉世重修的。

一想到這種種可怕的可能,一想到或許再也不能見到師父,那種從內心深處傳出的恐慌和不安讓寧夏初的整個身子都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等到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竟然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行雲教的弟子們早已嚇呆了,身兼大師兄和掌門夫人身份的喬無念居然當眾捅了掌門一劍,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便是在他們最可怕的夢魘裡,也絕對不會出現這一幕的。

夏輕歸他們更是極其震驚,他們深知喬無念對於安於淵的心意,怎麼也不敢相信他會做出弒師這種事情來……這不僅是弒師,這更是手刃愛侶!

喬無念若是敢存這種心思,他們之前說什麼也不會放心的將安於淵交給他的!

但是安於淵最後的一句話卻給了他們答案,喬無念被人控制了。

不要說什麼身不由己,能被控制第一次就能被控制第二次,現在喬無念是對著安於淵各種施救不假,但要是下一秒他又被控制起來,反手又給了本已重傷的安於淵再一劍呢?那後果簡直讓人不敢想象,林玉墨和水清淺幾乎是立刻就衝上前去,要把安於淵從喬無念的手中搶回來。

寧夏初本還發了瘋般的抵抗著不願意讓她們得逞,卻被就稍稍慢了一步趕過去的夏輕歸突然爆發的一巴掌打醒了:“你這會兒有本事對我們窩裡橫,不如想想怎麼把安前輩身上的傷從他們的身上千百倍的討回來!喬無念,莫要讓我們看不起你!”

——夏輕歸說的沒錯,傷害了師父的是自己,他以後寧願把自己千刀萬剮以死謝罪,但現在,至少他要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給碎屍萬段了才對的起師父!

寧夏初從那種毫無理智的瘋癲狀態中清醒過來,他木然的把自己本緊緊抱在懷中的安於淵輕柔的放到了林玉墨的懷裡以後,緊緊握著拳死死地盯住了被血魔教修士擁在中間的那個年輕人。

他就是有種莫名的感覺,知道剛才控制了自己的那個人就是他。

“這真是一場好戲,本座看的真是滿意極了……”迎著寧夏初的目光,鬱思丘這時候連連鼓了好幾次掌,才戲謔地再開口道,“就是你們倒是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些,沒讓我看到你們內訌的大好局面讓我有些不滿意。”

“但是沒關係,這小子既然從門外開始就入了我的陣,自然我想什麼時候控制他,就能夠什麼時候控制他。地上倒的這一個只是第一個,如果不殺了他,讓他繼續呆在你們的隊伍裡,那接下來就隨時還有第二個、第三個。”鬱思丘懶洋洋的說道。

“如此,你們是殺還是不殺呢?”他的聲音就像是蛇一樣的柔滑且令人噁心,“殺了的話,這可是同伴呢,能不能下得去手?可不殺的話,這個所謂的同伴可就要傷害更多的同伴了啊……”

鬱思丘偏要在他們有了些許希望要凝聚在一起的時候,再用一盆涼水對他們兜頭澆下。

“你給我閉嘴!”被鬱思丘那句“傷害同伴”戳到了心中最痛的地方,寧夏初拾起墨紋劍冷冷的斥道——再次親手觸到這把沾滿了師父鮮血的劍,他的手一開始簡直端不穩,就連最拙劣的初學者看著都比他要強些,但是很快,喬無念就把自己當做一個死人一樣,強迫自己沒有感知,必須要接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