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必傾師出擊,以阻止大師行事。那麼……”他沉吟一下,轉眼瞧著朱玲,又道:“那麼玲妹你可與鄭胡兩兄一同直赴廬山,屆時廬山山腳會合,方始一道一齊上去。”
金瑞因大內出現了榮總管這麼一個絕世好手,所以想先回京師瞧瞧,然後才自行徑赴瑤臺,此意早就對石軒中說過,所以石軒中沒有提到他。
大家一齊送石軒中出門,這一次石軒中可把師門至寶青冥劍帶在身上。
他瀟灑輕逸走下坡去,只有白風朱玲仍然送他。其餘的都止步在淹門前。
金瑞計算一下日子,自付腳程遠不及石軒中,因此如要返回京師而又參加瑤臺之會,必須馬上動身,兼程北上才行。於是向眾人辭別過,匆匆離去。
史思溫因功力初復,必須特別多子修煉,是以自個兒回到底內,打坐用功。
這時菩提寇門口只剩下清音大師、鄭敖和胡猛三人。
魔劍鄭敖一直沒有工夫插口說話,此刻正是好機會,當下裝出無聊找話的樣子道:“淹主你老打算幾時動身?”
清音大師道:“或是明日,或是後日。”
鄭敖想了一下,道:“照目前的情勢,石夫人及在下等應該早一日離開本淹,緩緩向廬山迸發。我們人數較多,惹人注意。而且那些對頭們見石大俠不在一起,勢必設法查探。這樣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們身上時,淹主就可神不知鬼不覺地潛赴大孤山了。”
清音大師道:“這個主意太好了,我們就這樣決定吧。不過你們必須多加小心,這一路上強敵如林,實在不易應付。”
鄭敖道:“在下自會多加警惕,淹主請放心了。對了,剛才石夫人失蹤之後,究竟到哪裡去了?”
清音大師道:“她說她幾乎走到襄陽城內,後來忽然警覺,連忙回來,恰好石軒中已經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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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劍鄭敖低下頭去,避免讓底主瞧見他鐵青的臉色。
三人返身入淹之後,魔劍鄭敖和胡猛到史思溫房中坐候,以便保護正在合力用功的史思溫。
他自己卻躲在佛堂僻靜的角落中,雙手抱頭,憤怒地尋思道:“她明明到過那座石谷,但她卻不敢說出來,如若不是心虛的話,為何不敢坦白說出來?哎,老天爺,難道這等援艇可怕之事,她競做得出來?”
他一直痛苦地撕抓著頭髮,滿身大汗。突然間有人輕輕喚道:“鄭大叔,你怎麼啦?”
聲音嬌軟如出谷黃鴛,悅耳之極,而且口氣中流露出深摯的關懷和溫柔。
鄭敖狠狠咬緊牙關,不理不睬。
在他前面的正是白鳳朱玲,她面上尚遺留有悲傷別離的淚痕,但這刻她卻忘了自己的悲傷,異常驚訝和關切地注視著那一向粗豪爽朗的鄭敖。
她不知道他有什麼痛苦,於是她俯低一點兒身子,伸出美麗的手掌,溫柔地捏住他其中一隻手。
她道:“你為何這樣激動?是不是發生了事情?你可以告訴我麼?”
魔劍鄭敖感到她柔手上傳來的溫暖,這一瞬間他突然平靜下來。
但這僅僅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一瞬間之後,他突然在喉嚨中低吼一聲,兩手猛力一推,朱玲猝不及防,蹬瞪瞪一連遲了六七步遠,差一點兒跌倒地上。
她怔了一陣,只見鄭敖仍然在撕抓頭髮,心中不禁泛起憐憫的情緒。但她又不知如何安慰他才好,心想不如讓他獨自在此,也許沒有人打擾他,很快就會平靜下來。於是她滿懷憐憫地嘆了一聲,轉身珊珊走出佛堂。
到了下午,朱玲、鄭敖、胡猛都在後面幫忙清音大師把寶藏地道人口堵死。
朱玲忽然想起正在躍坐用功的史思溫沒人守護,便向大家說出此意。她覺得鄭敖好像心神不寧,因此眼光注視在他面上,道:“鄭大叔,你去一趟可好?”
鄭敖濃眉一皺,粗暴地道:“我不去。”
朱玲怔一下,道:“那麼我去好了。”
清音大師道:“貧尼也要安排一下本淹弟子遷地之事,此處尚有掩滅痕跡的手續,就託鄭胡兩位施主處理。”
鄭敖躬身道:“淹主放心好了,一切有在下來辦。”
次日,菩提底所有的尼姑都分別遷到別的庭院暫時安身,同時朱玲和鄭敖、胡猛、史思溫等四人亦於早晨時上路,向南方的廬山進漢。
一路上魔劍鄭敖對朱玲的態度都是十分生硬疏遠,儘可能不去看她,離得她遠遠的,更別說談話了。
照理他們應該乘船由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