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側身閃過去。
白衣女突然冷哼一聲,左手直向孩子拍去,右手駢指如裁,襲取石軒中胸前大|穴。,她出手如電,同時最厲害的是雙管齊下,分手襲擊孩子,石軒中勢非因而分心不可。
果然石軒中一怔,競不會躲避,她的手指已沾到他胸前衣服時,石軒中這時才發覺孩子被襲,葛地一抬右臂,把孩子舉起,讓開對方左掌拍擊之勢。
白衣女纖纖玉手已點著石軒中,那顆心已放下大半,猛覺對方胸上發出一陣剛猛已極的潛力,一下子把地震得由手指尖一直麻到肩上。
石軒中安然無事地閃過他立足之處,含怒斥道:“你向我下手,情有可原,但孩子何辜,竟然並下毒手,石軒中今日容你不得。”
他虎掌一伸,已搭在白衣女肩上,一下子把她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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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但覺肩上劇痛入骨,雙眉緊緊碴住:石軒中手臂一移,把她帶出小徑之外,這時她的腳底下就是無底懸崖,一陣勁烈天風沿著崖壁吹上來,把她一身白色羅衣吹得完全飄起。
石軒中乃是一代大俠,胸懷磊落,若然決心要殺一個人,絕不會故意拖延,教對方多嘗死神臨頭前那種可怖滋味。
可是這刻他忽然停住動作,五指沒有鬆開。
白衣女咬牙忍著深入骨髓的劇痛,突然問道:“你為何還不放手?”
石軒中眼中猶有怒色,冷冷看她一眼,只見她有如一朵舒捲飄飛的白雲依在懸崖邊緣。這景象的確人寰罕見。
他停了片刻,凜然道:“你的武功雖高,卻品格卻遠比不上武功造詣,你乘機出手襲擊於我,倒還罷了,可是同時又向一個毫無反抗力量的孩子下手,心腸之卑劣惡毒,令人齒冷。”
白衣女似是被石軒中這番話罵得十分痛心,面色大變,緩緩道:“你要殺便殺,何必還要侮辱我?”
石軒中收回健臂,把她穩穩放在小徑之上,道:“如果我要取你性命,就不會多說話了,你現在逃走吧!”
他抱著愛子掉頭而去。走出數丈之後,聽到她急急趕來的聲音。
當下他放緩腳步,沿著峭壁險徑走去,一路經過的岔路甚多,石軒中好像成竹在胸,每逢到了交叉路口,都毫不猶疑地揀定其中之一走去。
白衣女也跟定在他後面兩丈之處,不即不離,石軒中乃是有心讓她跟得上自己,否則他放開腳程,頃刻間便可以把她遠遠拋下。
他雖然沒有放盡腳程,但速度仍然十分驚人,不久工夫,忽然轉出一道山口,外面豁然開朗,放眼但見雲山煙樹,宛如圖畫。
石軒中微微一笑,想起那枚紙團上後面寫著“如被困,左二轉”
的兩句話,當初本以為是那峨嵋叛徒指點逃出七煞陣的秘訣,所以一直沒有把念頭轉到這上邊去,後來偶然觸動靈機,不由得恍然大悟,那兩句話分明是說如被困於汕迷嶺內,則每逢第二個轉彎時向左方轉去:目下果然脫出困境,心中甚為欣慰。
白衣女默默跟定在後面,走過一道深谷,從峰腳轉出去,忽見山腰處有座禿崖,崖邊有座破舊的石室,寂然孤立。
石軒中和白衣女都仰頭觀看那座古舊石室,但見石牆上以及屋頂都現出裂縫,相信遇到風雨時,屋內難有一寸乾燥之地。
他們都以為屋中不會有人居住,正要走開,忽然數聲木魚脆響,隨風送來。
石軒中為之一怔,心想這木魚聲乃是從那座石屋中傳出,難道在這等深山之中,還有高僧居住在這座石室裡苦行參修不成?
白衣女走到他背後,左手突然極快地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弄了一點兒黑色的粉末在右手食指長長的指甲內。
她冷酷地注視著石軒中瀟灑的背影,口中道:“我好像聽到木魚聲,難道真是從那座石屋中發出來的?”
石軒中回頭望她一眼,只見她仰起頭遙望著禿崖上的石屋,於是點點頭道:“不錯,正是從石屋中傳出來。”
說時已迴轉頭,再次望著那石屋,心中卻忖道:“我分明見她好像等我回頭時,才裝出透視石屋的姿勢。這個女人心地歹毒,不近人情,恐怕有什麼陰毒之計。”
白衣女舉手指著那石屋道:“那麼破舊了,不會有人在屋內吧?”
一陣山風吹來,她乘勢輕輕彈出指甲內的黑粉。那些黑粉為數甚少,彈離指甲之後,化成淡淡的一片細塵,直向石軒中的後腦頭髮上飄灑落去。
白衣女立刻退後數步,石軒中驀地回頭,莫測高深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