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露聲色地讓她一些,而且讓的不留痕跡,看起來似乎還使了全力。每次寒芳都是大呼小叫很開心,儘管結果是她輸,但是她覺得自己劍法有進步。偶爾還能打個平手,就更興奮得又蹦又跳。
而傻乎乎的成蟜,每次讓寒芳讓得很明顯,明眼一看就知道他沒有使全力。這讓寒芳很不服氣。哼!小看我?
今天比劍又是這樣,寒芳暗暗生氣,心想:哼!成蟜,我非嬴你一回不可。
正想著,成蟜一劍擊來。
寒芳連連後退,退了幾步裝作腳下不穩一個踉蹌,仰面向後摔倒。
成蟜果然上當,驚呼一聲硬收木劍,一個踏步上前想要扶她。
寒芳順勢一拉。
成蟜收勢不住跌在地上,再轉身,寒芳的木劍正好指在他的面門。
寒芳得意洋洋地望著他。
成蟜只好認輸。
寒芳雙腳跳起來喊道:“噢!噢!噢!嬴了!嬴了!”
“賴皮,你賴皮!”成蟜坐在地上不服氣。
寒芳提劍叉腰反駁:“我哪有賴皮?我這叫兵不厭詐!”
成蟜更是大呼小叫:“你就是賴皮!比狐狸還狡猾!狡猾的狐狸。賴皮!”
“呀!你敢說我是狐狸?找打!”寒芳舉起手裡的木劍就打。
成蟜躲閃開,繼續說:“你就是賴皮!狐狸!否則你嬴不了我!”
寒芳尖叫:“你還說!”舉著木劍追著成蟜,木劍一會兒當劍刺,一會兒當木棒打,一會兒又當刀砍,毫無章法地亂打一通。
成蟜左躲右閃、抱頭鼠竄,連聲怪叫:“我真是龍陷淺灘遭蝦戲。——我可是蛟龍,龍你也敢打?”
“哈!你還是龍?我看你是蟲,我把你打成蟲!打成毛毛蟲!”寒芳笑著越打越起勁。
成蟜也不還手,只是在草地上來回躲藏。
這時,月亮門內進來一人。
寒芳正追得興起,收不住勢一頭撞到來人身上。
來人被撞得站立不穩,後退幾步,直靠在牆上方站穩身形。
寒芳抬頭一看,靠牆站穩的是一箇中年男人,頎身玉立,面容清瘦俊雅,幾縷長髯飄灑於胸前,儒雅之極。
寒芳對此人非常有好感,不禁歪頭一笑道:“對不起!”
來人看見寒芳如此裝扮,不覺一怔,聽見寒芳說話又是一愣。他站直身體抖抖衣服,掃了寒芳幾眼。
成蟜在旁邊一看暗吐一下舌頭,忙躬身施禮:“呂相國好。”
呂不韋?此人就是在秦國一手遮天的相國呂不韋?那個一手造就莊襄公和秦王政的呂不韋?那個門下有食客三千人,家僮萬人。命食客編著《呂氏春秋》的呂不韋?原以為呂不韋這個富可敵國的商人應該是大腹便便,肥頭大耳的樣子。沒想到卻是如此儒雅和灑脫?寒芳目不轉睛地看著,不由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呂不韋微蹙眉頭,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如此這樣不禮貌地盯著自己看。於是輕輕咳嗽了兩聲。
寒芳沒有反應。
成蟜過來拉了拉她,寒芳這才回過神來,又是衝呂不韋友好地一笑。
呂不韋犀利的目光掃視二人,沉著臉不語,抖了抖衣服,抬腿往前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瞥瞥成蟜,又掃了寒芳幾眼,方邁步離去。
寒芳直到看著呂不韋的身影徹底消失才回過頭來,卻看見成蟜衝著呂不韋的背影作了個掐死你的動作,還作了個鬼臉。
寒芳頃刻呆住了,這分明是一個活脫脫的浩然!
寒芳直直看著成蟜,心裡不是滋味,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她無精打采地收起木劍,盤腿坐在草地上出神。
成蟜在她身邊坐下,關心地問:“芳,你怎麼了?”
“沒事。”寒芳低著頭想哭。
“怎麼突然不高興了?——我,我不跑了,我,我讓你打還不行嗎?”成蟜急得手足無措。
寒芳發現此時的成蟜連神態也像極了以前的浩然,忍不住趴在成蟜肩上抽抽搭搭哭了起來,可是這個肩膀的感覺和心中那個肩膀的感覺不一樣。
成蟜更是慌了神兒,不知道該如何哄,一會兒做鬼臉,一會兒拿起她的手讓她打自己。
可是寒芳卻越哭越厲害,哄都哄不住。
“成蟜,怎麼回事?”一聲喝問傳來。
不知何時,嬴政站到二人身後。
成蟜連連擺著手,站起來解釋:“哥!不怪我,剛才還好好的,呂相國走了之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