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也該到我們分離的時間了。”他慢慢地說著,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柔得如山澗輕緩流動的水波,眼睛也朦朧萬分。
但是他的話,聽到瑩的耳裡,卻如晴天霹靂般讓瑩險些站不住腳。她看著他瀲灩的眸,呆愣了片刻,才慢慢地回過神,意識到他方才是說了什麼。
“主、主子……”瑩愣愣地站在那裡,彷彿整個人被人拋進荊棘之中,渾身火辣辣地刺疼。
“沒聽明白?”溪孟安淺笑,抬手撩開瑩的袖口,露出瑩手腕那隻銀色的鐲子,瑩垂眸,倐地一驚,退後一步,卻發覺溪孟安的手緊緊地拽住她,她根本無法動分毫。
“主子……”
手指輕動,一聲清脆的扣聲,那隻銀鐲自瑩的手腕上滑下,落入溪孟安的手中,“既然離開,這個鐲子我就收回來了。”
袖袍晃動,素白的手握住銀鐲,瑩望著溪孟安的手,看著那隻自己唯一珍視的東西轉瞬間消失,眼淚忽而湧出眼眶,急速地從臉頰滑下。
“被奪去珍惜的東西,你也會難過?”溪孟安從軟榻上下來,直直地站起身,眼神如細細密密的網鋪天蓋地地朝瑩罩去,“當你對舞兒下凝魂露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失去最珍惜的東西,也會難過?”
“主子!”瑩一驚,退後一步,睜大眼睛望著溪孟安,“屬下沒有對她下毒!”
溪孟安直直望進瑩噙滿淚水的大眼,失望地搖搖頭,“你實在是變了太多,現在的你,已經沒有任何資格留在我身邊。”
“主子!”自小以來,瑩首次做了越界的動作,她上前抓住溪孟安的袖口,“屬下真的沒有對她下毒!主子要相信我!”
“尹昭親眼看到你昨日下午進過廚房,傍晚的時候舞兒就開始發燒出現幻覺,這、你怎麼解釋?”溪孟安垂眸,一指一指地掰開瑩緊緊攥在他袖口上的手,“即使這件事我冤枉你,之前你將舞兒推入水中,總是真的。你親口告訴舞兒,會阻止她嫁給我,也是真的。”
待最後一根指離開雪白的袖口,瑩聽到溪孟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