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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王越做什麼事都覺得開心,都有點嬉皮笑臉的。不過,突然提出要他當伴郎可真是難倒他了,之前王越也提過,不過他還是婉拒了,沒想到這次伴郎居然有突發事件,只能臨時讓他上陣了。

翌日婚禮在市郊一個有名的度假村舉行,五月的第一天,王越和阮琨婷著白色禮服,接受眾人的祝福。

新郎意氣風發,新娘明豔動人。

寧洋穿著合身的黑西服跟在他們身後走過紅毯,到達證婚人面前。他突然有點感動,看著王越緊緊握著阮琨婷的手,又想到他們之前鬧的那次分手。人們總說七年之癢,可是在他們面前,根本不存在這個問題。

人體新陳代謝每天都在進行,新細胞代替老細胞,而全身的細胞全都替換需要七年,沒過七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就是七年之癢吧,人都完全變了,還談什麼愛不愛的。

不過他們大概是愛著對方的這份心意根植在心中,就算把全身的細胞都換上兩次、三次,也不會改變了。

呵,人家七年了都還不癢,他和文漠頌三年就癢了。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寧洋把戒指盒開啟,遞上去。王越拿了閃閃發光的女式戒指,套在阮琨婷左手無名指上,阮琨婷也拿起戒指給他戴上,然後王越掀起她的頭紗,與她接吻。

賓客們都在鼓掌,年輕的朋友同事大叫起鬨。禮成後,寧洋站在一旁松領帶,新娘在一幫姐妹的簇擁下準備拋捧花。他把領帶摘下摺好揣進口袋裡,又解開襯衫的第一顆釦子,抬起頭,就發現站在不遠處的李子忱在朝他招手。

邁開腳步向他走去,走近女人堆時忽然聽見一陣興奮的尖叫,然後就有東西砸在他的頭頂上,繼而落在他懷裡。寧洋還沒來得及看懷中的東西是什麼,全場的人就嘩地大叫,還不停地說恭喜。

阮琨婷的捧花此時正在他懷中,寧洋登時窘得臉上微紅,偏偏王越和阮琨婷還一臉興奮地說:“下一個就是你了喔。”

就連李子忱也跑過來拍著他的肩膀大笑,他們都是善意的調笑,但是他自己知道,他是gay,而且在交往中習慣處於被動的一方,現在接到捧花的滋味真是微妙啊。

離晚宴開始還有很久,寧洋已經被西裝悶出一身汗,帶著捧花到度假村裡附屬的酒店房間裡洗澡換衣服。李子忱笑嘻嘻地跟著他進去,玩著捧花等他洗完澡。

“那東西有什麼好玩的。”

“沾沾喜氣,祝我早日找到另一半。”李子忱懶懶地說道,懶懶的目光也停留在他臉上。

寧洋不自然地別開臉,彷彿感受到了什麼一樣,他把擦頭髮的毛巾隨意扔在椅背上,趴到床上,說:“男人接到捧花應該怎麼做?”

“有什麼關係,說明你快要有男朋友了,你剛才應該一臉幸福地接住嘛。”

“胡說。”寧洋嗤笑一聲,閉著眼睛假寐。

李子忱懶懶坐在椅子上,注視著他。這麼多年來養成的一個習慣,只要寧洋睡著,他便會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停在他身上。以前是怕寧洋會做噩夢,怕沒人會帶他脫離可怕的夢境。現在寧洋的病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嚴重,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想要一直守護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耶耶,子忱要開始充分利用“兔子和窩邊草”這個有利條件與文小攻一戰到底

☆、32

寧洋被李子忱搖醒,換上休閒服來到宴會廳。好多人已經就坐了,作為伴郎的他,當然少不了喝酒敬酒。李子忱偷偷塞給他一顆解酒藥,讓他吃了。

新郎帶著新娘一桌一桌地敬酒,寧洋和王越的幾個同事跟在後頭再敬一輪。洋酒像水一樣一杯杯不知其味地被灌進肚子裡,寧洋早就頂不住了,還是裝作淡定地接著倒。

喝了一圈之後好不容易坐下來,王越的一幫同事和朋友非要一人給新人敬一杯,寧洋以為可以看熱鬧,沒想到這酒還是敬到他身上來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可不能灌倒了新郎。來,伴郎代喝。”

寧洋:“……”

王越他們都不好意思出聲阻止,只好委屈寧洋這個一杯醉倒的人了。寧洋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拿起被子與他們一個個碰杯,一下子喝了差不多有七八杯,他們才散了。

寧洋靜靜地坐著吃東西,吃到一半發覺手有點抖,才慢慢地把筷子放下,然後坐著發呆。李子忱坐在他旁邊,也不去管他。如果一碰他,他就會開始胡言亂語。趁他現在還有點自制力,趕緊熬到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