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眼裡。如此一來,我們前幾年花的銀兩可能就打了水漂了。”葛依苦口婆心地勸了許久,可是雋遙仍是不願鬆口。
“葛長老此言差矣!這些年來我教已經孝敬了那位封大人不少東西,可他的態度一直就是敷衍了事,從不正面回應我們的要求。依我看,就算我們今年也是照例辦事,也不見得能有什麼效果。還不如將銀子放到‘霓裳坊’的身上,起碼到年底,能收回成倍的銀兩。好過這一千兩又是有去無回。”
其實雋遙之所以會如此堅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根本就不想去巴結那個總兵。原本他接受教主之位的初衷就只是為了文婉華和燕惜羽,那些所謂的復國大計雋遙從來就沒有上過心。再加上當日燕惜羽在茶樓的那番話,雋遙更是堅定了不再起兵復國的決意。
至於葛依和龐旋這些所謂“忠君老臣”,雋遙認為他們只是活在殘破的舊夢之中,一旦夢醒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會變成過往雲煙。所以,與其將銀兩和精力花費到那個不能實現的痴望上,還不如留下來以解救燃眉之急,這樣起碼還能確保讓幫中兩百多位分散在各處的弟子生活無憂。
可是葛依和龐旋好容易找到了些許復國的希望,又怎會如此輕易得放棄?所以,三個在書房唇槍舌劍了近一個時辰後,雋遙氣他倆的頑固不化,最後拿出了教主身份來施壓,這才將五百兩的銀子撥給了“霓裳坊”。
雋遙帶著一肚子的憋悶回到了房間。他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見燕惜羽正站在大開的窗前,遠眺尚未落下的夕陽。漫天的餘暉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使得原本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竟有了幾分仙人凌波的感覺。
見到此情此景,雋遙原本浮躁不安的心情無緣無故地平復了下來。不願打破這一室的安靜祥和,雋遙放輕了腳步聲,躡手躡腳地走到燕惜羽的身邊,同他一起望向不知何處是盡頭的天際。
燕惜羽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便轉頭看向雋遙,可巧此時雋遙也心有靈犀地側首望向他來。當目光交會的那一刻,他們發現,兩人的眼神竟是不約而同地清澈無波。那裡面除了點點的霞光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對方的身影……
一大早起床,伯賞聞�Ш土�デ銼憒掖腋賢�疤�衣ァ薄=裉焓茄嘞в鶚ё俚牡詼��嚀歟�謖舛穩兆永錚�芴┑納矸菟淙淮�雋撕芏嗖晃�酥�耐�攏��也�臀奴'他們也找到了他臨死前說的那個殘破的秘道。
但是所有的線索都隨著周泰的自盡而中斷,偏偏“鴻正教”最擅長的就是藏匿,不然也不會這麼久以來,還有餘黨存在。不得已之下,伯賞聞�Ш土�デ錼謝亓艘桓隹贍艽�醋��陌底��
兩人進到書房,就看見那人正站在半敞著的窗欞前,不知在思考著什麼。一頭黑如墨,滑如絲的長髮沒像往常一樣用絲帶扎著,而是乾淨爽快地挽了個髮髻。男子身上穿的已不是他平時最喜歡的大紅色絲袍,而是件深灰色的綿袍且上面沾滿了塵土,應該是長時間趕路來不及更換所致。
那人原本一直半開半閉,勾魂奪魄的桃花眼此刻炯炯有神,再也找不出一絲撩人的媚態。而習慣性微微上翹的薄唇則是緊緊抿合,看著似乎有些冷情寡言。這迥然不同的神情,使得那人驟然從一個嬌媚妖嬈的俏小倌變成了個沉著內斂的俊公子。
聽見動靜,那人轉過身來,上前一步道:“京城分舵副舵主袁綠醉見過莊主,連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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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綠醉,也就是“春情歡”的另一個頭牌小倌謝過之後,在伯賞聞�У淖笫直咦�隆K�找蛔�ū慵奔笨�詰潰骸白�鰨�乙喚擁椒篩氪�榫痛蛩愀匣乩礎V皇牽�蛭��腋霾灰�鴇鶉嘶騁傻睦磧衫肟��呵榛丁���緣⒏榱誦┦比眨�僱��髟�隆!�
“至於莊主信裡提到的事……,請恕我直言,雋遙這人不喜招搖,更不愛和人親近,所以樓裡也沒有真正瞭解他底細之人。除了以前告訴過莊主的,他是南方一個沒落商戶家的獨子之外,我只想到一件比較可疑的事情。”
“其實,這事若擱在別的小倌身上,也沒什麼稀罕的。只是現在知道了雋遙真實的身份後,我才覺得這可能是個找到他下落的線索。四年前,我進‘春情歡’的時候,雋遙在京城已經小有名氣了,所以他的客人皆是非福則貴。每年的九月中旬,總有一個叫仇北海的絲綢商來點他的名。而且那人每次走時,都會預約下一年九月的來訪。”
“雋遙這人看著身形單薄,平日裡倒是很少生病。而在他接完這個恩客之後,卻總會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