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調,完全沒有該有的委屈。對她來說,少主這次已經是太開恩了,她很清楚,若是換做別人,早就人頭落地了。
“今晚的事不許向任何人提起。”他見魅門的人時一直都穿紫衣,從來沒穿過白色,今晚卻被突然看見,他的另一個人身份很可能會不保。若是其他的人,他會毫不猶豫的滅口,可是眼前的人是四閣閣主,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一個瀟灑利落的轉身,聖音提足輕巧的躍上枝頭而去,留下一抹淡綠的身影立在萬林之中。
孤傲潔抬首凝視剛剛被聖音點過仍舊微晃的樹尖出神,少主真的變了很多。
7年前的他雖威嚴雖待人疏離,但對他們四閣主卻比其他人要溫和些,更不像現在這般冷漠無情,現在的他像萬年寒冰,稍近一分,就覺得徹骨得寒冷。
舞兒並沒有睡,從聖音走出去之後她就一直睜著眼睛發呆,腦袋裡除了一句話外再沒有其他,師父說她已經長大了,該學會獨立了。
靜下心想想,從7歲到現在,幹什麼不是依靠師父的,師父就像一棵樹,而她就是藤蔓,藤蔓只有繞著樹,才能向上爬,若有一天樹沒有了,那她這條藤蔓還能活麼。
她已經習慣了師父的陪伴,師父的寵溺,師父的保護,一瞬間所有都消失了,她真的受不了啊!
師父現在不是她的了,她再也不能撒嬌了,那麼從今以後,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裝作笨蛋白痴什麼都做不好的樣子,是不是練武的時候也不用再故意跌倒……想到這裡,如花唇畔扯開一絲苦笑。
師父對她說過,在這個世上有很多虛情假意,自己的痛苦,失敗,悲哀,卻偏偏總是真的,丫頭,記住,你所受的傷,要千倍萬倍得還給欺騙你的人,要讓他嚐到背叛你的下場是什麼滋味。
那年她十歲,找到師父的時候,只見一個人看似單薄的身軀躲在屋子最黑暗的角落裡,那天是她記憶中師父看起來最無助最脆弱也是最讓她害怕的一次,她永遠都忘不了那雙眼,那雙眼睛中有著太多的痛苦,失敗,悲哀,初次之外,她還看到了她再也熟悉不過的仇恨之色,雖然僅僅是那一瞬間便消失在深不見底的眸中,但是她相信,她還是看到了。
僅僅那一天,第二天清晨見到的還是之前那個師父,雙眸溫柔和煦,彷彿前一天的所有都只是一場夢,她甚至不敢去證實所發生的事。
那句話,她幾乎在幾天之後就忘了,從來沒認真對待過,現在突然回想起來,師父果然說什麼都是對的,只有自己的痛苦,失敗,悲哀,卻偏偏總是真的。
舞兒把手按在胸口,那裡真的很疼,很疼,窒息的疼。可是怎麼辦呢,她還是好喜歡好喜歡師父,沒有辦法像師父說的那樣讓他比自己疼千倍萬倍,她捨不得……
既然捨不得,那就該放棄吧。
放棄,在某種意義上,是不是也是一種對自己的補償和安慰吧。
聖音走進屋內關好門,回身便看到坐在床沿的舞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沒有說話,裝作沒有看見往自己裡面的隔間走去。
“師父。”
“嗯。”腳步停住,他轉首看著她。
“你曾經對我說過,你所受的傷,要千倍萬倍的還給欺騙你的人,要讓他嚐到背叛你的下場是怎樣得滋味。”她垂下頭,手指一遍又一遍地划著床上的被褥,陷出一條條凹陷。
聖音聞言猛得一怔,一瞬間時光倒流,7年前雙親的逝世,謊言,背叛,頃刻間席捲而來,身子有些不穩的扶住旁邊的椅子,眼眸有若狂風巨浪般的翻卷。過了須臾,所有變化便終結在深眸中。
她抬起頭看到的又是那雙疏離淡漠的眼神。
“可是,我真的好喜歡師父,”她咬緊下唇呼吸有些急促,“我沒辦法做到師父說的那樣。”
緊張的心因這句飽含深情得告白停滯一瞬後狂跳不已,若是之前,他肯定會走上前毫不猶豫的把她摟在懷裡狠狠疼愛,可是現在,他眸中有的只是是散不盡地淡漠。
她說話的同時緊緊的凝視著他,懷著最後一絲希望,想要在那雙那看不透的雙眼中搜尋出些什麼,然而只是自欺欺人,她最後得到仍是令人失望的答案。
這次,或許真的該放手了……
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即使把話說得再動聽,那人的內心也容不下你的一言一語,說那麼多還有什麼用呢,與其把愛掛在嘴邊給自己愛的人徒添煩惱和為難,倒不如把情意埋在心底自己療傷,或許,他還會多看自己一眼。
深吸一口氣,她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