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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看不進去,倒出一根菸卻翻手把它扔在桌上,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煩躁的很。

他心裡根本就是已經習慣了文漠頌在他身邊了,但又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和文漠頌相處時其實很享受那種安心的感覺,過後又很後悔沒有堅持著那份執著。寧洋就是一個矛盾綜合體,患有感情選擇困難症。

他不願意再去找張恩浩尋求幫助了,自從他的病不再復發之後,他希望努力控制自己,調整自己。而且感情的事誰也沒辦法替他做決定,只好磕磕碰碰地找答案。

寧洋和文漠頌之間最大的矛盾,就是劉姝。破鏡重圓的例子非常多,文漠頌對他的背叛在現在來說已經被淡化了。而劉姝,永遠是他們心中的芥蒂。他如果再和文漠頌一起,他暫時還沒辦法為了對方接受劉姝,而文漠頌也一樣,不能不管她。

大不了可以迴避著,但不是長久之計,他承認自己想得很多,因為他已經沒辦法再受到傷害了。

已經沒有力氣再傾盡所有去愛他一次,害怕只能帶著渾身的傷口躲起來獨自舔舐,這樣他可能會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下午五點,打卡下班,寧洋趁著文漠頌還沒出辦公室,飛快衝出公司,到附近的車站等公交車。五點五分,文漠頌趕完最後一份檔案,出來找寧洋時,辦公室已經連個人影都沒有了。

文漠頌:“……”

寧洋回家拖了李子忱起床,催促他一起到外面吃飯,然後再一起去酒吧,又故意把手機落在家裡。李子忱睡眼惺忪地跟著他跑,就算洗了臉也不怎麼清醒,吃飯吃得慢吞吞的,話很少,一邊打呵欠一邊吃。

到酒吧時,楊彧已經在吧檯旁邊調著吉他弦,燈光還沒有那麼昏暗,幾個客人三兩成群小聲地聊天。

這個酒吧讓寧洋喜歡的一點就是,它的天花板很高,沒有壓抑的感覺,複式的酒吧,在這條街很常見,卻沒有跟它一樣把二樓裝修成環狀,可以三百六十度看見二樓的景象,吧檯也是環著的,隨時可以點酒。

隨手拿起一個印有酒吧名字的打火機,只見上面藍底白字印了一個“G”,寧洋問道:“楊彧他上晚班還是白班。”

“看他意思咯,他想白班就白班,想晚班就晚班,他比較特殊。”李子忱在吧檯裡擦著被子,說道:“他可是個情場高手,你要小心了。”

寧洋朝他挑眉,問道:“你覺得他是情場高手?為什麼?”

“嗯……”李子忱拿著毛巾的手頓了一下,輕聲說道:“他很迷人。”

楊彧只過來和寧洋打了聲招呼,就跑到臺上唱歌了,他唱的兩三首都是寧洋說喜歡的。自己喜歡的歌從他嘴裡唱出來,有著別緻的慵懶,寧洋手肘撐著大理石臺面,聽他唱歌,真的覺得楊彧很迷人。

他是一個甘於平淡和低調的出彩的人。

只唱了兩三首,楊彧隨意把放在架子上就下臺了。他遞給寧洋一些曲奇餅,說道:“這裡的東西貴的要死,還不許外帶。”

寧洋笑道:“跟著子忱,一籃子薯條還是沒有問題的。”說著把巴掌大小的編織籃子朝他面前推,讓他看裡面裝得滿滿的薯條。

楊彧湊到他耳邊說道:“不如跟著我,不只是薯條喔。”說完笑出聲,在他側臉輕啄了一口。

寧洋沒想到他會親自己,措不及防,卻也只是看著他發笑,知道他沒惡意。

可是想說的話還沒出口,下一秒便讓人大力拉起,楊彧也被人從背後抓著手腕,差點跌倒。

李子忱盯著攬住寧洋的文漠頌看,轉頭對被自己抓著的楊彧說道:“幹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丟了一個收藏,好傷心,謝謝收藏和一直看我拖拖拖慢慢更的看官

最近微博上牛頭牌沙茶醬的廣告看了好多次,腦補了一個小劇場233333

寧洋在家門口對文漠頌說道:“待會可不能對子忱不友好。”

文漠頌寵溺地看著他,說:“怎麼可能,他是你的朋友啊,我怎麼可能對他不友好。”

“嗯。”寧洋抬起手,摁門鈴。

李子忱開門,看見他們兩個緊牽著手站在門口,一臉慘不忍睹地叫道:“不行!我不準。”說著抓著胸口的衣服,就要轉身進屋。

寧洋拉住他的手,說道:“子忱,我們可以商量的啊。”

李子忱悽慘地回頭掙開他的手,說道:“寧洋,回不去了。”

文漠頌和寧洋麵面相覷,看他走到窗邊,風吹起他的發,開始唱道:“寒葉飄逸,撒滿我的臉。吾友叛逆,傷痛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