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針扎,想起嬴義心如亂麻。
嬴政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就連夾菜時也是如此。他認真觀察著寒芳的每一個神情,關心地問道:“芳,你怎麼了?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
“啊?沒有!”寒芳打起精神說道,“可能是趕了多天的路,有些累。”
“那一會兒你早點休息。”嬴政放下筷子,心疼地望著寒芳,“我看你臉色不好。”
“好!”寒芳隨口應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吃完飯,嬴政看著寒芳躺下,捧著臉坐在榻邊笑眯眯望著她。
“去批你的奏簡吧。”寒芳笑著催促。
“不急!”嬴政像個大孩子一樣笑,“好久沒有好好看看你了,我再看一會兒。”
老天,這哪裡是君臨天下的秦始皇?寒芳笑著催促道:“你這樣盯著我,我怎能睡著?快去吧!”
“那好吧。”嬴政點點頭,極不情願地離去。
寒芳雖然滿是倦意,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在眼前晃來晃去,她有種強烈的感覺,浩然就在身邊。可為何看不到他?浩然你究竟在哪裡?你是否在躲著我?你為何要躲著我?
寒芳閉著眼睛正心緒不寧地想著,耳邊聽見輕輕的腳步聲走來。她慢慢睜開眼睛。
嬴政柔聲問:“我吵醒你了?”滿臉都是歉意。
“沒有,我沒有睡著。——這麼快就批完奏簡了?”
嬴政一笑,答道:“還沒有,我在思考呂不韋報上來的一些富國強兵的計劃。真的不錯。”
“呂不韋確實是一個奇才。”寒芳擁著錦被慵懶地說。
“連你也這麼認為?”嬴政皺著眉頭。
寒芳認真地點點頭。
嬴政也點點頭:“是呀,我也不得不承認,呂不韋很有才華。”又嘆了口氣,“可是,父王生前授權呂不韋太多,如今他的勢力遍植朝野上下,加上蒙驁、王齮這般重臣又前後凋謝,我未親政,只是個傀儡,恐怕親政後,仍只是個簽押蓋璽的傀儡!”
“不會!你不會的!絕對不會!”寒芳輕聲安慰。
“為什麼?”嬴政深邃的眼睛釋放出奕奕神采。
“因為……因為你是蚊子!”寒芳差點脫口說出來你就是秦始皇,又思量著改了口。
“這也算原因?”嬴政失笑。
寒芳鼓勵道:“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嬴政,未來統一天下的秦王政!”
嬴政望著寒芳開心地笑了。她總是能理解自己,給自己最適時的鼓勵。
寒芳接著說:“不可否認,沒有呂不韋就沒有秦國的今天。就像商鞅一樣,對秦國功不可沒。”
“嗯!”嬴政認同地點點頭。
寒芳心裡一動,歷史上商鞅到最後被五馬分屍,下場非常悲慘。呂不韋也被毒酒賜死。嬴政真的會這樣做嗎?想著便輕輕說:“那等將來你親政以後,削了呂不韋的權好了,不要讓他像商鞅一樣下場如此悲慘,好不好?”
嬴政替她蓋了蓋錦被微笑著回答:“好,我聽你的!——你睡吧,我再看會兒奏簡。”
嬴政站起來準備離去,又想起來回頭說道:“我今天能不能睡你身邊?”
寒芳遲疑一下,笑道:“老規矩!必須老實!”
“好!”嬴政愉快地答應,“我今天得把一年的損失全補回來。”
寒芳白了嬴政一眼,“你有何損失?”
嬴政嘻嘻一笑也不回答,自去看奏簡。
迷迷糊糊中寒芳感覺臉前一陣熱氣撲面而來,這是怎麼回事?她本能揮手一打,“啪”一下打在一個人臉上。
“哎呀!”嬴政驚呼。
寒芳迷迷糊糊醒來,看到嬴政正揉著臉,坐在床邊頓時睡意全無,瞪大眼睛問道:“你要幹什麼?”
嬴政偷香不成,揉著自己的臉,訕訕地說:“沒,沒幹什麼……”眼睛卻盯著寒芳半透明的睡衣,目光中露出異樣。
他要幹什麼?一陣寒風捲著寒氣襲了進來,寒芳禁不住打了個寒噤,拉著錦被擋在身前,斥道:“你的眼睛老實點,往哪裡看呢?”
嬴政老實地收回目光,低著頭嘰裡咕嚕道:“對我這麼兇?”一臉的悶悶不樂和委屈。
天!他的表情還真豐富?寒芳嘆了口氣說道:“打到哪裡了?疼不疼?我看看!”
“疼!”嬴政撅著嘴,把臉湊了過來,等著她安撫。
呵!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