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出日教時,要過她一回,之後她去找聖憶風,其實從來沒被召見過。想到這裡,悲哀漸湧,從來沒料到她絕姒竟會為一個男人,如此的低聲下氣。
舞兒看著絕姒欲言又止的模樣,“師父對你……”
“只有我和杜玉菲被他留在身邊。”絕姒避開舞兒的視線,說得很心虛,然而情緒異常激動的舞兒根本沒看出其中的破綻。
心咚地一聲沉了下去,伴隨著沉下的還有那份本就不牢固的親情,“你明知我有多愛師父,你居然還去找他!”
“舞兒!我……”
急忙去抓舞兒的手被無情的揮開,“我對姐姐太失望了!”
“你!”絕姒鼓起勇氣,平日裡柔緩的音調也揚高了不少,“三年前起你們就毫無瓜葛,憑什麼我不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為了找你,為了報恩,整整十年,我從未想過自己的幸福,這次我一定要抓住!”
啪!
清脆的掌聲在寧謐的午後炸響在園中,連鳥兒都被驚得四處飛竄。
“你!你居然打我!”絕姒捂上臉,睜大美眸,心痛地望著面無表情的舞兒。
舞兒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沒有愧疚,沒有心痛,只有憤怒,“希望這一掌能把姐姐打醒。”
風起,語落,舞兒轉身離去,身後桃花成片的飄落,美極,豔極,逐漸幻化成平靜,留下空氣中淡淡的桃花香和搖搖欲墜的親情。
憶風舞,情一諾第一百九十章
“皇上,依老臣看,這件事一定要明查!無論是何人,只要查出一定要嚴懲!”王丞相垂首憤恨道。
一旁的趙離瞅了一眼王丞相,“皇上,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明察。”
“皇上……”
“夠了,你們兩個一人一句,眼裡還有我這個皇上!”龍顏大怒,拍案而起。
“皇上怒罪!”
“你們兩個賠罪到底是整齊得很!”
臺下的兩人垂首,心潮暗湧,不服氣地瞪了對方一眼。
“先退下。”
“是。”
等王丞相和趙離都退下,龍椅上的皇帝才疲倦地對獨孤翊道,“剛為何不開口?”
“臣以為皇上心中已有答案。”
老皇帝精明的眸閃了閃,“朕沒有。”
“那是為臣猜錯了。”
“你覺得耀兒中毒,五皇子所為?”
“不。”
“哦?”
“此時正是非常時刻,一旦太子出事,必會有人懷疑是五皇子所為,五皇子不會做出這麼明顯的舉動。”
“那你認為是誰?”
“臣愚昧,目前沒有想出。”
“下去吧。”
“是。”
皇帝望著獨孤翊走出的背影,眯起深思的眸,捋捋長長的鬍鬚,“出來吧。”
“哈哈,哈哈,哇,剛那個就是皇帝老兒你的兒子南城主獨孤翊?”從角落裡蹦出來一個眉毛鬍鬚發白的老人,正是許久未出現的聖憶風的師父,柳魍。
皇帝似乎對柳魍的無禮習以為常,“兩年多前的話可是真的?查清楚了?”
柳魍拔拔自己花白的眉毛,嘻嘻哈哈地坐到椅上,“怎麼,怎麼,皇帝老兒不相信我?就是你那個好太子拿一把大火把滅絕門燒了!你以為憑日教也能毀了滅絕門?滅絕門可是跟魅門一樣的大門派,豈是說毀就毀的。”
“可是,耀兒雖無能,也不是這般兇惡的人。”再說,皇帝不高興的哼起來,“那滅絕門本就不是什麼名門正派,耀兒滅了它怎麼了!”
柳魍一瞪眼,拿起酒一口灌下,“誒!皇帝老兒,話不能這麼說!你這是說我們魅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嗎?”
皇帝有些心虛,避開柳魍的視線,“朕從沒這麼說過。”
“哼,你就是這個意思!”柳魍從椅子上蹦起來,“不說了!不說了!不跟你說了!既然這樣,我走了!”
“唉,留步!前輩留步!”唉,他這個當皇帝的為什麼對這個老頑童這麼低聲下氣呢!
“哼!”柳魍停步,鼻子衝上了天。
“唉,是朕不對,是朕不對,您老回來吧。”皇帝無奈的賠禮道歉,“要走也要幫朕解決了耀兒的事再走,還有立太子的事!”
“哎呀呀,我為什麼要幫你啊!”柳魍不開心地蹦到皇帝面前,還無利的扯了扯皇帝的鬍子。
“你!”被人這樣冒犯,皇帝終於忍不住了,“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