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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男人的粵語很標準,帶著小小的傷感,和著伴奏撥弄吉他。現在還只是下午,來酒吧的人不多,在場的人都靜靜地聽他唱。

“寧洋,你嫂子要結婚了。她說她很滿意,說不後悔和我分開。”

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愛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可是越是簡單,越是平常的事,帶給人的傷害就越大。

王越說得不大聲,語氣冷靜,彷彿說的是別人的故事一樣。

阮琨婷的父母為他物色了一個相親物件,她見過面之後覺得可以試試看,便與他交往,直到結婚,不過才兩個多月。

“她肯定覺得那個人比我靠譜多了,所以才會學別人閃婚。”

只是他們都忘了,阮琨婷也是三十歲,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該著急的時候。

“她肯定會很幸福……她肯定……肯定……”王越說了很多個肯定,就好像篤定阮琨婷離開了他會比較幸福一樣,只是那幸福與他無關了。

寧洋的心像被緊緊抓住,為他痛得無法呼吸。

王越低低地說著,悲傷全寫在臉上。寧洋靜靜地聽他說,陪他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誰也無法做到感同身受,那麼他只好努力給他一點安慰。

作者有話要說:

☆、16

寧洋聽王越說了好多好多,也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可是如果再給他個機會,他一定不會喝那麼多的酒了,寧洋拉著被子坐在文漠頌的床上這樣想著。

昨晚喝太多酒,還是王越把他給送回來的。他只記得王越把他放在小區門口,他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可以上樓,然後……他不記得然後了。

看著睡在身邊的文漠頌,寧洋覺得可能是他在小區門口撿到了醉得一塌糊塗的自己,至於自己喝醉跑去敲他家的門什麼的,那是根本不可能,連喝醉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昨晚沒發生什麼吧……

寧洋拉開被子檢查著,除了沒穿衣服其他都很正常,可能是衣服髒了……

不,腰好疼……

寧洋起身要去洗澡,卻發現一動腰就疼得受不了,而且後面那個地方也隱隱作痛。他的心咯噔了一下,扶著腰靠近熟睡的文漠頌,手掌一揚甩了他一個巴掌,不重,但是足夠把他扇醒。

文漠頌睡眼朦朧,捂著臉說委屈地道:“幹嘛打我?”

“我怎麼會在你這裡?”

“你昨晚來敲我的門,還不肯回家去,那我只好帶你回來了。”

寧洋冷靜地思考著,文漠頌幾乎沒有騙過他,他說是自己敲的門,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喝醉後分不清自己家在哪個方向。

儘管心裡是這麼想,但是他還是用懷疑的眼光注視著文漠頌,說:“真的?”

文漠頌把他摟在懷裡,在他耳邊邊吹氣邊說道:“你知道我沒有騙過你的,昨晚真的是你硬說這裡是你家,你不要走的。不過,你這麼說我也很高興啊,你把這裡當成你的家。”

“……不要臉。”寧洋掀開被子,問道:“怎麼回事?我的腰有點痛,還有後面那裡也痛……”

“後面哪裡?”文漠頌低聲問道,去吻他的唇。

寧洋推開他,揚起拳頭作勢要揍他,惡狠狠地說道:“你再裝傻,我就揍你了啊。”

文漠頌這人臉皮當真厚,硬是把他鎖在懷裡,與他接吻。寧洋腰很痛,使不出力氣,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垂眼看見他肩膀上一個早已結痂的小小傷口,那是不久前被自己燙傷的,痂還沒有脫落,只是已經完全好了。

文漠頌按著他,說:“你昨天晚上抱著我說,不要走,說你愛我。而且還那麼熱情,我當然會……”

寧洋扇了他一巴掌讓他閉嘴,聲音很清脆,但是不大用力,文漠頌也沒生氣。

“呵呵,這次算我失策,我喝醉了,不作數的。”寧洋推開他起身穿衣服,穿了一半又停下來,覺得去洗個澡比較好,渾身酒氣實在難以忍受。

文漠頌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借給他一身家居服便去給他做早餐。

寧洋在噴灑的熱水下站著,思緒萬千。

他和文漠頌,有了更進一步的接觸,這下就更亂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會死乞白賴地說什麼負責的話,只有把昨晚的事當做是one night stand,才能維持目前的關係。

只是無論如何,這種寧洋努力維持的看似淺淡的關係,到底是變味了。

唉,人有失蹄,馬有失語,人不可能不會犯錯的吧……

寧洋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