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的人眼皮底下溜號的?
只是一直到送那幾個人進電梯,關冷也沒打聽出來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麼從看守嚴格的療養院溜號的。
所以說,他最煩的就是跟同行打交道了,十句話,九句都在繞圈子,剩下一句還是沒意義的廢話。
關冷“嘖”了一聲,從大衣的口袋裡摸出一根菸,走到走廊的盡頭,吞雲吐霧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開的窗戶,抽菸時注意力都在尼古丁上,尚且不覺得冷,這會兒煙快抽完了,冷風直往脖子裡灌。關冷把大衣的拉鍊往上一拉到底,打算等身上的煙味散了之後再回去,目光隨意地往外瞥了一眼。
倏地,關冷眼睛一眯。
將手中的菸蒂隨手在垃圾桶上,關冷快速地朝電梯所在的方向跑去。
高階病房樓層,電梯都是專屬的。
順利地進入電梯,關冷盯著電梯不斷變化的樓層數字,由衷地希望電梯能夠快一點,再快一點!
搭乘電梯抵達住院部一樓,關冷出了電梯,就疾步往外跑去。
……
S帝國醫院,露天停車場。
一輛不起眼的白色七座停在一棵寬大的香樟樹下。
香樟樹枝葉茂密,如果不是有人觀察仔細,經過的人很容易就忽略掉這輛麵包車。
“叩叩叩——”
車窗被敲響三下,車子的推門從裡面被推開。
車外等候的人相繼坐上車。
“怎麼樣?那小子真失憶了?我看著不像啊!回答那些記者媒體的話不要太流暢,懟起人來一點面子也沒給,我可是看見你們部長的臉都綠了。”
駕駛座上,面板黝黑,留著平頭的男人轉過頭。
後座的幾人因為駕駛座上的人在談及慕臻時過分隨意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幸災樂禍的語氣而微微皺了皺眉,也因此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操!
面板黝黑的男人因為後座幾個男人不甚配合的態度,超級不爽,剛想要說些什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高大男人警告地瞥了他一眼。
周進打小就怵他這個死黨,見好友已然隱隱有些不悅地徵兆,他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為了避免被趕下車,只好動手在嘴邊做了個拉上拉鍊的動作,表示自己從這一刻起,一定閉嘴。
“抱歉,周少校因為我,對慕少校一直有些誤會,但是請相信我,我們以及慕少校,我們三人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他對慕少校並沒有任何的惡意。”
聽出俞慎言話語裡真誠的歉意,後座方才上車的那幾個人,也就是剛從慕臻病房裡出來的那四名特工這才臉色稍霽。
這次如果不是因為這位俞隊以及有心放水,他們四個人肯定沒有辦法那麼順利地離開療養院,俞隊幫了他們是不假,但是不管如何慕少校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他們時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人言語冒犯慕少校的,哪怕慕少校並不在場,也有可能永遠不會知情。
“慕少校真的失憶了?”
幾名特工面露猶豫。
俞隊幫了他們,等於是間接幫了慕少校,按說,俞隊應該對慕少校應該是沒有什麼敵意,可是在發生大爆炸之前,部長不也對慕少校沒有半分惡意,態度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和藹可親嗎?結果在慕少校生死未卜的時候,陸部長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慕少校的身上。
而且,據他們所掌握的情報,俞隊跟慕隊的關係似乎有些微妙?
俞慎言看出幾名特工眼底的警戒,一時間,心緒有些複雜。他既替阿四沒有救錯人而感到欣慰,同時又不免在心底一陣苦笑,想來他跟阿四交惡的訊息已然是公開的秘密。
只是,又有誰知道,他跟阿四的關係從來都談不上交惡,他是一心想要修補,只是不過阿四不肯給他機會罷了。
俞慎言思索了片刻,語氣誠懇地道,“不瞞各位。我跟慕少校在年少時,一直有些誤會。那時年少,在誤會產生時沒能第一時間去解釋,後來有心解釋……他已經不肯給我機會了。我沒有權利要求你們信任我,我只是想要知道,阿四他是不是真的……忘記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你們年少時是不是有過特別交好的兄弟,但是我……我只是想,如果他真的忘了一些事情……我只是想要,能夠跟他重新做回兄弟……”
說到這裡,俞慎言垂下眼瞼,唇邊扯出一抹極淡極淡的苦笑。
操!
周進低罵了一聲。
慕小四到底哪裡值得五哥心心念唸的?
他從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