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原本虛掩的房門忽然開啟。
“奇怪,病房裡的門窗不是都關了嗎?哪裡來這麼大的風?”
慕晴雪說著,前去關門。
慕臻眼皮一跳。
下一秒,“嘭”地一聲,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音。
一個身穿黑色作訓服計程車兵被五花大綁地給丟在地上,他的嘴巴塞著一個橘子,一雙眼睛泛著詭異的、黃色的淺光。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那是對超強者本能的恐懼,完全不受控制的一種生理上的反應。
士兵不是一個人出現的。
蘇子衿是與士兵一起出現的。
慕晴雪捂著胸口,大白天的大變活人,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受得住這種刺激的。
季封疆的臉色則要比慕晴雪凝重得多。
慕晴雪或許不清楚蘇子衿忽然出現是怎麼一回事,曾經奉命清繳神秘組織“詭”的季封疆卻是再清楚不過。
這種可怕的速度,只有變異人才有可能達到,普通人類根本不可能達到。
很好。
爸媽留在西南軍區的第一天,媳婦兒的馬甲就暴露得徹底。
完美!
這下好了,接下來的時間,他也省了功夫給媳婦兒捂馬甲。
慕臻在心底淺嘆了口氣。
暫時忽略神色凝重的父母,慕臻揚起唇角,朝蘇子衿招了招手,“寶寶,過來。”
寶寶……
季封疆一臉被雷劈了的感覺。
慕晴雪下意識地看向蘇子衿,但見蘇子衿神色自然地朝慕臻走了過去,對“寶寶”這個稱呼一點抗議都沒有,神情很是有些一言難盡。
夫妻兩人心情複雜地對視了一眼。
蘇子衿走過去,地在慕臻的床邊坐了下來。
慕臻握住她的手,視線佯裝不經意地掃了眼地上的那名士兵,“寶寶,他是誰啊?”
蘇子衿的手從慕臻手中抽出。
她起身,走至那邊士兵的面前,伸手將他嘴裡的桔子取了出來,冰冷、機械地道,“名字。”
那名士兵牙尖一咬,竟是想要自盡。
有蘇子衿在,對方又怎麼可能輕易地遂意?
在那名士兵的牙尖碰到舌頭之前,他嘴裡再一次被塞進橘子,尖牙咬破橘子皮,橙黃色的液體流了滿嘴。
泛著寒光的尖刀,抵著士兵的耳朵,“名字,兵種,目的,指使人。”
變異人具有超強自愈能力,超強能力者,甚至具有細胞再生能力。變異人所有的器官均可再生,只除了耳朵,一旦耳朵受了傷,那是注射再多的變異細胞,都是不可逆的傷害。
耳朵是他們最為敏感的器官,也是變異人痛覺神經的集中器官。變異人五感敏銳,動作迅捷,皮厚耐操,看似堅皮厚血多,很難砍下他們的血條,實則不然。耳朵就是他們的軟肋。在攻擊當中,只要撕咬或者還是砍下變異人的耳朵,他們的戰鬥力就會大大減弱。因此,在近身搏鬥當中,變異人也會著重保護自己的雙耳,以免耳朵受傷,處於劣勢。
尖銳的刀鋒刺破耳朵的肌膚。
如果說變異人其它地方有多耐痛,那麼耳朵上的痛覺神經就有多敏感,只是一個小破口,卻像被人迎著胸口開一槍,疼痛難忍。
那名士兵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血管爆紅的眼睛也充盈著生理的眼淚,“田……田大慶。我叫田大慶。我是,我是一名狙擊手。我這次的任務是——”
“砰——”
“砰——”
“砰——”
連續、密集的槍聲響起。
病房的玻璃被掃射成了碎片,整片落了下來,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想。
“剛才是什麼聲音,7018,你……”
“出去!”
慕臻就著床鋪翻滾到了地上,對著開門進來的護士大聲地警告道。
然而,還是太遲了。
護士的身體被密集的子彈打中,她的眼睛睜得大大地,往後倒了下去。
“啊!”
走廊經過的護士看見渾身是彈孔,倒在血泊裡的同事,驚恐地尖叫出聲。
蘇子衿子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在子彈穿破窗戶的那一刻,蘇子衿便一時間將床鋪上的慕臻臥倒,並且迅速地拽著他閃身躲進了洗手間。
季封疆這些年雖然坐辦公室居多,鮮少不曾實戰過,這些年刻在骨子裡的警覺性還在。
他跟慕晴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