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連庭秋之後,對著他上下瞅了好幾眼,最後竟然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小羽毛,你看這人真好笑。明明是個年輕人,頭髮卻比我還白。我說,小子,你是怎麼把自己的頭髮搞成這個樣子的?告訴我!改明兒個我也找人玩玩去!”
連庭秋本還處在和燕惜羽重逢的雀躍中,猛一聽有人這麼說話,心中頓時就不樂意了。其實想要將這頭髮白變回原來的黑色他不是做不到。只是在連庭秋看來,那白髮是對自己的一種警醒。每當他看見胸前飄揚起的幾絲蒼白,他都會痛恨自己,若不是自己學藝不精,當初就不會失去一生中最為重要的一個人。
而如今自己心中最深的傷口卻被人當成了笑話的物件,就算是連庭秋脾氣再好,也不會對此無動於衷。所以他當即冷下了臉來,口氣不善地說道:“這位老先生,看你的樣子似乎已過花甲之年。既如此,你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就算你是個長輩,說話也不能如此不客氣。請莫要拿別人的容貌來調笑,免得招來個為老不尊的名聲。”
燕惜羽在聽到那老者說的那番話後,差點沒氣得白上他兩眼。說實話,真要是細算起來,這幾人也都能稱得上是自家人,可他怎麼偏偏就與伯賞聞�Ш土�デ錼餉捶賦迥兀�
雖然深知對方脾氣秉性的燕惜羽明白,那老者並沒有取笑的意思,他只是對新奇的事物抱有很大的興趣。但是那些話聽在旁人耳朵裡卻很容易被誤解,也難怪連庭秋會面色不愉,口氣不佳了。
所以燕惜羽慌忙出來打了個圓場:“庭秋,你先別生氣,陳爺爺他沒有惡意的。其實,你剛才提到了長輩之事,那還真是說對了。陳爺爺說他以前也是山莊裡的人,後來因為住得無趣,便離開了。這次他聽說我想回來這裡,所以便跟著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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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連庭秋這麼一問,伯賞聞�б膊碌攪慫�胛實氖鞘裁矗�揮梢慘渙逞暇�贗�蛄四歉隼險摺�
那老者撓了撓腦袋,狀似有些不耐煩地答道:“‘鬼手’這個名字已經很多年沒人叫了,連我自己都快忘記了。沒想到你竟然還知道。你是什麼人?”
這一下連庭秋可算是肯定了那人的身份,驚喜之餘他立刻跪倒在地,高聲說道:“徒孫連庭秋見過師祖。師祖在上,請受庭秋一拜。”
連庭秋的大禮將燕惜羽震得目瞪口呆。他從沒想過,陳睿平的身份竟會是如此特殊。當初燕惜羽得知陳睿平曾在山莊居住過,並且認識第一任莊主伯賞景甯的時候,他還以為陳睿平不過是伯賞景甯的舊友罷了。
陳睿平看了看跪在面前的連庭秋,皺了皺眉頭道:“原來你是魏許風的徒弟,怪不得說話做事都這麼一板一眼的,還真是和那小子一個德行。行了行了,你起來吧。我不喜歡看見別人拜我,以後在我面前這些個虛禮就免了。我看見別人對我磕頭就別捏。”
連庭秋被陳睿平這麼一說,臉上不覺有些發窘。他師父在世的時候一直教導他要尊師重道,所以連庭秋打小便學會了周全的禮數。沒想到這位初次謀面的師祖竟是如此別具一格之人,這讓連庭秋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見連庭秋還是呆呆地跪在面前,陳睿平臉上的不滿就更甚了。於是他對燕惜羽說了聲:“小羽毛,這裡不好玩。我出去隨便逛逛,等吃飯的時候再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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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庭秋見了這個行事隨心所欲的師祖,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自行起身後,對著伯賞聞�Ш脫嘞в鷳韻贊限蔚匭α誦Γ�潰骸懊幌氳絞ψ婢故僑鞝瞬瘓行〗諡�耍�媚忝切�傲恕!�
燕惜羽回了一個深有體會的淺笑,道:“庭秋不用介懷,陳爺爺他就是個率性而為的人。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兩年多,我早就習慣了。其實我倒覺得這是他的優點所在。一個永遠懂得如何讓自己愉快地渡過每一天的人,將來定不會後悔到這世上來走了一遭。”
聽見燕惜羽這麼說,連庭秋和伯賞聞�Р幻庥辛酥只腥瘓蹺虻母寫ァ;蛐碓謖饈郎希�揮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