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二小姐為她們姐妹安排的角色。雖然她並不認為有必要,但二小姐樂意這麼玩,她也不會吝嗇配合。
“你什麼時候回家去住?”
“我的房間又被人佔了?”
“誰敢呶。端木輒已經三天沒有在我們家裡出現了,應該是放棄了,你也該回家了吧?”
放棄了嗎?田然聳肩。
那天晚上,她和端木輒一前一後,上演了一場追逐戰,原本,她的車跑不過他那款寶馬轎車,但她以車型迷你的優勢穿街過巷,又發揮出飆車歲月裡不顧一切的氣勢,將他甩在了身後。豈知,拐進自家所在的街道時,遠遠便望見他的車停在田家門前,隨即又掉轉車頭,從那天開始,借住到了死黨家裡。
聽田二小姐說,近來幾日的晚間時候,端木輒會按時現身田家,與田先生下象棋,論商機,品茶道。有人奉陪的田先生很高興,田太太更是笑不攏口,把這位青年才俊的頻頻上門理解成了是對自己待字閨中的女兒的殷勤追求,一家上下可謂其樂融融呢。
“如果他沒有放棄的話,我想這三天的下班時間他肯定改到你的公寓樓下守株待兔去了。再說了,你們都不是小孩子,如果要斷,也要把話談清楚,這樣玩躲貓貓好玩嗎?
”我已經說過了。“端木輒不能接受而已。
只要這個結束不是端木輒提出,他都難輕易接受,他們能糾纏至今,也無非是因為說出結束的那個是她,所以,她不會再說。何況,端木輒也只是暫時不能接受。假以時日,他就會撒身離去,勉強女人從來就和他的風格相悖。
這幾天,她在歐暖和莫荻家打游擊,也把手機設成了靜音模式,端木輒的號碼打進來時,她不接,也不結束通話,任它自己閃爍明滅,直到無以為繼,一遍又一遍。
嘟。桌上手機發出一聲輕微的提示聲響,螢幕上跳出了那串一週以來樂此不疲的號碼。田果兒掃了一眼,再看看無動於衷的姐姐,掩口嬌笑,”這一招最狠了,比關機、結束通話都恨。關機,對方打不通,至少知道打不通,每一次是乾脆利落的失望。結束通話,至少還知道你有所反應,就像給死刑犯的那聲利落的槍聲。而這種,你聽不見騷擾,對方卻聽得見鈴聲,你不接不聽,對方卻要經歷每一聲鈴開始時的希望與結束時的失望的輪迴,一次又一次,所受煎熬也越積越多,狠吶。“
“剖析得這麼清楚,源於經驗?”田然幾乎要寫一個“服”字。
“我在大學的時候副修心理學。”
“那你不妨推理一下他為什麼不換個號碼打過來?”
“因為驕傲。換了號碼,就算你接了,接的也不是他的電話,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做這種有損自尊的事。男人啊,有時候就是這麼幼稚。”
田然嗤笑,“二十二歲的小女生,還妄談男人?”
“那你趕我走啊,你把我從這裡趕出去,我們姐妹失和的八卦就會風傳千里,快來啊。”
田然從善如流,聲音拔高,“請離開我的辦公室!”
“哇,你排擠人家!”田果兒唱作俱佳,掩面跑了出去。
天。田然翻了翻白眼,照這位小姐對角色扮演的熱衷,她以後有得忙了。
“發生了什麼事?”肖潤的身影踱進辦公室,他是與田二小姐擦身而過。
田然微訝,“你剛出差回來,按公司規定不是要休息一天的嗎?”
“一上午夠了。”肖潤雙手撐在她的桌上,湛亮雙眸鎖住她秀潤容顏,“不過,在我走進辦公室辦公前,假期還沒有結束,我想請我喜歡的女孩吃午飯。我不會問你賞不賞光,因為不賞光的話我也準備押著你去,所以,賞光否?”
田然卟聲失笑,“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聰明。”肖潤替她關了電腦,將桌上散開的檔案鎖進抽屜。她提了挎包,轉身的時候,他順勢牽起了她的手。
“你……”
“怎麼了?”肖潤挑眉,按下了電梯開關。
一趟香港回來,非但李秘書改變良多,總經理大人也似脫胎換骨了是不是?田然感嘆。
“請等一下。”電梯門開,另有人加入其內,是從二十層左邊出來的幾位。
“董事長好。”肖潤頷首。
“這一次香港之行,成果不錯。”田依川當然沒有錯過他和大女兒牽握一起的手,且看情形,自己的總經理並不打算因他的出現做任何改變。“我剛剛和飛達實業的韓董事長通了電話,他對你的能力讚不絕口。”
“飛達實業在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