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的話讓姚澤更加不安起來,下午簡直倍感煎熬,信手翻著檔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快到下班的時候,辦公室主任秦大禹輕輕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悻悻笑著走了進來,出聲道:“姚局長,還在呢?!”
姚澤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起身,指著沙發道:“秦主任有什麼事情嗎,快坐!”
秦大禹誒了一聲,有些拘束的坐了下去,心虛的說道:“姚局長,我是來向你檢討的!”
“哦?”姚澤疑惑一聲,不解的望著秦大禹道:“秦主任要檢討什麼?”
秦大禹不敢看姚澤,唯唯諾諾的道:“關於上次拆遷事故的事情,我沒完成領導交給我的任務還闖了這麼大的禍,辜負了領導的期望,哎,我有愧啊!”
秦大禹年齡大約在三十四五歲,接近中年的他在姚澤面前低著頭,一臉懺悔的模樣,奇想做錯事了的小學生低著頭,不敢面對老師。
一個三十好幾歲的中年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面前唯唯諾諾,的確有些滑稽。
聽了秦大禹的話,姚澤臉色沉了下來,眯著眼睛望著他道:“秦主任,事情都已經解決這麼長時間了,你此時來檢討是不是完了些?”
“是是是,我有錯!”秦大禹趕緊點頭,額頭冷汗一會就冒了出來,他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苦著臉道:“是我覺悟太低,不敢承擔責任,拖了姚局長的後退,請姚局長責罰!”
“這件事情先放在一邊,我現在很忙,沒時間聽你檢討,你回去吧!”姚澤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低著頭將目光盯在了檔案上,不再理會秦大禹。
秦大禹見姚澤下了逐客令,臉上一陣難看,不敢在停留下來,他只有輕輕答應一聲,嘆了口氣後走了出去。
姚澤抬頭望著他的身影,鄙視的罵道:“混蛋,闖禍的時候躲的沒影,事情過去了到跑出來假惺惺!”
.下班後,姚澤準備取錢給杜佳穎送過去的,但是想想此時她應該還在思想掙扎期,如果自己冒然過去送錢,不簡單是什麼好事。
想通後,他直接駕車回錦繡家園的別墅區。
……
秦大禹這幾天一直在忐忑不安中度過,拆遷事故發生以後,姚澤突然調了過來,而且分管拆遷工作,這讓秦大禹暗自慶幸,來了個愣頭青為自己背黑鍋,所以直接躲在人後,領導不找他,他也不主動提及此事,直到前幾天,姚澤輕輕鬆鬆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而且房管所內部傳言姚澤後臺強硬,關係網大,秦大禹才暗自後悔做錯了事情,當初如果在姚澤沒將此事解決之前,自己能夠主動的承擔責任,也許姚澤就不會像今天這般態度對待自己。
越想越後悔,秦大禹開始擔憂,姚澤以後會不會給自己小鞋穿!
回到家,秦大禹開啟門,她妻子李芬蘭便湊了上去,輕聲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姚局長怎麼和你說的。”
秦大禹無奈的搖了搖頭,鬱悶的對妻子說,“這次恐怕有點遭!”
李芬蘭瞪大了眼睛,出聲道:“他沒收?這姚局長年輕不大,心卻不小啊,竟然連一萬塊錢都看不上!”
“不是看不上,而是我壓根都沒拿出來!”秦大禹坐在沙發上點了支菸,悶悶的抽了起來。
李芬蘭湊到他身邊坐下,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不拿出來呢?”
秦大禹狠狠的抽了口煙,吐出濃濃的煙暈來,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看樣子姚局長很介意這件事情,對我態度很惡劣啊,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下了逐客令!”
聽秦大禹這麼說,李芬蘭就微微蹙起了眉頭,一臉責怪的說道:“都怪你,當初我就跟你說了,既然出了事情,就主動的去承擔責任,你卻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姚局長如此介意此時,以後免不了給你小鞋穿!”
秦大禹一籌莫展的看著李芬蘭,愁苦的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混到主任這個位置上,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坐了冷板凳,張局長再過一年多就退下去了,如果不出這麼檔子事情,我提副局是早晚的事情,可現在……哎!”秦大禹極其無奈的嘆了口氣,“也是我太過不小心,小看了姚澤啊!沒想到他後臺竟然如此強大。”
李芬蘭見秦大禹如此說,就疑惑的問道:“你聽到什麼訊息了嗎?他後臺是誰?!”
秦大禹輕輕瞥了李蘭芳一樣,鬱悶的道:“我能有什麼訊息,你們二科小道訊息不是最多的嗎,你還用問我,局裡的人都只是猜測姚澤後臺強硬,他真正的後臺是誰,恐怕連咱們張局長都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