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躲在帶刺的叢生灌木叢中,極其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前方的兩人。在佈滿蔥鬱的矮樹林中,遍地的野草灌木,倒也不失是個好的藏身之所。起碼現在給了我們庇護的屏障。
姓白的傢伙和易水寒各呆在一邊,而我則是被他們夾持在中間,三人屏住呼吸,趴在草地上,用一層層一疊疊的灌木掩護自己的行跡,我甚至不敢多呼吸一下,生怕前邊不遠處的那兩個人發現了什麼端倪。站在小木屋前邊的兩人,正是一男一女,男的面對著我們,是那個瘦子,而女的則是背向著我們,只能聽到她說話的聲音,看不到她的真實面貌。不過,看她一身的穿著,一身緊身黑衣黑褲,身上還散發出濃烈的帶有些刺鼻的味道。
我們三人沉默地觀看著,只能遠遠看著他們。很快,那個瘦子對著那個女人深深一鞠躬後,這才開口說話:“鷹姐,怎麼自己親自來了?怎敢麻煩您親自來這荒山野嶺的地方?”瘦子邊說著邊往自己身上抓癢,我看到這番情景,心中暗暗自喜。努力的撓吧,以後你只會更加的痛苦。
“當然了,你在電話上說得那麼好,我當然要親自過來看看你口中所講的‘新鮮貨色’,我這錢花的值不值得也是個未知數。倘若我看的滿意了,加點錢不是問題,若果我不太滿意的,你也知道的,送給我也不會要的。怎樣?人在哪裡?帶我去看看。”那個叫鷹姐的女人悠閒的說著,語氣中帶著一股傲慢。
“是的,是的,鷹姐說的是,裡邊請,人在裡邊藏著,一直好吃好喝的供養著,半點怠慢都不敢。”瘦子又鞠了一個躬,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旁邊的女人蹬著高跟鞋,徑直走了進去。
好一會兒過後,那個女人和瘦子齊齊出來,不過更為我驚訝的是,那個女人手中拿著一根木頭,而那個瘦子神色惶惶地聳著肩膀,兩手緊緊握在前邊,似乎對眼前所發生的事有些恐慌,他也沒料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
我們的替身術被人破解了!這是我腦中第一個反應,怎麼可能?難道那個女人也會什麼道術?所以才會如此輕而易舉地破解了我們所施展的“替身術”。我氣到不能言語,沒想到功歸一簣,到了這個地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怎不叫我氣憤?
那個女人對瘦子做了個禁言的手勢,陰沉著臉孔,“住口,你被人施了毒術還想拖累我?若不是我學過道術,說不定還被人套了,別靠近我,你現在渾身都是毒術,離我遠點。”女人叱喝一聲,吼著說道,手中的那根木頭也因此被丟得遠遠的,滾向我們這邊方向來,揚起了一層層灰塵。
“不是,我……我……我哪知道,鷹姐,我真的不知情,我哪會這些東西,若不是你發現,我到現在還矇在鼓裡,傻傻地以為那根木頭就是個人類,真不關我的事……”那個瘦子還想解釋下去,卻被旁邊的鷹姐狠狠地瞪著,硬是叫那個瘦子驚慌失措地吞下後邊的那些話。
“沒腦子的東西,本來我也就有點懷疑了,沒想到你是這麼不中用,無意中還想拖累我,幸好我有這一身本事,要不然連死都糊里糊塗的,就像你現在一樣,看來也活不了多久了,而且是很痛苦的死去,你……得罪過什麼人?”鷹姐雖很厭惡這個瘦子,可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鷹姐,那怎麼辦?你得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還……”瘦子有些錯愕,但更多的是恐慌,聽到自己時日無多,他一下子沒了主意,整個人慌張失措,上下牙打著哆嗦,露出驚恐的眼神,好像明天就是他的忌日,隨著瘦子恐懾的神情,他的面孔變得猙獰無比,就像溫爺養的那些惡鬼,有過之而無不及,想來這個瘦子也是聰明人,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刻,他還能盡力穩住自己,找人求救。最令我想不到的,是眼前這個鷹姐,想不到她也會陰陽之術,這好像有些難辦呀!
“噓,你感覺到了嗎?這裡好像還有其他人。”那個鷹姐有突然吐出這麼一句話,瘦子聽了,馬上警戒地掃視四周,眼睛一點一點地瞄著白茫茫的月色,絲毫不敢多說一句話。
果然!我們要被發現了嗎?我一顆心逐漸的往上升,眼看就要跳到嗓子上了,而我旁邊的白玄之也挑高眉毛,一臉的陰沉。易水寒沉著氣,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他望了我們一眼,似乎在等著我的指令。我這時也有些恍神,壓根沒想過會被人發現的一天。
現在要怎麼做?衝出去和她面對面的拼個你死我活?這個好像脫離了我原本的計劃吧?況且,這個鷹姐的能力還是個未知數,能感知到我們的存在,想必也是個世外高人,只不過心思歹毒罷了,留在世間也是個毒害。或許,死在她手中的人不計其數,更別說那些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