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臻平時的衣服大都丟進滾筒洗衣機,次臥的洗手間裡,也沒有洗衣液這種東西。
蘇子衿下了樓,去樓下的洗手間,把洗衣液給拿上來,彎腰撿起地上的內褲。
次臥的洗手間沒有洗衣液,蘇子衿紅了耳尖,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內褲。
……
蘇子衿給慕臻噴的凝血劑,是傅哲研發調配的,目前在市面上,是屬於有市無價的那一類。
就蘇子衿在車上給慕臻一噴,噴了一瓶的那種用量,足以花去一輛代步車的價格,是真正的價比黃金,效果自然也十分立竿見影,第二天慕臻的傷口就已經在緩慢地癒合了,不再像前一天那樣,僅僅只是走路,肩胛處就傳來撕裂般地疼痛。
慕臻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已經照進屋內。
慕臻一隻手撐在床上,坐起身,看著窗外明豔的眼光,眯了眯眼。
似乎,小玫瑰喜歡睡覺,從來不拉窗簾?
蘇子衿不知道那凝血劑有多寶貴,慕臻卻是再清楚不過。
雖然不知道那瓶凝血劑具體價值幾何,慕臻還是給轉了六位數過去。
傅哲生活作息萬分規律,這個點,應該在焚香泡茶。
慕臻這邊把錢給傅哲打過去,那邊電話就給慕臻打過來了。
全息影像的那頭,傅哲確實是在喝茶,上等的花黃梨木茶几,擺放著瓷釉瑩潤剔透的茶杯,茶香嫋嫋,蓮花狀的倒流香爐,骨節分明的手,執著青花瓷的杯沿,畫面很是賞心悅目。
今天是週末,手機接通,那頭也沒忙著說話,不緊不慢地將杯中的茶喝了,茶杯放回在茶几上,聲音溫潤雋遠,眼皮輕輕地一撩,“小四,我缺你那點錢?”
慕臻笑了,“知道傅教授財大氣粗,看不上我這點錢。就當是,我個人對你實驗室的贊助費唄。”
傅哲目前在雲大教書,已經是教授級別,他自己有一個實驗室,手裡頭有幾個科研專案。
傅哲確實不差錢,可誰會嫌錢多燒手呢?
科研投入又是最燒錢的專案。
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要是再推託就太見外,傅哲卻也沒白要慕臻這筆錢的打算,“我這裡,還有一點凝血劑。你要是需要,可以隨時來拿。”
之前實驗室研究的那些早就賣完了。
凝血劑可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對於慕臻這種會面臨受傷風險的特殊職業。
慕臻挑眉,邪氣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看來,這一波,是我賺了。”
傅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尖清嗅,輕啜了一口,笑了笑道,“不能這麼算。”
慕臻舔了舔牙尖,笑容不羈又肆意。
是啊,不能這麼算。
你贈我以木瓜,我贈你以瓊瑤。
這就是兄弟之間的情誼,而不是用來等價交換的買賣。
兩人聊了一會兒,傅哲那邊有最新電話打進來,兩人也就掛了。
房間陽光大盛,有點熱。
慕臻下了床,走至床邊,拉上了窗簾。
慕臻洗了漱,去了次臥找他的小玫瑰。
在慕臻推開次臥的瞬間,有一種走錯房間的錯覺。
不由自主地退回去,看了看房間,噢,確定是自己之前住的那個窩,於是,摸了摸鼻子,走進去。
窗明几淨,散落在床上的衣服啊、褲子啊,桌上空了的瓶酒罐不見了,上面攤著的漫畫書也都被收拾了起來,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桌上。
慕臻環顧了次臥,又推開了次臥的洗手間的門。
他的田螺小玫瑰,並不在房間裡,也不在洗手間。
慕臻又開啟了,與次臥相連的陽臺的門。
陽臺上,掛著一件他的內褲。
慕臻:“……”
……
昨天晚上,蘇子衿一個晚上,都在反反覆覆地做著夢。
白色的透明的玻璃房,穿著白色實驗服的男男女女,被實驗白鼠一樣,關在透明玻璃房的,身穿囚服的女孩們。
好幾個玻璃房內,女孩的面部被獵豹野或者獅子等猛獸啃噬得面目全非,四肢都遭到了撕咬跟肢解,其他透明玻璃房的女生都露出驚恐的神色,尖叫聲跟哭聲不絕於耳。
她們當中,有人用尖長的利爪扒著門,有人用身體去撞門,在透明的玻璃門上,留下一道道刺目的暗紅。
這是一個白色的人間煉獄。
在這一張張驚懼的臉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