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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望著昏迷中的她,嬴義心如刀絞,直到大夫說沒有大礙才稍稍放心。她睡了一天才醒來。這一天他覺得比一年還要漫長,他知道她為何而走。可是他除了自責,還能做什麼?

“喂!我問你話你為何不答?”寒芳見嬴義一直沒有說話笑著追問。

“末將知罪,請您降罪。”嬴義低聲說。

“啊!天啊!你氣死我了……”寒芳眼睛一閉倒在枕頭上。

嬴義大驚,呼道:“韓姑娘!韓姑娘!”見沒有反應,扭頭說道,“快傳大夫!”

“不用!”寒芳擠著一隻眼睜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俏皮地說,“我又活過來了!——被你氣活過來了!”

嬴義被唬得心驚肉跳,擦了把額頭的冷汗,期期艾艾地說:“末將……末將請您明示。”

又給我打官腔?寒芳懊惱地用枕頭埋住頭,“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嗚……”

女人的臉怎麼說變就變?嬴義急道:“末將哪裡又做錯說錯了?您別哭,別……”嬴義急得語無倫次。

寒芳腦袋拱在枕頭下說:“不理你,就不理你!討厭死你了,你走!你走……”嘴裡嚷著卻偷窺著嬴義的反應。

嬴義支支吾吾地說:“您別……這樣,末將哪裡做錯了,末將改……”以往面對生死格鬥也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

“你改不了!”枕頭下發出悶悶的聲音。

“末將一定能改。”嬴義堅持道。

“你真的能改?”寒芳從枕頭下探出頭。

嬴義嚴肅認真地點頭回答:“能!”

寒芳追問:“我說什麼你都聽?完全照著我說的做?”

嬴義想起昨天晚上看到她暈倒在地上的一剎那,感覺心裡像被紮了一刀似的。替她把被子蓋好,嘆了口氣點點頭:“是!”

寒芳嘻嘻一笑,道:“你要是違約怎麼辦?”

“不會!以後您說怎樣就怎樣。”嬴義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她此時的樣子太可愛了。

“真的?我說怎麼樣就怎樣?”寒芳眨眨眼睛繼續追問。

“嗯!”嬴義低著頭小聲回答,心裡發虛,不知道她又該怎麼樣戲弄自己。

寒芳又問:“你要是不聽話怎麼辦?”

嬴義道:“您怎麼處置我都可以。”

寒芳調皮地道:“那我就讓你學小狗,學毛驢叫!”

“啊?”嬴義瞪大了眼睛,“怎能這樣?”

寒芳暗自偷笑,說:“我就這樣!你別不服氣,小心眼是女人的天性,不講理是女人的權利。誰讓你是男人?男人,男人顧名思義就是要被女人刁難的。”

這是什麼謬論?嬴義聽著她的這些謬論,又好氣又好笑。

嬴義抬起頭,滿臉疑惑地望著她,看見她一臉小女人使壞得逞的癩皮樣。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又瞟了她一眼,忍不住輕笑起來,露出了他迷人的酒窩……

窗紗漸漸發白。

嬴義體貼地說:“天快亮了,您再睡會兒吧。”

“別說您,說你!”寒芳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糾正。

“好!”嬴義答應著,改口說,“您……你再睡會兒吧。”頓了一下又道,“我能不能提一個要求?”

寒芳閉著眼睛說:“說來聽聽。”

嬴義滿臉賠笑,小心翼翼地說:“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我這樣稱呼您……你。有旁人在,我依舊遵守禮數。——行嗎?”

寒芳知道嬴義能做到這樣已屬不易,於是閉著眼睛懶懶地回答:“好吧!”

“謝謝您……你。”嬴義一時之間還改不了口,不由撓了撓頭。

寒芳睜開眼眼睛,望著嬴義歉意地說:“對不起!”

“您……你說什麼?”嬴義不解。

寒芳看著嬴義熬紅的雙眼心裡湧起內疚,“我說——對不起,折騰了你這麼久。”

“只要您沒事,只要你不生氣了就好。”嬴義淺淺的笑容掛上嘴角。

“嗯!我不生氣,”寒芳迷迷糊糊中喃喃道:“我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了,以後你不能再見了我就退避三舍,拒我於千里之外……我感到好孤獨好寂寞……在這裡我除了浩然什麼也沒有了,浩然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你不能那樣對我,不能……”頭一歪,已經睡著。

看似堅強樂觀的她,原來也有脆弱的一面,嬴義突然覺得一陣心疼,輕聲回答:“嗯。我再也不會……”

寒芳睡著時還兀自拉著嬴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