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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屑地朝他扮鬼臉。

文漠頌在心底嗤笑,兩人的眼神於空中交匯,互相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屬於回頭渣馬和窩邊兔子奪草之戰正式開始。

文漠頌把一疊檔案遞給寧洋,說:“我想讓你幫忙整理一下這些報表,一份是去年的支出明細,一份是我私下調查的買入實際價格與質量報告,比對之後,做份詳細的表單給我。”

寧洋隨意的翻著檔案,說道:“我是讀文科的,你知道我不擅長這個。”

“你是我的助理,而且這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怎麼?這次要上演一出電視劇演的那種商戰麼?”

文漠頌緊緊地盯住他的眼,說道:“有人要對非凡不利,我們當然得做好準備。至於這份表單核對,我是信你的。”

“任非凡手下有你這麼個總經理,還真是有福氣。”寧洋難得地抬眼與他互相注視著,說:“信任這回事,我可沒辦法保證。在沒有把握之前,千萬不要信我,你最好留一手。”

文漠頌搖頭,在信任這方面,他絕對相信寧洋。不管寧洋有多恨他,都不會拿工作開玩笑。自己是他的直屬上司,他相信寧洋有這個忠心。而且公司正值風起雲湧之際,某些人已經耐不住性子開始有動作了。

寧洋經驗不足,可是不代表他一點也沒有感覺。那些明裡暗裡支援任非凡這一派的,都被若有若無地孤立了。他們要是再處於被動的地位,那麼局勢對他們很是不利。

寧洋那天被董事長私下約見的事情,雖然寧洋沒有提起,他是知道的。他的人一直注意著那邊一派,有什麼動靜,他全都瞭然。

他們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是沒想到卻在秘書和助理這一塊吃了閉門羹,誰都知道他要幹什麼。秘書經驗多,能做到不著痕跡地拒絕,而且跟在他身邊這麼久,心向著誰是明顯的。

但寧洋還算初來乍到,拒絕的時候可能已經得罪了那幫人,如果任非凡下臺,那麼連帶他和寧洋,估計都不好過。

董事的心思已經日漸明顯,他是任非凡的叔叔,總裁這個寶座,當然想自己兒子坐上。任非凡是任家長孫,父親本來是董事會會長,任董不過是後來居上,在任非凡父親病逝之後被推舉為董事長。

他從和任非凡有交情的那一刻起,就註定要站在任非凡那一方。而寧洋自進公司起,低調做人,不但會降低被盯上的機率,而且以他的為人,

不會出賣他。

文漠頌懂寧洋是什麼人,是非黑白他分得清楚。

寧洋拿了檔案,對他說:“我不懂你們要幹什麼大事,我幫你們,只是想自己還有工資可拿。”

文漠頌知道寧洋答應了,他不敢保證自己白的分明,也不敢保證所做的事就是正義,只是最後得益的任非凡,會是個比他叔叔還要好的老闆。

“沒有事的話,我走了。”

“別走。”文漠頌拉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你在躲我?”

“沒有。”

“還說沒有,你明明課程不緊張,卻請了四天假。為什麼躲我?”

“不為什麼。”

文漠頌從背後環住他,說道:“我知道你一直耿耿於懷,我們之前說的都沒有讓你舒心過。我的對不起你不接受,但是你起碼要認真聽我說一次。”

“我原諒你了,上次是我口無遮攔。”

“沒有,寧寧,你要是真的原諒我的話,就不會說這麼多次,你不用強調的。”

“你怎麼這麼煩啊,是不是我不待見你,你才高興?我都說原諒你了。”

“……”文漠頌緊緊抱著他,眼裡似有一團火。

寧洋愣住了,文漠頌太厲害,三言兩語就道出了他的心思,就讓他無法反駁。不只是對他,寧洋也一直在對自己說已經原諒他了。不是說服,這更像是強調,更像是催眠。

寧洋感到很糟糕,他的尊嚴,最重視的尊嚴彷彿被自己親手扔在地上,然後任人踩踏。他對四年前發生的事,原來一直沒有放下。他痛苦,糾結,卻過於執著,連所謂的放下都是自己在騙自己。

兩人一陣沉默,寧洋突然像是全身失了力氣,一點也沒辦法掙脫開他的懷抱。

他記起來了,為什麼當初會答應跟文漠頌分手,冷眼看待他和那個人的親密無間。全都是因為他那該死的尊嚴,他早就被他自己剝離身體,卻還自欺欺人的以為還擁有的尊嚴。

“我不會哭的。”

“我知道。”

“可是我為什麼會這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