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海對此相當有信心:“我跟蘇烈一個班,對他比較瞭解,他這個人非常狂妄,極度的自以為是,這一點從他們創作社的目標就能看出來。只要我們上去挑釁,蘇烈肯定會應戰,到時候他輸定了!”
“行,就這麼辦!”社長邢娜的目光在眾人臉上緩緩掃過,心裡不住盤算著該比什麼,派誰去比,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身上,“張洪濤,你跟蘇烈比,比切,一個新生不會厲害到哪裡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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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賭局
電影在剪輯的時候,鏡頭的轉換方式主要分為疊化、切、劃變、淡入淡出,其中“切”是最常用的一種方式,也是最重要的方式。
所謂“切“就是瞬間從一個鏡頭切換到另一個鏡頭,中間不加任何技巧,簡單的說就是直接把一個鏡頭的膠片跟另一個鏡頭的膠片接在一起。
在電影誕生的最初,不管是法國的盧米埃爾兄弟,還是美國的愛迪生,他們通常是選擇一個認為有意思的事物,把攝像機對準它,一直拍攝到膠片用完。
《工廠大門》、《火車到站》等影片都是由一個鏡頭構成,而且這些影片只能放映1分鐘左右。這些影片的內容都是觀眾平常能夠在身邊能看到的東西,對觀眾來說,我為什麼要花錢去看一個身邊就能看到的東西呢?因此不管是愛迪生,還是盧米埃爾兄弟對於電影的未來都十分悲觀,盧米埃爾甚至說電影是一個沒有未來的發明。
拯救電影的是愛迪生手下一個叫愛德溫-鮑特的僱員,他發現把不同的鏡頭接在一起可以創造出一個故事,於是他利用已拍攝出來的素材,製作完成了一部故事片。這部名為《一個美國消防隊員的生活》的電影非常簡單,導演在屋外鏡頭之後,接了一個屋內的鏡頭,消防員在屋子裡營救一個身陷火海的女人,接下來的鏡頭是這個被營救出來的婦女站在街上驚魂未定,緊接著鏡頭又切回到火海,消防員營救屋裡的一個小孩……
就這樣,電影剪輯的第一個手法,也是最重要的手法“切”誕生了,正是因為有了“切”電影才擁有了未來。
“切”是導演的基本功,也是電影最重要的語言,怎麼切,什麼時候切是最考驗功力的。為什麼有些片子看起來很流暢,而有些片子鏡頭轉換卻很生硬,問題就在於在切鏡頭的時候沒有把握好剪輯點,沒有在恰當的時候切鏡頭。
剪輯是一門技術,必須經過苦練才能練出來,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成為高手。蘇烈進校不到一個月,課沒上兩節,他的剪輯水準不可能有多高。
而張洪濤則在北電學了三年多,學的就是剪輯,因此他是帶著極度的自信來到創作社的攤子前的。
他看了看蘇烈他們,然後指著海報嘲笑道:“創作社,這名字起得倒是不錯,可我覺得你們配不上這個名字,你們能創作出什麼東西來?”
蘇烈毫不在意地道:“我們叫什麼與你無關吧?”
而劉林則反唇相譏道:“我們不能創作出東西來,說得你好像能似的!”
張洪濤看著劉林,冷笑一聲道:“我當然能,至於你們,呵呵,摸過攝影機嗎?要是不服氣,就跟我比比!”
劉林剛要反駁,蘇烈在他肩膀一拍,示意他不要說話,隨即看著張洪濤淡淡地道:“知道你是來挑釁的,想做什麼就直說,何必來這些彎彎繞,像個娘們似的!”
張洪濤咬了咬牙,道:“我就是看你們不順眼,覺得你們拍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來,要是不服就跟我比一場。”
“是嘛,不知道你們想比什麼?”
“切!”
聽到比切,蘇烈的目光閃了閃,輕笑道:“哦,怎麼比?”
張洪濤一聽這話有門兒,露出了奸計得逞地笑容:“我出一個題目,然後我們各自拍一部短片,鏡頭只能用切,十月十號在標準放映廳播放,到時候請導演系的老師評判!”
既然是導演系的老師作評判,蘇烈也不怕他們使詐,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行,說題材和內容!”
張洪濤就道:“雞,要拍出恐懼來,片長三分鐘!”
雞?眾人的目光就古怪起來,雞這個詞有歧義,到底是用來吃的雞,還是用來睡的雞,不同的雞拍法完全不同,這其中的差別很大。
蘇烈問道:“什麼雞?”
張洪濤道:“公雞!”
蘇烈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如果是用來睡的雞還好拍,公雞就有些麻煩了。
拍電影有三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