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族,尤其是一個大家族,是不會派未來家主候選人去執行無關緊要的任務的。
“那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不是直接找那個程前談話?”
得知自己這件案子很有可能有轉機,季曜川的心情難免有些激動。
涉嫌殺害兩名中將、少將,綁架三名議員會被判無期不說,最重要的是,這個罪名一天不洗刷,他就一天頂著殺人犯這個帽子,這對於像季曜川這樣,將個人聲譽視為生命的正派人士而言,實在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如果程家或者是程前本人當真跟薛嵩站在了統一戰線,我們就這樣去找上門,他肯定不會說實話。而且,就算他在我們的用刑下說了實話,以程前的人生經歷,也很難令他在法庭上會實話實說。如果程前在當中假意向我們投誠,在最後關頭卻臨時改變了口供,說是我們對他屈打成招呢?”
慕臻給他大哥潑了一桶冷水。
“阿四,你說得對。想要人說實話,除了屈打成招。剩下的,無非是誘之以利,或者是以其軟肋相要挾,或者是兩者結合,雙管齊下。程前的父親程家鳴是程家的私生子,程前的童年乃至整個青少年時期必然不會好過。四十多年後,他已經成為人父的現在,才總算得到了主家那邊的認可,程前的心底,不可能不恨。有沒有可能,挑起程前跟程家的矛盾,讓程前暫時站在我們這邊?”
季曜川能夠當上國防一把手這個位置,憑的當然不可能只有滿腔的正義。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思考出應對政策。
“問題是,我們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
郭緒傑委婉地提醒道。
無論是挑起程前跟程家的矛盾,還是說服程前站在他們這邊,都需要時間。明天軍情九處的人就會過來帶走部長,如果他們沒有辦法出示新證據,部長就會被當成犯罪嫌疑人關進調查局。等到那個時候,部長的安全就很難得到保證。一旦對方在調查局裡對不住做了什麼手腳,偽造畏罪自殺的假象……那麼一切就都不可挽回了。
郭緒傑能夠想到的,慕臻、季封疆他們自然不可能想不到。
他們現在的問題就是時間太緊了,能夠操作的空間太小。
他們低估了薛嵩的無恥,完全沒想到他會反咬一口,更沒想到他會趕盡殺絕,釋放了那兩名議員,直接召開記者釋出會,當著鏡頭的面前指正季曜川派人殺害那兩名中將跟那名少將,令他們完完全全陷於被動的局面。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時,蘇子衿忽然出聲道,“程前是個女兒控。”
慕臻給蘇子衿按摩的手一頓,轉過她的臉,雙手捧住,“寶貝,你的意思是……”
蘇子衿沉吟了片刻,“程前就程樂伊一個女兒,他愛女如命。我之前在我們學校群裡,看見過程樂伊已經在數月前回國發展的訊息,而且人就在雲城。我可以以想要請她幫一個忙,約她出來。程樂伊這個人自信、傲慢,但是卻沒什麼心機。只要我有求於她,就算是出於好奇,她也必然不會拒絕。到時候只要在我身上安裝一個通訊訊號遮蔽器,讓程樂伊與外界失聯。程前知道程樂伊跟我們在一起,又在聯絡不上女兒的情況下,必然會認為我們是在拿她的女兒安危來威脅他。到時候,不需要我們去找他,他會主動找到我們。我們也不必許他什麼條件,他為了確保程樂伊的安全,必然會主動許我們以好處。就約程樂伊去我們家裡吧,多請幾個人,在外面守著,程樂伊在我們手中,程前不敢貿然行動的。你們看,這個計劃,如何?”
季封疆張了張嘴,末了,朝蘇子衿豎起一個大拇指,“青青,你這波操作,有點猛啊。”
郭緒傑看向蘇子衿的眼神都變了。
四少找的這位夫人,確有過人之處。
因為都從過軍,所以他們的思維難免有固定的模式,他們都只想著如何從程前這個人身上下手,蘇醫生卻想到直接從人女兒身上下手。而且,青青跟那位程小姐有著同窗之誼,邀請同學到家中,至多隻能算是聯絡同學感情,連綁架都夠不成。他們也不必因此而承擔任何的責任,簡直是個萬全之策!
倏地,郭緒傑迎上慕臻似笑非笑的目光。
郭緒傑連忙轉移了視線,目露無奈,這位慕四少,醋勁也太大了一些。
蘇子衿見眾人沒有反對的意思,當即道,“我現在就發資訊給我在聖比亞的學長。學長肯定有程樂伊的聯絡方式。”
“聖比亞的學長?就是那個之前拜託你幫他修改論文的那個學長?”
慕臻眯了眯眼。
蘇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