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自己。
吳清道說聲:“好!這是你說的!”一個“排雲掌”拍來,關梁左手一撥,右掌接著打出,正是一招“撥雲見日”,當下兩人就在聚義廳前打了起來,只聽“砰砰砰砰”的一陣響,已交手十多招,眾人讓出一個兩丈寬的空地來。兩人都是當世高手,打起來自然與眾不同,招招精妙,飽含力道,關梁用的是五行生剋拳、劈空掌、鐵琵琶手,吳清道則精通百家,手法變換不定,或掌或拳,或指或鉤,只見火光搖曳,黑影如魅,每人身邊各捲起一股勁風。楊銘從沒見過這麼激烈的打鬥,看得不禁呆了,甚至忘了自己要逃走。
當下眾人都在看關梁和吳清道打鬥,兩人都是內外家兼修的大行家,雖然沒有用兵器,但是卻比用兵器打鬥還激烈,不知不覺竟然打了半個時辰。表面上看上去不分勝負,其實吳清道稍勝一籌,關梁已經退後了數步,吳清道哈哈大笑道:“你還不道歉賠禮麼?”關梁道:“勝負還尚未可知。”兩人口中說話,手腳卻絲毫沒停。
關展見關梁處在下風,關心父親,也顧不了什麼江湖規矩,跳前去道:“父親,我來幫你!”忽然朱諾義攔在他前面,道:“想幫他,先過我這一關!”關展“嘿”一聲,拳腳齊出,朱諾義雙袖一擺,關展的手腳剛碰到他的衣角,竟然打了個踉蹌,原來朱諾義使出了“沾衣十八跌”的上乘功夫,但是他這一手功夫並未達到火候,關展也只是向前傾出幾步而已,並沒有摔倒,也沒有受傷,於是兩人也鬥了起來。關鴻和關圖見狀,互相點了個頭,正要一人去幫助兄長,一人幫助父親,孔熙早已看出,不待他們動身,早身形一閃,攔在他們前面,道:“你們想打什麼主意麼?”關鴻對關圖道:“先料理了他!”兄弟二人合鬥孔熙,當下關梁父子四人與吳清道師兄弟三人鬥了起來,場面大亂,拳腳聲、嘿喝聲混雜在一起,誰都顧不上誰。此時月已落西,天空一片漆黑,到處一片寂靜,唯有九龍派燈火通明,人聲嘈雜。
楊銘見狀,心道:“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向餘禮貴使了個眼色,餘禮貴會意,點了點頭,兩人正要趁亂竄出,邱浩啟眼光,看到他們想逃,喝道:“你們兩個哪裡逃?”一劍刺出,楊銘吃了一驚,躲過那劍,邱浩啟右手手指被楊銘削斷,恨極了楊銘,他雖然右手不能持劍,但是左手還可以,只是左手使出來的完全沒有威力,楊銘怒道:“你還想再斷手指麼?”抬起一腳,剛好踩住了邱浩啟的劍,邱浩啟手握不穩,劍已脫去,楊銘正要伸手拿劍,忽然一人喝道:“休傷我師弟!”那人正是吳清道的大弟子姜定煥,他深得吳清道真傳,武功在眾弟子中最高。姜定煥一劍斜刺而來,楊銘急忙縮手,姜定煥對邱浩啟道:“師弟,讓我為你報仇!”揮劍連上,楊銘展開伏虎拳法中的“空手對白刃”功夫,與姜定煥過了幾招,他此時武功大進,這幾招一過,已經知道姜定煥非自己對手了,心中一喜。餘禮貴道:“楊少俠,我來幫你!”剛一出手,一劍已經削了過來,卻是吳清道的二弟子沈鑫,幾乎同一時間,一人從屋頂飛落,大叫道:“臭小子,你死定了,我要為我兒子報仇。”這人正是李正勃,他本是吳清道的客人,住在稍為偏遠的客室,可現在發生了這些事,誰能不被驚醒,楊銘道:“我正要找你算賬!”欺身便上,以一對付李正勃、姜定煥二人。一時間,聚義廳內外都在打鬥,各自對付各自的對手,場面一片混亂,大廳裡是楊銘對李正勃、姜定煥二人,餘禮貴對沈鑫,大廳外是關梁單打吳清道,關展對朱諾義,關鴻、關圖二人合對孔熙。
且不提他人,單道楊銘以一對二,他把那伏虎拳使出來,當真是虎虎生威,手法凌厲,力道十足,這伏虎拳中許多招式都是由虎形拳中轉化而來,只是在這裡使出來更似猛虎,要知道對豺狼虎豹這些野獸,往往是你若強大它便怯弱,這伏虎拳正是應著這個道理。楊銘左拳又掌,專尋李正勃,對姜定煥的攻擊只是隨手擋開或避開而已,那姜定煥倒是個乖巧之人,見楊銘如此,索性就退下來,其實也是因為楊銘拳掌帶風,又快又猛,他根本就插手不進。這一下楊銘更是手腳大開,連連進招,李正勃暗暗吃驚:“才三天,這小子怎麼就好端端的判若兩人了?”楊銘清喝一聲,雙拳並出,正是一招“猛虎出山”,李正勃無暇思索,硬接下來,這一招力道極猛,李正勃連連後退,若是一般人,早就被打飛了。李正勃站定腳,道:“你小子練了什麼邪門功夫?”楊銘道:“專門懲治你們這些壞蛋的功夫。”李正勃怒道:“好狂妄的小子,看我的厲害!”手法一便,十指如鐵鉤,卻是“鷹爪功”,這是一種很厲害外家功夫,能抓裂硬石,李正勃是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