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把那紫袍給丟了,餵狗!記得去錦華宮請安那日,她還穿了……
還有,她哪裡有在他的房間洗澡,換衣服,那明明是隔壁的……好像她去的那間房比較華麗,屏風還是嵌著珠玉……。念青此時仰頭看天,原來那個時候,她已經被算計了……
端木駿業怔了怔,沒想到他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他卻不放心。說實在,他的確有想把暗兵交給念青的打算,如此更是要謹慎任何一個靠近她的人。
“你是為了暗兵而靠近她?”
安平侯身子一僵,卻是久久沒有說話,念青在外等著,良久卻依然聽不到他的回答,她的心一緊,耳朵更是直接貼著牆。
又是良久,等到端木駿業快沒耐心的時候,安平侯卻是開口說道:“曾經,我的確是想佔有暗兵。”他譏誚一笑,無視端木駿業那震驚的雙目接著說道:“暗兵,除了軍事活動外,還策劃暗殺不是嗎?”
端木駿業雙眼一冷,直直逼視著他。
安平侯卻是眯起了眼睛,“念青必然是我的,暗兵,我可以不要。”他曾經想試著藉著暗兵的力量震懾皇上,而不是成為皇上的一顆棋子,皇權從來都是過於黑暗,過於血腥,他要的不過是藉助這一股力量,給大錦一片光明之土。
念青聽得一怔,心中緊張的弦陡然一鬆,一把箭嗖嗖一響,咚得一聲正中紅心。
見一丫鬟從一旁走過,念青便拍了拍衣襟,朝外走去。只是嘴邊隱藏不住的笑讓那丫鬟看得一怔,念青咳嗽了聲,“小姐臉上是什麼表情?”
那丫鬟頓了頓,“好像牆角的小黃吃飽喝足的樣子。”
“小黃?”
“水管家養的狗。”
……
堂前,榮郡王妃與雲雙聊得甚歡,這會兒倒是聊到正題上,“青兒真許給了安平侯?”
雲雙笑了起來,“是啊,自青兒遭眾人唾棄,也唯有他站出來願娶青兒為妻。這份情意甚是難得。我也樂見其成。”
榮郡王妃笑容一滯,看了眼寶貝兒子,心裡計較了翻,便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嫁給安平侯可是做填房的,雖說也是正室,總是矮人一頭,這……”
雲雙頓了頓,猶豫了下,青兒與侯爺是有情意的,她這做孃的也看出來了,只是這嫁過去到底是會辛苦。不若……
榮郡王妃還想接著說就被打斷了。
“小侄見過王妃。”
兩人尋聲看去,一人垂首作揖,長相清俊,儘管如此,雲雙並沒有給好臉色。當初有些事青兒顧念著自己並未告訴,她雖是柔弱並不遲鈍,眼前的男子給青兒帶來了什麼,她可是清楚地很。
嶽韌宣雖是硬著頭皮前來,但今日他出於利益也好,出於自身對那女子的嚮往也罷,今日這事還真得說開了。他抬眼笑道:“王妃,小侄有一禮送出,望王妃笑納。”
說著,他拍手,一小廝低頭舉案上前。
念青抬頭正見著了這一幕,腳步不由得加快,臉上的笑慢慢淡卻,對著嶽韌宣說道:“嶽公子有禮。”
嶽韌宣見念青行禮,忙回了起來,雙眼卻是發直地看著她越發細嫩光澤的面板。
念青眉頭一蹙,卻是不動聲色說道:“嶽公子,今日怎麼不帶斐然公主前來?”念青環視一圈,狀若傷感道:“上次斐然公主說嫁人後男人就會三心二意了,不知道是否都如此?”
嶽韌宣哪裡敢回答是,這可是個表現的機會,他立刻挑眉道:“非也。”
安平侯自門邊出來便見嶽韌宣此番熱絡的樣子,狹長的雙目眯了起來,更是呵呵笑道:“青兒是在擔心本侯?”
“青兒?”
慕容澤站了起來,臉色不愉,這姑娘家的閨名哪能隨意呼了去。
嶽韌宣卻是警惕地看向安平侯。
端木駿業走了出來,呵呵一笑,眾人看去,他抬手,示意安靜,“我端木駿業在此宣佈一個好訊息。”
嶽韌宣眯起了眼,掃了安平侯一眼,眸色深深。
榮郡王妃嘆了一口氣,抬頭見念青紅了臉頰,不免為自己的兒子嘆了氣。
眾人見凌雲王如此吊胃口,不少人起鬨道;“什麼好訊息?”
“凌雲王府與安平侯府要結秦晉之好。”
下方的人聞言唏噓一片。
嶽達握緊了酒杯,好你個安平侯,竟然這般不顧宰相府的面子。
安平侯卻是拱手道:“同喜同喜啊。”
念青挑眉,見那廝儼然一副準姑爺的樣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