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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面的情況。不錯,沒準兒真是一條出路。”

“什麼沒準兒?是一定。”無境大是得意。

侍童眼中,欣賞的神色遲遲不去,不住點頭,端詳著無境:“你真是千古未有之才,這麼點時間,就想通了我們幾千年來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人世種種,管窺蠡測,原非可以說的明白的。

世上本就有一朝悟道,勝過百年修行之說,井外鳥的靈光一現,勝過井底之蛙的千年精研。

侍童神色忽然間一變,望著四周明亮如鏡的冰壁皺起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

他一直沉默了半晌,才看了看無境,嘆道:“你跟我來吧,或許有點東西,你可以學一學。”

無境微微一愣,看著侍童孩童般的身形,忽然間想起一件事情,徑自傻傻地笑起來了。他笑的時候,還將目光往雪翼身上看去。

雪翼奇道:“你鬼笑什麼?又想捉弄我?”

無境依舊笑著,指著走遠的侍童道:“出去之後啊,我就到處宣揚,說這外面一天,是流連谷十年。那冒出來的小屁孩,便是我兒子。”

這流連谷中,只有雪翼一個女子,如此,言外之意便是侍童是他和雪翼所生。

雪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無境的話,跟著無境笑了起來,可忽然間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秀眉又是一橫,在無境腦門上輕輕打了個爆慄,怒道:“你真是無藥可救了,又佔我便宜?”

無境眼光一閃,雙眉一揚,一拍大腿,大聲道:“妙極,妙極,出去之後,我便去找紫譽,說侍童是你兒子,看氣不氣死他。”

一邊說,一邊笑,竟像是親手創造了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雪翼眉頭一皺,眼中竟似有些隱憂,輕輕一嘆,看了無境一眼,什麼也沒有說,白光一閃,跟在侍童身後走了。

看到雪翼忽然間的不開心,無境還以為又是他把她給得罪了,相處七日,外加他的確對不起雪翼,可是他又怎麼可能向別人道歉,乾笑兩聲,岔開話題道:“喂,怎麼了?這麼快就想你那紫譽新郎官了?我看你人還勉勉強強過得去,好心提醒你,你雖不算鮮花,可至少也是植物,插在那牛糞紫譽上面,可真是瞎眼了。”

雪翼也說不好自己為什麼會忽然間傷懷,這七日之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出谷,可是此時一想到處出去,一想到紫譽,一想到成親,心中浮現出連自己都說不出的情懷。

七日“大戰”,二人誰也不肯相讓,而且往往都是以無境取勝,雪翼生悶氣告終,此時,無境才察覺到,原來都是他在欺負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美麗女子。

雪翼忽然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了無境一眼,那迷離而哀傷的眼神,竟是那樣的美。

無境心中一蕩,那不就是幽荷在鳳凰島上,盯著他送的那顆樹星聖果時的眼神嗎?他用天極三疊圖,曾見過的,但就是這種眼神,讓他無比激動,險些在天極三疊圖中將幽荷抱入懷中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將脖頸中帶著的那串項鍊拿出,怔怔地出神。

這串項鍊自然是幽荷贈給無境的東西,他這三年以來,時時帶在身上。雪翼一見這串項鍊,不禁冷笑一聲,道:“大男人帶著女子的物事,也不怕羞。”

無境臉色一變,朝雪翼看了一眼,又深深地嘆了口氣,將項鍊藏在衣服下面。

沉默了一會兒,他又接著剛才的話道:“我看要和你在一塊兒吃喝拉撒呆一個月,才好心提醒你的。雷政峰那木頭可比紫譽強多了,你怎麼不去嫁給他?”

“他是我……”雪翼急道,她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將剩下的話的嚥下去了,又輕聲道:“他是我師兄,又是我義兄。”

無境察言觀色,自然不會相信雷政峰是她義兄、師兄之類的掩飾之言,心中極不暢快,怒道:“你不想說就算了,掩飾有用嗎?”

白光一閃,無境已追著侍童的身影而去了。

雪翼一愣,伸手去喊,可無境早已去得遠了,囁嚅嘀咕了幾句,也是白光一閃,籠罩著紅如血的霞帔追上去了。

雪翼一直跟在無境的身後,看著那白影,一言不發,偶有出神,卻因白光在前方折轉而一愣,又跟著他們繼續前行。

這兒,古木參天,龍盤虎踞,奇石嶙峋,雄奇倨傲,透著放縱之氣,幾乎要破體而出,沖天而上,往那蒼穹深處,賣弄那沉睡多年的雄風英姿。

這兒便是流連谷深處。

一塊高約百丈的絕大岩石,通體如墨,如一條沉睡的巨龍臥在地方,極其雄偉,氣勢凌人。岩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