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樣的悲劇,誰都沒曾料到。誰又何曾想到,一座村莊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只活在世人的記憶裡。這件事沒有媒體報道,而政府迫於壓力,只能將這件事強制壓了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楊家村成了神秘事件,成為世人飯後的無稽之談。不過,附近老一輩的村民卻是記得楊家村的存在,對於楊家村全村人一夜之間屍變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即使過了大半輩子,他們在發夢的時候還會夢到那一處偏僻的村莊裡,楊家村枉死的冤魂們的淒厲哭聲,後來人們為了安撫這些枉死的冤魂們,特意請了胡爺爺過去做了場法事,也算了切活著的人一樁心願,更是給死去的人一個交代。也不知過了多久,後世的人為了紀念那些痛苦死去的冤魂,在其遺址之上組建了一座海洋公園,聽說那個公園每年都要出一兩件大事,不是附近學校的學生游泳被淹死,就是某個遊客登山的時候失蹤,這些無法解釋的神秘事件頻頻發生,每年不漏。老一輩的人說,這是那些痛苦死去的靈魂在找替身,他們要找夠了替身方可停止,對於這件事,大家眾說紛紜,各有見解。雖然後來也請了一些捉鬼大師來看過,可那些大師,不是傷亡就是病重,久而久之,沒人再敢管這裡的事。當然,這些都是發生在胡爺爺苗婆過世後的事,更何況,那時候的我早已珠沉玉碎。其實在胡爺爺做了場法事後,那裡還安定了一段時間,起碼沒有冤鬼找替身一說。胡爺爺和白玄之兩人,為了鎮住那些冤魂的怨氣,特意施展了八棺鎮邪之術,將八具窮兇極惡的死囚屍體入棺,埋葬在八處不同方位的位置上,原理就等於把食物掛在這下冤魂的嘴唇上,這樣他們就有東西吃了,就不會在害人。或許,後來發生的找替身一事,原因在於,這八具棺材被挖了出來,許是那些商人在組建公園時,挖了那八具棺材,自然而然也就破了這八棺鎮邪之術。
這樣,那些痛苦死去的冤魂再一次的驚醒,他們的怨氣集聚已久,再加上這地方長時間匯聚而成的衰敗之氣,這些衰敗之氣包括鬼氣、怨氣、恨氣、邪氣、凶煞之氣等,都彙集在此地,這就相當於給那些冤魂們助長了他們的力量,這些衰敗之氣、陰氣都匯聚在這裡,且聚而不散,長久下來,這裡就發展成了一處極陰之地,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了附近更多的鬼靈過來。
人的身上一般有三把火,一旦肩膀的兩把火滅了,不死則傷,這是不可避免的。想要滅了這三把火,其實也易,只要你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嚇他一跳,那肩膀的兩把陽火就會滅掉。而在這兩三天的時間裡,被滅掉陽火的那人運氣會直降,自然而然的就成為那些冤鬼們的目標。所以,老一輩的人常言之,不要勾肩搭背是有緣由的,不是為別的,而是為了保住肩膀的兩把陽火。當然,一般的人,不小心被滅了陽火之後,頂多也只是走黴運,而不至於喪命。只不過,來了至陰之地後,這就難說了。話雖如此,後世人又將行屍走肉的故事添上一層詭秘的色彩,被後世的人一次次地口口相傳,這話傳多了,言人人殊,難免會有不同的版本,以致於這個屍變事件莫衷一是,甚至於一些多事之人虛空捏造,更是在網上傳出詭異老照片,種種緣由,讓楊家村一事成為一個未解之謎。
大門敞開,庭院裡有一道背影正坐著發怔。我探出頭去,環顧一下,也搬來一張凳子,坐在一旁。白玄之回過神來,研視我一會,露出一絲絲甜蜜的笑容。
他看了看裡屋,沒發現任何人,他疑惑一問:“師傅他們呢?”
我直率地回道:“都出去了,好像是去找村長說些事,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張叔也一同跟去了,苗婆帶著小天回她家了,好像要幫小天治療什麼的。”我聳聳肩,一知半解的解釋道。
他簡單地嗯了一聲後,定眼看著前方。
“你有心事?”我不浪費時間,直率的問道。
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嗯,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他微微嘆了口氣,視線又定在前方一處。
“什麼事,說出來讓我替你分析分析,雖然我的分析有些不靠譜。”我笑著說著,一點都不避諱。
“你覺得易水寒這人奇怪嗎?”聽他這麼一說,我歪著頭沉思了一會,回答他的話:“說實在的,易水寒這人很多時候我也看不懂他,就拿這次出現在鬼市一事來說,我總覺得他有些事情瞞著我們,我自己覺得吧,他好像有些不對勁,可你若是要我說出哪裡不對勁,我又講不出來,反正吧,就是一種感覺。而且,我覺得他來無聲去無蹤的,怪神秘的。”
他冷冷地盯著地上,心中若有所想,那雙利如鷹隼的黑眸閃過一絲冷漠的寒光,不過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