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害怕……那個人?”
裡德爾扭頭看向鄧布利多,紅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冷笑道:“鄧布利多,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但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伏地魔輕哼:“你認為,那個人是怎樣的?”
“他是個好孩子。”鄧布利多溫和的這樣回答,雖然那個人的氣息特別危險,但他相信心裡有愛的人是安全而無害的。
伏地魔臉色很難看:“你所謂的好孩子,讓我們六個魂片和主魂呆在同一個筆記本里,抹去我曾經設下的種種禁制,令我們自相殘殺。”
他不是完整的魂魄,不是被拼起來的,而是殺到最後一個留下來的。
鄧布利多的神色嚴肅起來,伏地魔冷笑道:“那條蛇好奇我們作為同一個人,在不得不自相殘殺時會做出怎樣的反應,那個人就這麼做了……只為取得那條蛇的歡心。”
“我們誰的魂片要強一點,他就會削弱這一個,讓每一場戰鬥的起始點都維持在最平衡的狀態下。若是不打,他就用一種特殊的火焰燒我們……”伏地魔渾身抖了一下,說不下去了。
裡德爾臉色也難看起來:“對付自己他也這麼做了?”
“也?”鄧布利多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字眼。
“我們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原本是一樣的,人類的數量甚至要更多一些。”裡德爾說不清是悲哀還是諷刺的笑著:“他用了一年的時間,就殺掉了十分之九的人類,不僅僅是巫師界。”
鄧布利多的臉色變了。
“一開始,有人祈求,有人臣服,有人以為他要的是權力,然而他只是想毀滅一切。他不是手段錯誤的瘋子,而是他明確的知道,他和他的蛇魔王,就是以殺人,讓人痛苦,以折磨別人為樂。”裡德爾捂著額頭,他只要想起那些在霍格沃茲裡哀嚎的聲音,就覺得恐懼和不舒服。
霍格沃茲和魔法界,這兩個所謂的家,已經讓他覺得是個可怕的地獄。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逃離魔法界啊。
伏地魔眼底流露出一絲驚色,他沒有辦法想象那是什麼樣的場景。
“我之所以流落到這裡,就是因為……那個世界被他徹底毀滅了。”裡德爾抬起頭來,看向鄧布利多,眼底含著一分解脫和恐懼:“那個時候,所有智慧生命的數量加起來都不足十萬了,那麼廣袤的大地上,這些人散落四方,他想殺人取樂也很麻煩,我覺得也許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會把目標瞄準到我身上……就像阿布,就像是所有巫師一樣。”
“我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或許是他自己做的,總之,我有一天,突然看到世界破碎成很多碎片,最後整個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在那場災難中昏迷,醒來時已經到了這裡。”
裡德爾抽出魔杖抵在太陽穴上,緩緩抽出來一大堆銀絲,裝在了瓶子裡遞給鄧布利多:“這些就是我的記憶。如果抽出這些就能遺忘的話……”
七年的折磨讓裡德爾變得沒有半分和伏地魔相似,他變得善良了,坦率了,軟弱了,會恐懼,會害怕,有一切普通人的情感,真正的泯然眾人矣。
鄧布利多收起了裡德爾的記憶,認真的看著他:“我很抱歉。”讓這個孩子又想起那可怕的一切。
“不,這和你沒有關係。”裡德爾露出苦笑:“鄧布利多,你說的對,愛是最偉大的力量,可惜我見證的不是愛的守護,而是毀滅。”
“下一次再看到他,鄧布利多,如果他身邊沒有西弗勒斯,最好不要和他有任何、任何的接觸。”
“這是忠告。”
……
裡德爾離開校長辦公室,有些煩躁的拉扯了一下領口,衣襟煽動的風讓他總算是感覺到了一絲涼爽。
緊接著,他迎面就看到了西弗勒斯正站在走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裡德爾一頓,很快就再無異常的往前走去,漫不經心的問道:“斯內普先生是在等校長嗎?”
“這應該與閣下沒有關係。”西弗勒斯冰冷的回視,忽然,他注意到了什麼,眼神微微一閃,臉色陰沉下來,彷彿醞釀著怒火:“維迪·裡德爾!這個東西你是哪兒來的?”
裡德爾低頭一看,他剛剛掀動領口讓一直貼身藏著的一個看起來很醜的草編小狗露出了小半截。
西弗勒斯盯著那個東西,眼底滿是不能置信。
西弗勒斯在很小的時候,其實一直覺得,雖然老天讓他的家庭不幸福,但卻又給了他一個守護精靈。
每當他快餓的受不了的時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