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地握緊成拳。
“如此說來,下令滅我鍾吾族,害我族人三百餘條性命的人就是你了?”
少年沒有看我,只是淡然一笑,那態度,不言而喻。
我看著他無所謂的表情,瞬間仇恨便淹沒了理智,十指微張抓起袖中暗藏的匕首便衝了過去。我忘了其實我可以選擇更安全的下毒,我忘了我是神醫鍾吾宓兒。
衣袖被人緊緊握了住,我不得不停住腳步轉頭向後望去,盧以言和爺爺一人握住我一隻手,皆是朝著我搖了搖頭。
君上挑起嘴角微微一笑。“言兒,幸而你出手夠快,否則你這嬌滴滴的心上人可就要化作一堆白骨了。”
盧以言的身子微微一震,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自作主張放走宓兒和要犯的人是孩兒一人,還請義父海量能饒過其他人,所有罪責,孩兒一力
承擔。”
聽聞此言阿音原本就蒼白的臉瞬間便連最後的一絲血色都消失不見了。他的嘴唇抖了一抖,然後居然輕聲笑了起來。
“二爺,你當真是急的糊塗了,君上的性子你難道不記得了麼?”
盧以言微微沉默了半晌,突然頹然的搖了搖頭。“義父當真要如此麼?”
君上微微一笑,讚賞的望了望阿音。“這世上果然還是你最瞭解我……”大掌一揮,方才被開啟的城門陡然轟的一聲有合併了起來。我的心突然就抖了起來,有了一種甕中捉鱉的感覺。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握著爺爺的手,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底氣十足一些,但是那微微的顫音還是洩露了我心底的恐慌。
君上望著城門,突然詭異的一笑,抬手一吸便將我和爺爺的脖子握在了手裡。
“義父!”“君上!”
一瞬間,跪在地上的三個人都不由得挺直了身子,焦急的盯著我和爺爺握在君上手裡的脖子。活了這麼大,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還算□的脖子在別人的手裡竟然像一根枯樹枝一樣容易折斷。
“不要怕!”他突然伏在我的耳邊柔聲安慰道。“我不打算殺你,畢竟我還用得到你們,我只是想要用你們做個餌……”說完,他便信心滿滿的盯著城門的方向,挑著嘴角倒數著。
“雖然知道距離還很遠,可是為了心愛的女人,你就趕快跑吧,記住哦,我只查三個數,若你趕不來,那就叫她同藍兒一起去作伴吧……一……”
我的腦袋已經停止了轉動,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搞什麼鬼,做餌……做什麼餌,他想要引誰上鉤?腦袋裡恍恍惚惚的飄出了一道身影,一晃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水中的青荇,越是用力卻越握不到手中。
“……二……”
我不安的扭動了一□子,懷裡的一樣什物卻一個不甚掉了出來,跌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風吹過,在雕琢的精細的孔洞中發出好聽的聲響。
那是――一對雕了芙蕖花的玉玲瓏。
渠莒!
一瞬間,我恍然明白了君上所要釣上鉤來的人是誰。
“你……別白費力氣了!”我扭動了一下脖子,喘著粗氣吼道:“他心心念唸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阿藜,我鍾吾宓兒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哦?是麼?”他自信的一笑,握著我脖子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是真的……他為了阿藜……不惜眼睜睜看著我墜落山崖,他斷然不會……為了我,前來……犯險的……”
彷彿所有的血液瞬間都被凝集在了頭上,漲的要命,我的耳朵已經能聽見細小的錚鳴。盧以言張皇失措的臉,蘇姐姐的驚聲尖叫我統統都聽不見,看不見了,好像是潮汐,緩緩緩緩地湧上了我的頭頂,剝奪了我的呼吸……
“……三……”“轟!”
隨著君上第三聲的落下,一道金光閃閃的天雷迎頭劈了上來。脖子上的桎梏微微一鬆,一口新鮮的空氣便湧進了肺腔。失去了脖子上的力道,我一瞬間便趴在了青石板上,不住的咳了起來。
君上放下爺爺,蹲在我的身邊小聲的笑道:“是誰說的,你看,他這不是來了麼?”
我一驚,趴在地上不可思議的抬起了頭。渠莒瞪著一雙腥紅的眼睛灼熱的盯著我,胸口不住的起伏著。
“你……”
君上揮了一下寬大的衣袖站起身來,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絲嗜血的表情和灼灼的恨意。他拍了拍手,在我的身側便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了兩個白袍老者,手裡的長戩一瞬間便讓我的思緒回到了那個夜訪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