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提起往事,文婉華的身體顫抖得像是狂風中的落葉般搖擺不定,恐懼夾帶著心痛的淚水如同難以控制的洪水,瀉閘而出,“遙兒,我只想幫你,我沒有惡意的。我真的只是想幫你啊!當年,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才讓你爹和你受了這麼多的苦,所以……”
似乎被文婉華不斷滾落的淚珠燙到了一般,雋遙全身一顫之後,漸漸鬆開了她的肩膀:“娘,你知不知道,你這不是在幫我,你是在害我。你明知道,爹雖然人留在了教裡,但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開心過,不然他也不會死得那麼早。難道你是希望看見,我和阿羽也落得人鬼兩分,天各一方的境地嗎?”
“不是的,遙兒,不是的。”文婉華慌忙用手背抹了幾下眼淚,顧不得臉上已經糊掉的胭脂,將雋遙緊緊得摟到了懷中,“你爹雖然是被強行擄來的,並且受迫留在了教中,但是我知道,他也有真正開心的時候,那就是你出生的那一刻。”
“那樣欣慰動人的笑容,任誰見了都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雖然他原本只是為求給他們家留後,才和我成的親。但是你的出世真的帶給了他很多意想不到的快樂,以至於他臨終前,最後叫著的也是你的名字。若不是瘋狂地嫉妒著你在你爹心中的重要位置,你……,大哥他也不會那樣待你,甚至在你爹去世後將你逼得生不如死。”
“而且遙兒,你們的情況和他們不同。你們兩人的中間不光沒有‘國仇家恨’這樣的鴻溝,燕惜羽對你更是有著感激之情。所以我便想著要替你們加把勁,這才決定下藥的。以你的才貌以及對燕惜羽的那份似海深情,一定能讓他在事後愛上你的,對不對?我說的對不對?”
雋遙望著不斷自言自語,幾近痴癲的文婉華,苦澀且無力地闔上了雙眼。其實母親的心思他能理解。當初文嘯梨還在生的時候,一向唯唯諾諾,任憑擺佈,手無縛雞之力,且在教中無任何權勢的文婉華根本就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而當時幾個為數不多的知情者也危懼於文嘯梨的殘暴,沒有人膽敢挺身而出,為了他們母子和那個禽獸作對。所以她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無辜地暴虐凌辱。
就因為這樣,孃親便把自己這些年所受的折磨都看成了是她的過錯,這次重逢後便想要拼命地補償,就連自己愛上了一個男子,她也沒有提出過一星半點反對的意思。只是,任何瘋狂的情感帶來的往往只有傷害——傷了他人的同時,更是傷了自己。
聽到燕惜羽已經開始難耐地溢位破碎的呻吟,雋遙旋即回過神來,將心中的憤恨和無奈暫且壓抑了下去。現在不是討論是非對錯的時候,更不是翻閱陳年舊帳的機會。越早將慾火釋放出來,藥物的永續性就會越弱,這樣燕惜羽也就能早些擺脫這樣的煎熬。
所以雋遙深深吸了口氣,睜開眼睛,望著滿臉期盼的文婉華道:“娘,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你先出去吧,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聽見雋遙沒有繼續責怪,文婉華以為他體會到了自己的用心良苦,也原諒了自己的莽撞,所以她連忙鬆開了懷抱,破涕為笑道:“好,好,我走,我這就走。只要遙兒你莫再生氣,要我怎麼做都行。”
雋遙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回應什麼了。他默視著文婉華出了房間後,邁著艱難的步子來到床邊,慢慢俯下身子,吻上了燕惜羽因燥熱而開啟的雙唇。在唇齒相依的那一息,一顆蘊含著無限歉意和焦慮的鹹澀從雋遙的眼中脫眶而出——對不起,阿羽!因為我,累你又一次受到了傷害。對不起!
隨著燕惜羽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不斷地鑽入耳朵,同時又感受到他唇舌間急切的吸吮,雋遙不得已地伸出手來,解開了兩人的衣衫……
此時被春藥逼出的情慾,在燕惜羽體內如同海嘯時的潮湧一般席捲翻騰。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燕惜羽便封藏起了一顆能夠愛人的心,而自身的情慾也是將到了冰點,就連男子最習以為常的自慰都不曾有過。
所以此刻,那種久違的生理需要輕易就將他全部的理智打碎吞沒,使得燕惜羽絲毫辨不明近在咫尺的人影,只能清晰無誤地感應到,自己敏感異常的肌膚上,有一隻細滑的手掌正在從上至下輕輕撫慰著他全身的火熱。
那個明顯低於自己體溫的微涼巡視到哪裡,哪裡就有了片刻的舒爽,也帶出了自己口中早已不受控制的斷斷續續的喘息。可是一旦那手離開了之後,原先被它撫摸過的地方又燃起了比剛才更加熾熱的慾火,甚至燒得肌膚下的細微血管都隱隱發痛。
雖然眼下的燕惜羽四肢癱軟,使不出一丁點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