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裹好被單,幸好隨風不在,否則……
吃力地看著周圍,找到了脫落在床下的衣服,我彎下了腰,可就在這時,我吐了起來,我虛弱地趴在床邊吐出了一口黑水,殘餘的黑水順著我的唇角滴落在地上的白衣上,我欲哭無淚,這下連衣服都沒了……
隨風進來的時候,我就是這個樣子,趴在床沿,吐著黑水,無力而脆弱,長髮垂落在臉邊,險些落入那灘黑水中,裸露的雙臂無力地垂掛在床邊,就像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
為什麼我會這麼虛弱?以前中毒是很辛苦,可也不像這次,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我全身無力,如同虛脫。
他怔怔地站在門口,良久才反應過來,跑到我的身邊,急道:“到底誰幹的!”
我用盡力氣,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青……菸……”
“青菸!”隨風顯然很吃驚,攥起的拳頭狠狠垂了一下床柱,就拂袖而去,我慌忙拉住他的衣襬。也是我唯一能觸手可及的東西,人總是隻看表面。“非雪!你別攔著我,她居然把你……沒想到她如此歹毒!”
一絲邪念燃起。我彷彿聽見有人在說:讓他去,乾脆將錯就錯。讓他恨死那個女人!最好做掉那個女人!
“別……別去……”我費力地說著,隨風在我面前蹲下,捧住我地臉,心疼地看著我:“她害了你,你卻還在幫她?”
我開始生氣了。脫口罵道:“白痴……”這句白痴顯然沒有力度,完全失去了我昔日的風采。
隨風憤怒的臉變得疑惑。
“她是為了你……你沒發現我沒穿衣服嗎……”我努力睜著眼睛,顯示我地怒意,人都是兩面的,關鍵就在你自己地選擇。
經我的提醒,隨風的眼睛才往我身上瞄去,他的雙眼慢慢睜大,慌忙側過臉不看我,而臉上。正升起兩馱可以的紅
“懶得跟你說……給我坐好!”
隨風乖乖地坐在床邊,依舊不看我,我拉住被子。爬到了他地大腿上,他的身體立刻緊繃起來。腿部肌肉緊張地變成木板。他高舉著雙手,樣子看上去像投降。我怒道:“給我放輕鬆,你這樣我不舒服!”真是費力,每說一句話都用上我吃奶的勁。
漸漸的,他的大腿變得柔軟,他環抱著雙手俯視著我,我趴著漸漸舒服了,力氣也有所恢復,我說道:“青菸給我下了咒,讓我伺候你。”
“啊?”
“她還給我吃藥?”
“吃藥?”
“恩,合歡散。”
“合歡散!”
“恩,所以我不明白啊,既然她給我下咒,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給我下藥?”
“呵呵呵呵……”隨風突然笑了,環抱的雙手放開,一手撐在身側,一手開始撫摸我的長髮,“她是想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
“沒錯,咒術並不是萬能的,尤其是對靈魂的控制,恩……按照你們地說法就是控制人的意識行為,這種咒術因人而異,意志力比較薄弱的就容易操控,操控地時間也相對持久,甚至可以是終身。
而意志力強的就相當難以操控,甚至容易失敗,對於這種人,就要不斷下咒,她或許知道你比較難操控,就給你下了藥。可惜啊,她不知道你百毒不侵。關於你身體地狀況,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斐嵛他們,回去讓他們好好檢查一下。”“原來如此,難怪她給我下了兩次咒……”我覺得應該是催眠。
“兩次?兩次你居然還能醒?你可真是厲害。”隨風地手插入我的發跡,輕輕撫摸著我地脖頸。
我聽著他的誇獎,心裡美滋滋的,說明我很厲害,不容易被下咒,可是為何我會這麼虛弱?我好奇道:“那為什麼我現在這麼虛弱?以前再厲害的毒藥,我都沒像這次這麼厲害!”
“那是因為你對咒術的反抗……是精神疲勞……”他有點灼熱的手掌開始在我裸露在外面的後背上游移。
眼皮沉沉的,他溫柔而帶著熱力的撫摸讓我很舒服,我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靜靜享受,隨便吧,就算他真要我,我也不會反對,我真的,很喜歡他……
他總是在我身邊,保護我,雖然總是和我拌嘴,但多半都是他的關心,愛之深,才會責之切。
他有個好女人,真的很好,好得讓我嫉妒,如果我克服心理障礙,我可能也不會在乎做他的小妾,可是這樣,對青菸公平嗎?我的存在她即使真心接受,可這種霸道的佔有,讓她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別?
至少,我在良心上,會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