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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帶了點勾人的靡麗。

傅凜翻身懸宕在她之上,眸底閃著某種燦燦火光,右手徐徐遊移逡巡,最終覆在她腰帶的花結上。

“小喜之夜,”傅凜噙笑的目光緊緊鎖住她,淡挑眉梢,意態風流卻又迫人至極,“你竟還打宜州花結?嗯?”

葉鳳歌無辜地眨了眨迷濛雙眼,片刻後才面紅耳赤地小聲道:“只、只打了一半……很好解的。”

她只是有些緊張羞澀,夫妻間的義氣卻是有的。

傅凜稍稍愣怔後,淺笑著張開大掌,被作為花結“尾巴”的那一節腰帶就這麼一圈一圈,緩緩繞上他的指腹。

葉鳳歌知道他是故意的,因她下午回來後就只管看書,著實冷落了他。

這傢伙記仇到現在,偏要這麼磨得她抓心撓肝。

她難受地輕咬下唇,將頭扭向一旁,嬌軀持續升溫,沁出薄薄的汗。

如繁花蕊間滲著蜜液,散出勾魂攝魄的嬌軟馨香。

長指終於輕輕發力,那曾使傅五公子挫折數回的宜州花結便溫順地散了開去。

“突然這麼乖,為夫受寵若驚。”

傅凜啞聲笑開,眸底那火光燦燦的小火苗瞬間高熾成燎原野火之勢。

“夫人義薄雲天,為夫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葉鳳歌緊了緊乾澀的嗓,軟聲輕顫:“既夫君一片誠心,那我就……笑納了。”

如此良宵長夜,睡什麼睡?!該做什麼做什麼吧。

第九十四章

延和十四年四月十六的黃昏,三公九卿及部分朝中重臣、各地世家的實權人物隨聖駕儀仗,來到京郊衛城附近人煙稀少的泉山陰麓漣滄江畔觀摩試炮。

觀摩臺設在臨江半坡上,居高臨下,視野開闊,正合將江面上的情形盡收眼底。

以延和帝的雲龍座為居中分界,分立在她座旁兩側的人陣營清晰,涇渭分明。

江風獵獵,將在場所有人的衣襬漸次輕揚,無聲鼓張著若有似無的對峙氣勢。

月餘前那場朝堂論戰在場面上看來是雙方平手進入僵持,可誰吃了悶虧誰知道。

守舊勢力們安安生生蟄伏近一個月,等的就是今日。

事實上他們並非當真關心這新式艦載火炮本身有多了不起,就像他們此前針對傅凜發起的輿論攻擊,根本目的也不是他們所強調的“傅凜這人是否適任”。

他們只是心照不宣地等待著挑剔此次試炮中的缺陷與不足,以便趁勢將傅凜這個根基尚不穩的鑄冶署司空拉下馬。

畢竟,自延和帝登基這十餘年來,以左相趙玠為首的改革派始終致力於消弭世家勢力,自上而下重新梳理所有事關國計民生的權利及利益分配,讓被徹底壓制在底層近兩百年的寒門庶族重新獲得應有的機會。

此次趙玠一派在延和帝的支援下突然展開對朝中官員的清洗,這直接觸及了世家勢力既得的權柄與利益,他們當然不會讓趙玠一派如願。

若能從傅凜這裡撕開口子,對近來士氣大振的改革派將是巨大的打擊,對延和帝打算削減、扳倒世家勢力的意圖也能形成無聲的反擊與震懾。

在他們看來,以往少府聯合兵部督造的紅衣銅炮,往往需三五個月才能出一批可供實用的成品;而鑄冶署今日要展示的這門艦載火炮,卻不過是在短短二十幾天內趕製出來的。

常言道,慢工才能出細活。

有紅衣銅炮的先例在前,守舊派們深信,鑄冶署趕工出來的這門艦載銅炮絕不可能無懈可擊。

****

此刻日頭偏西,夕陽的金暉與落霞的緋紅一同灑在江面,給滿江的粼粼波光鍍上一層瑰麗疏闊的金紅。

一艘承載著那新式火炮的戰艦在江上拋錨停駐,與坡上的觀摩臺遙遙相望。

在場所有人——包括延和帝——都不明白,傅凜為何堅持要將開炮演示的時間定在日落之後。

等待是最煎熬人心的。

延和帝看似鎮定,可藏在龍袍寬袖下的手早已握成了拳。

她當然知道自己左手邊那幫子老頑固們打的什麼算盤,也信任自己右手邊這群朝氣蓬勃、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但今日這場看似例行公事的試炮,其結果關乎之後朝局的走向,也將決定她的治世理想能否成功邁出一大步。

所以,即便之前傅凜已數次以等比縮微的艦載銅炮模子在她面前做過預演,此刻她仍舊不可自制地懸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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