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詭笑,道:“觀主如肯屈駕,貧道求之不得。”
這時輪到凌紅藥擔心起來,問道:“玄修師兄,掌門真人會怎樣對付玉亭觀主呢?”
史思溫笑道:“太清真人名聞四隅八荒之內,德高道深.自有適當處置。”
玄修道人又道:“貧道尚有不情之求,便是此刻既然往遏敝派掌門真人,還請觀主先把朱劍暫時賜與貧道,屆時方可呈上於掌門真人觀看。”
史思溫覺得有點兒不對,但他為人忠厚正大,不肯向不好方面想,便毫不猶疑,將手中朱劍交給玄修道人。
玄修道人轉交凌紅藥,道:“此事由師妹你而起,最好你向掌門真人票述經過。”
當下三人向外谷外走去,經過園林和那面明鏡似的小湖,再走了一段路,方始出谷。
凌鐵谷一直沒有現身,想是搜尋敵蹤,並且嚴防對頭再度侵犯。
出谷以後,玄修道人當先帶路,翻山越嶺,腳程極快,凌紅藥在最後,片刻以後,已被拋離三丈有餘。
史思溫心知玄修道人有意較量腳程,不敢弱了師門威望,而且他身為崆同一派之長,豈能叫人家比下去?
便也施展輕功,不即不離地跟在後面。
又走了二十餘里,但見前途一片黑暗,黑渤渤的山峰矗立四周。
竟不見絲毫廟宇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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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修道人腳下一點兒不停,回首一瞥,只見史思溫一直保持在身後四尺之處,自己雖用盡全力,仍然無法把他甩遠一點兒。
情知對方必定看出他的心意,當下搭訕笑道:“敝派掌門真人清修之處,就在前面。”
史思溫看不出聯兆,只好漫應一聲,忽然發現凌紅藥已走丟了,便道:“凌姑娘已落在後面,我們回去接她吧?”
玄修道人雖然知道今日不比往常,那凌紅藥武功比起乃兄凌鐵谷差得太遠,在這等深夜荒山之中,一旦碰上那對頭,甚為可慮。
但他又不願和史思溫一同迴轉去找尋,弱了峨嵋派的名聲。
想了一下,才答道:“不要緊,凌師妹極熟山中道路。”
兩入對答時,又馳了十餘丈距離,史思溫突然瞧見前面山谷之內隱隱透出光亮。
轉入谷口,但見此谷甚為寬敞,一道清溪從谷內流出來.泉聲浪瀉。
谷內寬廣的草地上,許多古柏刺空挺立,柏樹下面不少鶴鹿棲息,果然呈現一片仙泉清靜景象。
先前在谷外隱隱見到的光亮,竟是在一座廟觀之內的一幢高樓透出來。
這座高樓雅緻美觀,雲檢飛棕,古色古香。
穿過草地松柏,到了廟門,只見一塊橫匠,題著“隱仙觀”三個大金字。
玄修道人在大門處的雲板上連擊三下,然後肅容進廟,走過十餘重殿堂院落,忽然轉到那座隱仙樓樓下。
只見兩個眉清目秀的道童,恭立樓下,一見他們,立刻上前躬身道:“掌門真人聽說有貴客茬臨,特令小道們領路。”
史思溫口中道謝了,便跟隨兩名道童上樓,玄修在後面跟著。
一直到了三樓,在長廊左繞右轉,但覺一片莊嚴堂皇,到處飄散著一陣檀香香氣。
那兩名小道童在一個靜室門外停步,一齊大聲票道:“謹尊法渝,已把貴客請來。”
靜室內傳出一下蒼老清勁的口音道:“有請。”
史思溫整一個冠袍,肅然入室。
只見一位道貌清古,鬚髮皆白的老道人,盤膝端坐在榻上。
玄修道人先一步上前票道:“這位貴客是崆同三清官玉亭觀主。”
老道人不禁睜大眼睛,兩道眼神有如電光劃過漫漫黑夜。
史思溫上前恭謹行禮,自稱晚輩。
原來太清真人如果論起輩份,已是和史思溫師祖碧霞真人同輩,史思溫目下雖然身為一派之主,但正派中講究禮數,因此絕不肯妄自尊大。
太清真人起來相迎,徐徐道:“真想不到今晚的貴客是崆同掌門玉亭觀主,貧道有失遠迎,尚祈道友原有!”
史思溫見這位老道友如此謙謙有禮,更生敬仰之心,彼此客套一番,然後分別落座:太清真人道:“三年前貧道忽然心血來潮,正在推究其故,老友少林寺方文白雲大師已遣人致我一函,說是令師石軒中銀芒將斂,我等年紀老吾,機會無多,勸我一涉塵世,到襄陽紅心鋪一開眼界。
是以當日有緣得見令師英俠風采,至今回憶,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