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趙廣義。
因為他剛從管家那裡得到訊息,說是陳二狗今天又去洋人那邊去了,並且看這情況,可能那個洋人要親自去和雷天易談生意。
這樣一來,趙廣義就有些坐不住了。如果說前幾天雷天易從陳二狗那裡買了一千盒鴉片的事情還好說的話,那麼現在麻煩就來了。
就憑雷天易這些日子的做法,絕對不會是想要打擊英商的。相反,雷天易還很有可能與英商合作。
如果那樣的話,趙廣義可就真的麻煩了。如果說欽差大人一旦和洋人達成了共識,那麼第一個受害的肯定就是他趙廣義。
雖然說英商進入澧縣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自從迎上來了之後趙廣義都是一致極力打壓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就是陳二狗等幾個人幫著那些英商在澧縣裡面賣鴉片。
而如果說雷天易與英商建立了合作關係,那麼欽差大人一定就會維護著洋人的立場。到時候作為英商生意上的死對頭,趙廣義不是就慘了麼?
雖然說同樣是清國人,但是趙廣義知道,如果是為了利益的話,難免雷天易會幫著那些洋人而抵制趙廣義。
所以說現在趙廣義是在是犯愁得很,連眼前豐盛的晚餐都無從下嚥。呆呆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爹,你是在為生意上的事範疇麼?”
飯桌一旁的趙世才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如此煩惱,但是能令父親吃不下去飯的,也就只有生意方面的事了。所以趙世才放下筷子,朝著父親問道。
“少爺,老爺是為了洋人的事發愁呢。”
見到老爺沒有回答少爺的話,一旁吃飯的管家朝著趙世才說到。
因為這個管家已經跟著趙廣義出生入死很久了,在趙廣義還沒有趙世才的時候這個管家就跟著趙廣義一起做生意,直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所以說趙廣義完全把這個管家當做是自家的人了,以至於就是在吃飯的時候這個管家也是和趙廣義父子同在一張桌上。
“洋人?父親您不是從來不和洋人有生意來往的麼?怎麼現在又為了洋人而煩惱呢?”
聽到管家的話,趙世才有些納悶了。父親趙廣義是個鄉紳,從來都是在縣裡面做生意的。即便是最近洋人多了起來,但是父親從來沒有和洋人打過交道。所以說現在父親為了洋人的事情而犯愁,怎麼能不讓趙世才驚訝呢?
“世才,這個你不懂,不光是洋人的事,還有欽差大人在裡面”
趙廣義聽到了兒子的話,皺著眉頭說道。雖然說他現在的心情有些不好,但是能夠找一個人訴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什麼?雷天易?”
趙世才聽到了父親提到雷天易之後,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正如之前所講,趙世才認為雷天易現在已經被黃裕纏住了。雖然說趙世才並不相信黃裕能拿雷天易有什麼辦法,但是隻要能從那邊打探點訊息出來也是好的。
然而這段時間黃裕一直沒有來找趙世才,趙世才雖然說有些納悶,但是趙世才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都是澧縣裡面大戶人家的孩子,沒準家裡就有些什麼事情呢。而雷天易在這澧縣裡面也跑不掉,什麼時候弄清楚他的身份都是可以的。
但是見到此時父親又提起了雷天易,趙世才有些按耐不住了。原先雷天易用罩侮辱他的事情,到現在趙世才還是歷歷在目。而這次雷天易又和父親起了矛盾,這讓趙世才有些忍受不了了。
“怎麼?你認識雷天易?”
聽到兒子的話,趙廣義有些驚訝。莫非兒子認識那雷天易不成?趙廣義暗道。不過趙廣義記得上次和兒子說過雷天易的事情,並且叫兒子千萬不要招惹那個人。當時趙世才卻是沒有說過他與那雷天易認識,所以現在趙廣義很是疑惑。
本來趙世才還想等到查明瞭雷天易的真實身份之後再與父親說。但是現在見到父親已經問了起來,也就如是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那雷天易是假冒的欽差?這不可能。雷天易是欽差的身份是縣太爺親口告訴我的,這怎麼可能有假?”
趙廣義在聽了兒子的說法之後大驚,但是他不相信這個雷天易真的是假扮欽差。堂堂大清國,況且離著天子腳下這麼近,誰會有這個膽子來假冒欽差呢?這不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麼?所以說趙廣義並不是不相信兒子的話,而是他認為兒子的話說得太離譜了。
“爹,我有個主意,雖然不能試出來這個雷天易到底是真假,但是至少要能在這次雷天易與那洋人之間的交易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