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要死嗎?中國這麼大,哪不能去療傷?嗚嗚……”
歐暖攬著典型刀子嘴豆腐心的表姐苦笑,桑蕊作為海歸派進行安慰,“一個語言陌生、膚色陌生的陌生環境,並不是適合療傷,而是沒時間感傷。當生存成了第一要務時,其他的就不會太重要了吧?”
田然一聲未響,走出機場後,本能的抬頭望向天空。再見,玫玫。
“恨魏勉嗎?”
“不恨。”
“……這麼偉大?”
“不是偉大。我在認識魏勉時,就知道他在讓我替代誰。從頭到尾,我都清楚自己是在飛蛾撲火,他沒有騙我,我也沒有騙自己。所以,我不恨他,也不恨自己。只是,我曾經以為在結束的時候,自己的轉身會很瀟灑,沒想到會那麼狼狽。”
“你還是很偉大……”
“我知道我所做的在然然看來很丟人,很沒有志氣。”
“……也不是。我只是奇怪,你哪來的勇氣?你明知他不會愛上你,為何還要去愛?”
“我們都知道人生的結局是死亡,可是還是要活著,不是嗎?他不愛我,如果我再不去愛他,就不可能有擁有那三年相守的快樂,那三年裡,我是在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而他不是,其實我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心情。”
“可以這麼說嗎?”
“可以的,只要我心中是真的這樣認定。然然,聽我一句話,好不好?”
“什麼?”
“心最重要,不要只相信眼睛,有時候,也可以把鋒芒暫時收斂。”
在莫荻去洗手間,歐暖和桑蕊去逛免稅店時,她和何枚有過如上一番對話。
她們中年紀最小話最少的何枚,以一顆並不健康的心臟,去承受一場明知會失敗的戀愛,這份勇氣,她們都沒有。那份開悟豁達的人生姿態,她也缺乏。而最後那一句話,她更是一時無從領悟:心,眼睛,怎麼與收斂鋒芒扯上了關係?
回程路上,受一份莫名情緒的驅使,她撥出了端木的手機號。
〃然,想我了?”端木輒低沉嗓音內溢著顯而易聞的興奮。
“……你在幹嘛?”
“在健身房,才跑完五十里……要不要過來?”
“好啊。哪家健身房?”
“真的?”隨口一說,想到應了出乎意外的回應,端木輒有些受寵若驚,“菲力俱樂部。你真的會來?要不要我去接你?”
“我開著車呢,從高速下去,估計十五分鐘後到。”
也許,她該給端木輒一些信任。方才接通電話,乍聞他略帶急促熱烈的聲嗓,第一時間襲上心頭的,是懷疑。那種很負面的情緒在那個剎那,從頭頂灌到腳底,心絃一度絞擰收緊。
她開始在意了,而且很在意。
也許,她需要借一點玫玫的勇氣,為了那份在意,付諸應有的努力。
端木輒在俱樂部的露天水吧等她。因為剛剛在健身房的沐浴間衝過澡,身上散發著一股男用香皂的清爽幹洌氣息,白色T恤勾勒出了隱隱的胸肌輪廓,裸露在外古銅色面板流淌著蜜般光澤……這個男人,總是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並把這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禍水一隻。
“眼睛怎麼了?哭過?”她剛坐下,就被他抬起下頷,有些嚴肅的起問。
“剛把玫玫送上飛機,還以為能不哭的,可是沒有忍住,誰讓她要飛去那麼遠的國家!”田然有些懊惱地說,唇在不自覺中噘起。
眼前的男人因她這無意識的邀吻般的小動作眯起了眸,“然……”
“你……”不行!
田然欲退,端木輒執意擷取,大掌抵上她的後腰制住她動作,頭俯下。眼看著四唇膠合,一場男女間的甜蜜互動將要開始……
“打擾一下,二位。”
47
魏勉長相偏俊美一型,有著富過三代培養出的貴族氣質,更擁有一個決策者應有的剛硬氣勢,當他想要對一個人形成壓迫感時,是很容易做到的。但是,顯然這一次失敗了。
田然沒有起身力求與他視線平衡,也沒有費力抬目仰視,聽到了他的問題時,只用眼角給了他一記暱視,然後搖頭,“無可奉告。”再問,還是這四個字,連頭也不想搖了。急劇上升的慍怒在魏總裁英俊的臉上停了一秒鐘,而後,說了一聲“打擾”,告辭離去。
端木輒有些同情他,被他“打擾”的不愉快也作煙消雲散。自己的女人當真是與眾不同呢,哈。不過,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