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目中的我,並沒有那麼完美,還會這麼依戀我麼……”
他的聲音,悠悠盪盪帶著若無的孤意,飄進她的耳蝸,攪動著她的心,生出輕微的疼痛。
她好奇地望著他,“師父也會不自信麼?”
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愛上你後,我就從沒自信過。”
“自從發現師父的真實身份後,我就知道師父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完美,但是這並沒有影響我對師父的喜歡。”她側了側頭,她笑得有點俏皮,臉頰旁的酒窩慢慢浮現,“如果說,有一天舞兒被人毀容,變得奇醜無比,師父就不會喜歡了麼?”
“瞎說!不許這麼詛咒自已!”他捏她的俏鼻以示懲罰。
“就是啊,所以師父變成什麼樣,舞兒都會喜歡。”她揉揉被他捏痛的鼻子,認真地看著他,“我只是不希望師父雙手沾滿鮮血,師父是我心目中最最聖潔,最最乾淨的人。”
他不贊同地揚起入鬢劍眉哪怕我最後會殺了溪孟安?
舞兒頓了頓,落寞道,“仇當然要報,但可不可以不要牽扯無辜的人?”
“他不是無辜的人。”他微變臉色,看著她,“給我一個可以不殺他的理由。”
她有些心虛地低下頭,發覺真的沒什麼可以說服他的理由,想了半晌才道,“他是我的朋友。”
“你就沒想過他是在利用你?”他本不想傷害她,但是她一味地認為溪孟安是好人,看來隱瞞並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怎麼會?”
“你第一次去溪孟安的臥室,不是說過跟你過手的人不但會武功還可以站起麼?你怎麼就沒想過溪孟安也許並不是瘸子。”
舞兒搖搖頭,“那師父怎麼就不想也許我那天跑錯房間了呢?反正我總是糊里糊塗的跑錯房間也是正常的事。何況他總是會咳嗽,還會咳地吐血,常常要服藥,這總不是假的吧?”
“你就認定他是好人?”
“師父都沒有跟他接觸,為何就一口咬定他是壞人呢?”
鳳眸不悅得眯起,“丫頭你現在可真會跟我頂嘴。”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受傷。”
“看來他在你心裡是佔有一定的位置,不然你不會這麼為他說話。”
她倔強地咬唇別開眼睛,“他是朋友。”
他緊緊鎖住她的雙眸,一字一頓,“我再說最後一遍,丫頭你與誰做朋友都可以,唯有溪孟安不行。”
“只因為他是仇人的兒子?可是他有什麼錯?他來找你報仇不也是因為你殺了他爹麼?”舞兒不明白,這樣血雨腥風有什麼意思,為什麼就不能退一步海闊天空。
她激烈的目光並沒有讓他退縮,修長的手指緩緩摸上她的額頭,撫摸著她緊蹙的眉心,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溫柔,讓她心如春波,盪漾出一層層的漣漪。
淡淡的香味在他的手指尖縈繞,撲向她的臉頰,恍惚間覺察不對,但是雙眼越來越沉,甚至恍惚,身體虛軟在他懷裡使不出半分力氣。
他將她擁入懷裡,撫著她的發呢喃,“丫頭,是他自己找上我的。即使我放他一馬,他同樣會知我於死地。”
最後的意識裡,只記得他擁著她,對船伕吩咐將船靠岸。隨後,她靠著他,沉沉入睡。
濃郁的奶香味揉進舞兒的夢中,將她慢慢地誘惑醒來。
“丫頭,醒了麼?我讓廚房做了你最愛的甜點。”
聖憶風的聲音悠然飄響,她睜開眼晴,朦朧的視線中逐漸出現熟悉的俊美笑顏,楞了片刻。
不待她反映過來,他打橫抱起她,朝桌邊邁去,摟著她坐在桌前。
逐漸清醒的腦袋,回想著船上的一切,猛然想起鼻尖最後縈繞的香味。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問得有些不確定,“師父對我用迷魂香?”
他拈起一塊甜點,堵住她的嘴巴,柔聲道,“很少量,只是讓你睡個好覺。先別生氣,我不是讓下人做了你最愛吃的東西等你醒來麼。”
她嘟起嘴巴,不開心地咬掉一口點心,又重新放回盤裡,“師父就知道用什麼堵我的嘴巴……”
“好了別生氣了。你不讓顏奇跟著,我都按你說的做,溪孟安的事就不要跟我爭了。”見她扭過頭張開紅唇又要開口,他迅速俯下身用唇堵住她的話。
外面下著豆大的雨點,叮咚叮咚地砸在屋簷上,發出悅耳的聲音。
窗前的綠樹大片葉子被雨滴砸地催洋洋地垂下葉片,在風中搖曳,花園中的花朵花瓣翩翩被雨水打落,撒在綠草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