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想要辯駁,但後背的疼痛,讓他說不出多餘的話,舒瑤接著道:“取長補短嘛,四爺,您總不會想再挨皇阿瑪的板子,咱們這次吃了虧,先不說能不能報復回來,總不能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索額圖算計了您,何嘗不是您有漏洞?”
見胤禛面色凝重,舒瑤語調輕快的道:“我想阿瑪額娘了,過兩日四爺陪我回趟公爵府怎樣?”
舒瑤給足了胤禛面子,胤禛闔眼道:“嬌氣。”
“嬌妻?哦,您不說我也知道我是嬌妻。”
舒瑤繼續查賬,胤禛氣得睜開眼,她最擅長的就是插科打諢,曲解他的意思,他哪裡是誇獎她?剛想反駁時,但看舒瑤殷紅的小嘴嘟囔著數字,白玉的小手泛著賬本,因都是陳年舊賬,氣味不好,在她旁邊擺放著小巧的香爐,飄蕩著薄荷的清香,陽光灑落進來,她臉上的汗毛都能看得清楚,玉一樣的人兒,懶散的人只為了他。
胤禛心裡泛起甜意,望向舒瑤的眸光柔和些,透著他所不知的濃情,看她查賬,同往日慵懶甜美不同,同憋屈死人的天真不同,同同女兒爭奪吃食不同,多了一分的精明幹練,是胤禛不知道的一面,她不僅是他捧在手心裡護著的寶貝,也是能同她一起面對風雨的夫妻。
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那是鳥。這話她說過,所以當初水患時,她沒扔下他,在他被責罰陷害時,不曾彷徨或者只能安慰他,而是幫他找到證據,幫他避免再被陷害,再被康熙打板子。
提起志遠,胤禛也得說聲服氣,不是沒人想要陷害他,但每次都找不到任何的把柄,就連莫須有的罪名都不給政敵,志遠的嚴謹,警覺,以及審時度勢,是如今的胤禛最或缺的。
在太子明顯對他有敵意的情況下,如何平安,如何護住妻兒,胤禛得考慮清楚,能學到志遠的幾成功力,他的把握會大很多,再加上瓜爾佳氏。。。胤禛不承認也不成,她生為女子可惜了。
在怪夢裡,雍正皇帝謀士——鄔思道,胤禛決定派人去江南找到他,捻杆兒——胤禛抿了抿嘴唇,也該擴散開來了,以前用捻杆兒更多的是為了掙銀子,給舒瑤更好的日子過,讓她無憂無慮的生活。
這頓板子讓胤禛明白了一件事,銀子錚買不來權利,他的心有些許的改變。
“咦,這處。。。這處。。”舒瑤一拍桌子,大笑道:“哈哈,索額圖大人,你自己都不乾淨還敢陷害四爺。”
“你發現了什麼?”
舒瑤道:”別急,別急,等我匯總起來,再給你看,四爺,這次索額圖不死也脫層皮。”
舒瑤聽瓜爾佳氏說過,康熙可以容忍貪官,可寬容貪官,但絕不能容忍造反篡位的人,每每涉及這兩項,康熙皇帝手中的屠刀會毫無顧忌的落下,這筆調撥去兵部的銀子,轉了彎用作火硝的修理費用,這筆銀子是索額圖親讓調撥,陷害的手段,她不太會,她的異能也幾乎廢了,但她有額娘啊,一點點漏洞,額娘就能佈下個天大的局。。。
舒瑤再接再厲,繼續給瓜爾佳氏提供彈藥支援,她不能用真實的炸藥轟了索額圖,轟了赫舍裡芳華,但瓜爾佳氏出手許是比炸藥的威力還要大,舒瑤嘴角愉悅的翹起,敢欺負她的人,找死呢。
查了三天的賬本,胤禛修養了三日,後背的傷勢在舒瑤指揮奴婢精心照料下,好了許多,也許是給胤禛百毒不侵的防護起了作用,胤禛恢復得很快。
這三日七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來府上看望過胤禛,他們圍著胤禛,乖乖的坐好,一副恭聽胤禛訓斥的模樣,十四阿哥更道:“四哥,你罵我們一頓,出出氣吧。”
胤禛面容有點扭曲,低吼:“我是遷怒的人?”
十四阿哥揉了揉腦袋,嘟囔道:“不是嗎?”
胤禛臉色更難看了些,躲在珠簾後的舒瑤不客氣的大笑,胤禎道:“四嫂笑了,四嫂笑了啊,四哥,弟弟沒白來。”
“你不是來看望我傷勢的?”
“都一樣,都一樣,四嫂笑了,照顧四哥更盡心,四哥的傷勢好得更快。”
“噗。”七阿哥,十三阿哥捂嘴,他們憋了好久,終於還是破功了,他們這對同母兄弟真是有趣的緊,舒瑤笑聲越來越清脆,七阿哥,十三阿哥跟著大笑起來,
唯有胤禛和十四阿哥面面相覷,眼裡共同的疑問,有什麼可笑的?在這一點上,他們到不愧是親兄弟。
怪夢裡除了十三阿哥外,雍正的兄弟沒一個支援他理解他的,胤禎更是同他不死不休的仇敵,胤禛此時明顯失寵於康熙皇帝,索額圖雖然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