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嫂子,跟著我們去鄭州吧,明哥在那裡,現在也只有鄭州還算作是安全了。”吳長河非常謙恭地對吳明地家人說道,對於吳明這個人,吳長河是非常尊敬的,再加上他親眼目睹過吳明剛到鄭州的那一戰,對白鞋隊更是敬佩。所以,愛屋及烏。
吳明的妻子沒有多做猶豫就坐上了吳長河的車,儘管有些放心不下,但是最起碼她們知道這群人是來救自己的,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們。
安頓好了吳明家人之後吳長河終於長出一口氣,然後又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張春生。完後才覺得如釋重負,就在車上睡著了。
“少主,吳明的家人救出來了,關遠山派去的人都被殺了。”張春生面無表情地說道,因為是一股聯盟勢力將另一股聯盟勢力打敗,對於他這個聯盟勢力的奠基人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好訊息。
蘇圖終於安下了心,他也知道張春生的心裡所想,如果說這最後一戰是天地盟參與的話蘇圖一定會答應他當初的訴求。但很可惜這一切都是關遠山自找的,明明找了一個同伴卻被他自己活生生地給做成了死敵。
至於吳明,他在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說了,不論他的家人釋放與否他都會殺了關遠山,除非他先於對方死去。
轟隆——
於南開著推土機剷倒了外部的一個柱子,不過對整座大樓並不會產生什麼影響,所以在高層的關遠山依舊沒有發現下邊的情況。
終於有一個小弟跑到關遠山的面前開始彙報,“山哥,白鞋隊的人開始給咱們拆樓了,就這樣守著的話咱們早晚得被埋死。”
關遠山得到這個訊息之後大驚,他實在是不相信吳明有這個膽子,可小弟也不像是在說謊,所以說完全有理由相信白鞋隊真的在拆樓。
“帶著人往外衝,跟他們拼了!”關遠山大喊大叫道,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坐鎮一方的大佬。
接到這個命令之後小弟便告訴了下面的人,旋即有一千人衝了出來。
“好,等的就是你們。”吳明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樓裡集結的人正在拿武器準備出動了,不過他並沒有急著就帶人去打。
吳明脫掉自己的上衣,那隻下山虎的紋身栩栩如生,然後拿起自己的砍刀走到眾弟兄身後,畫出了那條象徵規矩的生死線。
蘇圖和張春生都已經見過這玩意了,所以並沒有什麼驚訝。但接下來的事情就讓他們有些想象不到了。
吳明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三隻香,然後點燃對著北方跪下,旋即叩了三叩。白鞋隊的眾弟兄們也跟著他作出同樣的動作。
“石門死壇,非死莫開。白鞋所留,非死即災。”
吳明非常正式地念了幾句話,這幾句話除了白鞋隊的成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聽得懂。
這套儀式在白鞋隊號稱‘死壇’,名如其意,非死莫開。以白鞋隊的規矩是隻有在除石家莊以外地區做死戰的時候才可以用這套儀式。而若做這個儀式則是證明來的人都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因為歷史上白鞋隊的死壇只開過兩次。其中一次的對手是軍方。
“石門死壇,非死莫開。白鞋所留,非死即災!”四千多人同時喊出了這句平時不易聽到的話,聲音直至傳到了樓上關遠山的耳中。
“扔鞋!”關遠山將自己右腳上的鞋脫了下來,其他四千人也一樣,都把自己右腳上的鞋脫掉了。
旋即四千多隻鞋都朝著聯盟勢力總部扔過去了,一時間大廈的門口堆滿了黑麵白邊的布鞋,而且全部都是右腳。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蘇圖不解地問道,他對於這種類似於封建迷信的儀式很不感冒。
張春生看了看也看不懂,於是說:“我也不太懂,不過看樣子像是要死拼了吧,沒猜錯的話就應該是他們內部之間的一種宣戰儀式了。”
死壇既然已經開了,也就是說真正的戰鬥就要打響。關遠山安排的一千人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準備好了武器,在他們衝出來的同時卻看到一堆布鞋飛到自己的臉上,心情不禁大不爽,於是趕緊提刀向前準備殺幾個人解解氣。
“殺!”吳明此時已經走到白鞋隊眾兄弟們得前方,高舉砍刀就說了一個殺字,然後便身先士卒帶頭向前奔去。
正如張春生當初所說,白鞋隊在實力計算方式應該按照平方來計算,人越多與對方的實力差距就越大,再加上已經開了死壇,對方根本就沒有絲毫勝算可言。
這一千人似乎是沒有見識過白鞋隊跟天地盟戰鬥的樣子,單憑對方手持的武器就把他們當成了一群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