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哲跟莊晏可能都在忙,對他撒狗糧也沒太大的反應,不像斐度,每次他只要一撒狗糧,那位就嗷嗷叫。
對於慕臻在群裡的抱怨,斐度這個正主是一次都沒有現身。
慕臻才想打電話給斐三,問一問那位小爺到底在忙些什麼,退出微信前,忽然收到莊晏發來的一條私聊,發的是,“今天是阿度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
慕臻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頓。
斐度跟家裡的關係不太好,跟他母親的關係更是隻能用糟糕到極點來形容。所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他真正生日的那天,可以每天都是他的生日。
他們四個人當中,慕臻常年要麼駐紮在部隊,要麼在外出任務,傅哲也是因為學術研究,經常一閉關就要好幾個月的時間,因此,要是認真較上勁,還是莊晏和斐度兩人的關係更為好上一些,對斐度的事情,也比慕臻知道的要多上一些。
“怎麼個情況?”
“阿度把時家的女兒給睡了,在時小姐非自願的情況下。”
非自願的情況下……
莊晏措辭用得微妙,慕臻眉目微沉。
所謂非自願,那麼便是一方強迫另一方。
慕臻瞭解斐度。
他那位發小縱然私生活豐富了一點,但是他跟女性的交往中,從來都是你情我願。
到底是怎麼個非自願法,這事,可太值得深究了。
時這個姓氏,本來就不算是多見。
雲城,除了那個靠地賭場和澀情業發家,後來成功漂白上岸的時家,又有哪個時家能夠排得上號?
聯想到今天臨時通知的趴體,再一看莊晏發來的資訊,“今天這生日趴……”
“嗯,是個訂婚宴。”
慕臻眼底的墨色漸濃。
上流社會是最講究門第和出身的地方。
時家這些年發展得不錯,綜合實力其實遠遠超過一些老牌家族。
可時家的發家太不光彩,縱然這些年財富不斷累積,背地裡真的瞧得上時家的世家沒幾個。
慕臻不是不知道時家一直有意向跟世家聯姻,可那些世家家主也不是個蠢的,生意上的往來也就算了,姻親這種關係,就大可不必。時渠追求了卓然那麼多年,始終沒有任何結果,他的出身是最主要的原因。
因為時渠追求卓然多年無果,其他幾個兒子又不成氣候,所以,就把主意打到女兒的身上,算計斐家,算計斐度麼?
慕臻甚至不用猜,也知道時家是以什麼威脅斐家,威脅斐度,才會有這一次的倉促訂婚。
……
一隻手,搭在慕臻的肩膀上。
慕臻一手扣住對方的手腕,目光在觸及蘇子衿微愕的眉眼時,驟然鬆開了手,“抱歉。”
蘇子衿沒有錯過方才兩人四目交接時,慕臻眼底四溢的戾氣。
蘇子衿知道,慕臻這具身體的防備心比較重,尤其是在他本人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
方才對她出手,不是慕臻的本意,蘇子衿自然不會怪他。
蘇子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的手,輕輕地搭在慕臻的手背上,柔聲問道,“你還好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
慕臻搖了搖頭。
每個人都有不願意提及的事,蘇子衿也不勉強,她認真地道,“慕臻,如果你需要一個聽眾,我隨時都在。”
慕臻心底翻湧的詭譎狠厲,因為蘇子衿這一句話,忽然間,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慕臻低下頭,去親吻她的唇瓣。
蘇子衿推了推他,“不行,我塗了唇釉。”
嗯?
唇釉?
什麼玩意兒?
蘇子衿很少化妝,或者應該說,在慕臻的記憶裡,除卻在“海倫”號參加季姍姍和溫遇的婚禮,以及上那次為了參加宋聞均的宴會,他借了明禮的化妝造型師,精心對小玫瑰進行打扮外,他從未見過對方劃過妝。
經她這麼一提,慕臻總算注意到了今天蘇子衿今天不同以往的衣著穿搭。
長如海藻般的頭髮自然地披散下來,黑色的露肩連衣裙,脖子上的紗布不見了,被一根黑色的太陽長墜頸帶給遮掩了住,頸帶的墜子很長,直直地垂落至鎖骨地下方,隱約有沒入綿延山巒的勢頭。
臉上確實是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容,整個人猶如夜下的黑色玫瑰,妖冶又冷豔。
慕臻:“要不,我還是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