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另一個人死未必需要多大的能耐,但是要一個人死得如此悄無聲息,那麼那個躲在幕後的人的身份,不得不令人忌憚。
那位偷拍者死了,季明禮手上的線索也就斷了。
季明禮從蘇子衿口中得知的資訊有限,再查不出其它。
擔心那個躲在幕後的人會對蘇子衿不利,這才給慕臻打了這通電話,提前告知他知曉。
慕臻和季明禮兩人混的圈子不同。
慕臻手中掌握的能夠調動的資源,肯定比季明禮要多。
除此之外,季明禮還提到了時渠。
他把那日下了遊輪後,見到時渠的事情,以及那天蘇子衿出事,他和陶夭趕至醫院,又在蘇子衿的身邊見到時渠的事情告訴給了慕臻,目的當然是在告訴慕臻,時渠對蘇子衿的心思,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季明禮是個實在人。
為了能夠讓慕臻更為直觀地感受到時渠對蘇子衿的別樣得的心思,他還給慕臻發了一段全息影像過來。
就是那段他在醫院見到時渠和蘇子衿在一起的那段影片監控節選。
S帝國科技很發達。
只要在手機上下載一個軟體,所有的影象資料,都能夠在自動生成全息影像。
所以,當蘇子衿的臉出現在慕臻的眼前時,慕臻的全部身心便全部都被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龐所佔據。
體內狂暴的、嗜血的基因忽然瞬間就奇蹟般地平息了下來。
當慕臻聽見蘇子衿所說的那句,“我和慕臻的確還沒有結婚,但是我的心裡已經認定了他”時,更是恨不得自己會千里遁地之術,能夠瞬間回到她的身邊,把人按在身下,瘋狂地、恣意地親吻和佔有。
不過時渠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也是時候跟部隊提交結婚申請報告了。
既然決定要結婚,結婚當然是不宜見血的。
那天晚上,慕臻最終,還是饒了那個女孩以及他家人的性命。
連夜搭乘部隊派來的直升飛機,離開邊境。
他送給她的七層懸塔耳環上,有奈米追蹤器。
身上的作戰服都沒來得及換,回到市區,又開車上了山,這一切的一切,僅僅只是為了早點回來,見到她。
當然,關於他另外一個世界的殘暴和血腥,慕臻半分沒有告訴蘇子衿的打算。
現在還太早了……
他的小玫瑰才剛剛願意接納他。
他不能,把人給嚇跑了。
細碎的,如同菩提樹梢抖落的陽光般的細碎的吻,落在蘇子衿的耳廓,頸間。
蘇子衿曾經歷經無數次炮火,好幾次都與死神擦肩而過。
慕臻說得簡要,蘇子衿如何聽不出那寥寥無幾的幾句話的背後所隱藏的驚心動魄?
男人站在她的身後,蘇子衿背對著他。
無法得知,此刻男人的唇角是不是依然跟平時一樣維持著上翹的弧度。
只知道,此刻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要低沉一些。
蘇子衿閉上眼,安靜地、乖順地承接著他的親吻。
手繞到他的後腦勺,輕撫他的髮梢,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
十方寺的師父燒火做飯,還是用的最原始的方式。
砍柴,劈柴,把柴火切成塊狀,扔進灶臺下凡的灶眼裡。
飯香和菜香從嫋嫋的炊煙裡飄出。
蘇子衿抬眼,看了眼炊煙冒出的方向,又垂眼,去看男人眼下的裝扮。
慕臻穿了一身的迷彩服,身上還都是暗紅的血漬。
蘇子衿完全能夠想象,要是慕臻就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齋堂裡,將會引起怎樣的圍觀和注目。
蘇子衿只能先將慕臻帶回她在寺廟後院的廂房。
給陶忘機的亡靈超度的法事會做上三天。
這三天,蘇子衿和陶夭都會待在山上。
因此,蘇子衿和陶夭各自都有休息的房間。
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洗手間。
蘇子衿和陶夭是早上來的。
早上把行李匆忙往廂房了一放,之後便趕著跟寺廟的師父一起誦經,因此洗漱用品這些東西,都還堆放在行李箱裡。
蘇子衿開啟一個大的行李箱,從中取出沐浴露、洗髮露、全新的毛巾的等生活用品,就連吹風機頭貼心地放在了桌上,這樣慕臻一出來就能夠看見。
洗手間的房門是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