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去,到時候自己可是真要倒黴了。
許是看小風低著頭沒有吭聲,並沒有聽到二皇子討她的話就露出什麼喜色,樂雅舒了口氣,她相信自己沒看錯人,小風是很出彩,可斷然沒有那種攀高枝的念頭,說句難聽的話,即便她想,她也沒有那個資本。
若是沒有嘴角那顆黑痣,憑著那顆七巧玲瓏心還可能邀寵,可那顆黑痣卻壞了她的容貌,沒有哪個男人會容忍和一個毀了容貌的女人朝夕相對,即便二皇子也不能免俗,討小風過去,應該是聽了小風的名聲,一時間覺得好奇罷了。
這麼一想,樂雅的心情就更舒坦了些,語氣也溫和了許多:“我知道你是個忠心的好丫頭,可二皇子突然派人來討你,容不得我多心,被有心人拿住,又是一件事,說句自私的話,我是你的主子,你是我的丫頭,你若是不好,也會帶累了我,我不能不多問幾句。”
小風道:“奴婢承蒙娘子收留,十分感激,斷然不敢做出給娘子抹黑的事情,可是奴婢也絕不是那等攀高枝的,奴才剛才還說呢,阿翁想收留奴婢做孫女,侍奉他回鄉,想求娘子恩准,若是奴婢得隴望蜀,斷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這次雖然是二皇子來討奴婢,可奴婢還是求娘子別把奴婢送出去,奴婢願意一直服侍娘子。”
樂雅笑道:“我自然明白你的心,早在趙果毅討你你沒答應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可二皇子不同,雖然我和他是表兄妹,可也是君臣之別,他既然要了,我便不能不給,你還是收拾了東西,跟著去吧。”
小風跪著沒動,她是萬萬不想進入二皇子府的,日常相處,難保李成璧不會發現什麼破綻。
樂雅見小風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反倒是笑了:“能服侍二皇子是多少人求不來的福氣,你還嫌棄?快收拾了東西去吧,我也不會忘了咱們主僕的情分,等得了閒,我自會帶著人去看你。”
小風一頓,難怪樂雅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呢,原來是想借著她的名頭以後能名正言順的進出二皇子府,自己若是再拒絕,只怕樂雅也要不高興了,只得點頭應下。
小風被送到二皇子府上服侍,這事說小也小,說大也大,樂雅去回稟竇氏,竇氏便陰沉著臉色問小風是不是和二皇子有了首尾,樂雅笑道:“您瞧瞧小風那容貌,像麼?多半是因為好奇罷了,沒什麼大事。”
竇氏告訴了樂武,樂武也沒有放在心上,這樣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去別人家做客或是偶然間看中了一個丫頭討過去,對那群龍子鳳孫來說不是最正常的?反倒安慰了竇氏幾句。
可對裴敘和趙司決來說,這件事便猶如晴天霹靂。
趙司決從趙司敏那兒知道這件事後,恨不得立刻見到小風問個究竟,可最後到底是理智佔了上風,按捺住了急切,跟尋常說閒話似的道:“那丫頭不願意跟著我,反倒願意跟著二皇子?”
趙司敏一笑:“樂娘子發了話,她不答應也得去啊。”
趙司決沒做聲,趙司敏看著他這個哥哥半響,輕聲道:“哥,你和小風是舊相識對吧?”
趙司決一愣,猛地回頭緊盯著趙司敏,趙司敏道:“那日在宮裡,你和她說話,我都聽見了。”
趙司決猛地抓住了趙司敏的衣襟,一字一句道:“不要說出去!誰都不能說!”
趙司敏一愣,這還是哥哥從小到大第一回對他動粗呢,笑笑道:“我自然知道輕重,誰都沒說,況且我也不確定,自打那一回之後,我對澹臺家的事就沒怎麼上心,只是我記得你稱呼十六娘子都是叫阿貞的,她怎麼突然叫小風了?”
趙司決鬆了手,同時也舒了口氣,自打被澹臺冠玉打的在床上起不來身,趙司敏就被送到了外祖家休養,對安良城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尤其小風又是閨閣女子,對她的事知道的就更少了。
遂道:“小風還沒出生的時候,竇家大娘子竇良箴滿週歲,竇太夫人給她取了一個小名叫存蕙,澹臺將軍便也給蔣夫人肚中孩子娶了個小名叫廉貞,大家都廉貞廉貞的叫起來,當時都以為是男孩子,誰知道生下來是個女孩,便取了大名做澹臺風,家裡人還是習慣稱呼阿貞,外頭的人便只當她是叫阿貞了。”
廉貞為北斗七星中的第五星,五行屬木,為官祿主,被稱為殺星和囚星,自古廉貞最難辨,這是一種讚譽,也是一種期望,澹臺慶給未出世的孩子取這個名字,足見對這個孩子寄予的希望。
趙司敏隱約記得,澹臺將軍只給五個孩子用星象之名命名,第一個便是他的嫡長子澹臺鉞,取名為武曲,第二個是嫡九子澹臺冠玉,取名為貪狼,第三個是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