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丫頭啊,她又刁蠻又任性,似這樣的豔福還是少來一些為妙。如果天下的女子都如月霜姑娘這樣體貼入微,溫柔可人,那才是天下所有男子之福。”
奶奶的麻花,想誇別人也不需要貶低我啊,我哪裡又刁蠻又任性了?天下的男子果真都如此薄倖嗎?遇到新人就忘記了舊人?呸,我是不是腦殘了將自己比做他的舊人?!
玄燁問:“月霜姑娘,你養這麼多馬是為什麼呢?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些馬都可以從軍,足夠建立一支強大的馬隊,我想,月霜姑娘應該不是為朝廷養馬吧?”
月霜姑娘面色一沉,良久才緩和臉色:“公子真會說笑話,月霜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哪有野心去組建馬隊,只是感覺馬有時候比人更可愛,所以寧可與馬為伍也不願意與人打交道。”
一個刁鑽野蠻,一個溫柔繾綣(2)
玄燁笑道:“人不如馬,姑娘可真會說笑話,難道在姑娘眼裡,我也不如姑娘的馬嗎?”他一邊笑,一邊走近月霜,竟然輕輕將她攬進了懷裡。
如果幸福是浮雲,如果痛苦似星辰。那我的生活真是萬里無雲,漫天繁星……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玄燁調戲著月霜,而月霜竟然也不拒絕,還迎合了上去,她略微閉上眼,紅唇微微啟開,彷彿在等待一個千年的約會。玄燁托起她的下巴,彷彿就要立刻吻下去,卻如變戲法一般手裡多出來一把短小的刀,抵在了她的咽喉處:“如此美人,實在下不了手啊!”
我的詫異不亞於月霜,本來是一副柔情繾綣萬千的畫卷,怎麼忽然間又變得殺氣騰騰了?
月霜怔住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溫柔地笑道:“看來我很失敗,第一次對一位男子動情,卻換來這樣的結果。”玄燁亦含笑:“朝廷賜予給馬神後人的銀兩應該不足夠支付你如此龐大的開銷,而你亦發誓不再為朝廷效力,那麼,這白馬山莊究竟是何人所設?”
月霜說:“黃公子真是心細如髮,看來我實在不該引你入莊,不過,我雖然現在落在你的手裡,公子就不擔心你的丫鬟此刻落在我們的手裡嗎?”玄燁搖頭:“她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又刁蠻又任性,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月霜嬌笑道:“公子就不要強辯了,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可惜啊,你看,你的丫鬟此刻正在你的身後呢!”
原本鎮定自若的玄燁果真上當了,他剛回頭慾望,月霜就乘他分心奪下了他手心裡的短刀,抵上了他的咽喉。玄燁笑道:“看來我才走眼了,原來越是溫柔可人的女孩殺人才越不見血。”月霜冷冷地說:“我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會殺你,只要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再也按捺不住,推開承佑,從屋頂跳了下去,撲向月霜:“奶奶的麻花,有我在你別想得逞。”
月霜用刀抵緊了玄燁的脖子:“瞧,我沒有騙你的吧,你的丫鬟很在意你馬上就趕過來了,行,你再靠近一步,你的主子就沒命了。”承佑隨後跳了下來,拉住我:“嫣然,別亂來。”
這個時候玄燁卻還神色如常地笑著:“嫣然,危機關頭你還是會第一個來搭救我,我都快死了,你告訴我,你到底記不記得我們過去那段美好的感情?”
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在這裡兒女情長,還這麼嬉皮笑臉?我沒好氣地說:“我不記得我和你有過什麼緋聞,可是如果別人想要你的命,我第一個不答應。”
月霜的臉上笑得桃花盛開:“真是一對有情人啊,只可惜你們有緣無份!”她忽然按動了牆上的一個機關!我感覺腳下的地開裂了,一個人朝地底墜下去,千鈞一髮之際承佑抓緊了我的手:“嫣然……抓緊……”
我抬頭對他說:“你別管我,你快逃出去,我不要拖累你。”我毫無猶豫地鬆開了他的手,用最後一絲力氣將他推了出去,自己卻更迅速地朝地底墜下,墜下……
(2)羅裳為誰輕解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眼睛……第一個感覺是我已經到了地獄,不然為什麼會感覺身體如此寒冷呢?是的,徹骨的寒冷,漫天蓋地地撲過來,緊緊纏繞著我的身體,而身體自帶的暖氣卻在一絲一絲的抽離。接著,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喊我的名字:“嫣然……嫣然,你醒了嗎?”
我應著:“承佑,是你嗎,你在哪裡?”
眼睛漸漸已經適應了周圍的黑暗,我看到文承佑就坐在我身邊,正在四處敲打著什麼,篤篤的聲響在這黑暗的房間裡久久迴盪,像發自地獄一般沉悶而令人絕望。
“這裡是哪裡?”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