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湧了出來。
古淡霞似有所悟,舉手一指前面,急聲說:“快去,老堡主的院門前!”
邊說邊與郭曉涵、沈圓圓,並肩向前馳去。
古淡霞已無暇詢問郭曉涵和沈圓圓進入宅內的經過,而郭曉涵和沈圓圓這時也無暇對古淡霞說明。
三個尚未到達,古淡霞即已看到古大海院門前的寬臺石欄前,倒臥著一個人影。
這時——寬大的水道中,已有十數艘校形小舟如箭駛來,上面立滿了橫刀扣箭,身著各色服裝的壯漢,俱都神情緊張的望著這邊。
古淡霞來至近前一看,不由吃驚的脫口急呼道:“啊,怎麼會是他呢?”
邊說邊抬起頭來,驚訝的望著俊面鐵青的郭曉涵,和神色平靜的沈圓圓。
沈圓圓上前一步,佯裝察看地上的人是誰,玉肘輕輕碰了古淡霞一下,也以驚訝的聲音說:“啊,這不是馬總管嗎?”
古淡霞是真的感到緊張和意外!略一定神。她趕緊頷首說:“不錯,正是馬總管!”
邊說邊趨前兩步,仔細察看馬松柏的屍體。
只見——他張目瞪眼,表情十分恐怖。
這時水道中駛來的十數小舟,已相繼到達石欄階前,趕來支援的壯漢一看,俱都驚呆了。
一陣吆喝,四位戰船隊長,已乘小舟紛紛趕到。
四人飛身縱上臺階,首先向郭曉涵見禮,接著仔細察看馬松柏的傷勢。
“威龍”隊長低頭一看,即對郭曉涵恭聲說:“啟稟少堡主,馬總管的死狀和去年張執事的死壯完全一樣!”
郭曉涵心地善良,一看馬松柏的死相,心中一直在暗問自己,該不該將他擊斃,這時聽威龍隊長一說,僅頷首輕輕“噢”了一聲。
沈圓圓心中一動。
她立即插嘴問:“蔣隊長可記得張執事那天晚上出事的時候,是什麼時辰?”
威龍倉促長立即仰首看了一眼夜空。接著恭謹的說:“也是這個時候!”
郭曉涵不解的問:“老堡主的內宅有什麼機關嗎?而張執事和馬總管為什麼要深夜私自潛入老堡主的內宅呢?”
說話之間。
俊面上籠罩著一層溫色,威凌的望著四位隊長。
四位隊長同時恭聲說:“卑職等不知道!”
郭曉涵繼續沉聲問:“馬松柏身為堡中總管,深夜私自潛入老堡主的內宅,你們四位覺得他做得對嗎?”
四位隊長同時俯首恭聲說:“依照老堡主的規定,應當舉掌自斃!”
郭曉涵同意似的微一頷首,繼續說:“現在勿論老堡主內宅情形如何,都必須俟老堡主回來請示之後,始可入內察看……”
四位隊長俱都同聲稱是。
郭曉涵特的轉身徵詢古淡霞的意見說:“霞姐姐的意思如何?”
古淡霞即以謙恭的聲音說:“一切以涵弟弟的指示行事。”
郭曉涵微一頷首。
他即轉身對四位隊長說:“快派人將馬總管的屍體移走,其餘弟兄各回崗位,從現在起,內堡水道對面高階上,按裝紗燈,佈置警衛,本堡總管一職,暫由威龍隊蔣隊長兼代,王、沈。楊三位隊長悉力協助,共襄保務。”
四位隊長同時抱拳,恭聲稱是。
其餘數十壯漢,俱都恭謹的肅立一旁。
郭曉涵威凜的看了全場一眼,親切的一頷首,即和沈圓圓、古淡霞轉身離去。
四位隊長略一計議,分別遵照郭曉涵的指示前去辦理。
郭曉涵這時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是“權勢”,為什麼人為了爭權勢而鬧得身敗名裂,甚至於拋頭顱灑熱血。
郭曉涵、沈圓圓和古淡霞穿過內室,直入東廂房內。這時——室內後窗上,已有了微弱光亮。
郭曉涵走至窗前,拉開窗子一看,寬大水道的對面高階上,每隔三丈,已架起一盞斗大紗燈,照得水面閃閃發光。
每隔一個紗燈,立有兩名警衛。
而寬大水道中,尚有梭形小舟,在不停的巡邏。
郭曉涵看罷,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首對身後的沈圓圓和古淡霞說:“如此佈置,才夠得上謹慎周密。”
沈圓圓和古淡霞同時讚許的頷首稱是。
郭曉涵將後窗關好,轉身望著古淡霞問:“對馬松柏潛入古大海私宅的事,你是否感到意外?”
古淡霞立即頷首驚奇的說:“真怪,我的確太意外了。”
郭曉涵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