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奴才趕上了個尾巴。”
脫掉官服的身上,是觸目驚心的刀傷,一條一條紅得似蜈蚣一樣的傷痕纏著他身上,他指了兩道傷疤,“這就是打三藩時留下的,後來隨著萬歲爺三徵葛爾丹,身上的傷都記不住了,難道這些不足以證明奴才的忠誠?”
他瞪著一雙銅鈴般眸子,眼圈有些泛紅,說道:“奴才的腿上中過箭,每當颳風下雨腿就痠痛,其中的苦楚,遠非雍郡王所知。”
“是呀,是呀,雍郡王怎能否定奴才的赤膽忠心?”
“萬歲爺,奴才的忠心天地可鑑。”
他出頭,自然有人添柴火,大臣紛紛哭訴對康熙的忠誠,一時之間行事陡然逆轉,康熙扶著著御案,彷彿在心存憐憫的看著哭訴的朝臣,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胤禛身上。
胤禛緊抿著嘴唇站在原地,下顎越繃越緊,後背也繃得緊緊的,他承受著所有的壓力,他的腰桿挺得很直,任何的壓力都壓不誇他,胤禛想到了夢中的情景,當時在沒有一個人在他身邊,他一個人艱難的前行。
一直很維護胤禛的志遠,此時並沒出聲,他彷彿沒看到胤禛的困境,胤禛睜開眼時,看見他信任的目光,事情只能依靠他自己解決,但他不是一個人。
胤禛捏著袖口中的各種罪證,他明白了一件事,有人設局,亦有人破局,更有人將計就計,成全於他,昨日碰見了書逸,他神神秘秘的將一張薄紙交給他,胤禛開始並不在意,回去詳細的看了以後,胤禛對書逸打聽訊息的能力刮目相看。
他深知公爵府沒有密探暗衛,瓜爾佳氏曾經說過,用這些太招忌諱,忠勇公是臣子,用不上。但胤禛更知道一點,京城中的大事,尤其是關係到朝局的大事,從沒有什麼能真正的隱瞞過她。
瓜爾佳氏是沒有暗衛,公爵府也沒什麼門人,志遠一向是獨來獨往,從不同朝臣勾連,即便面對很是敬仰他的雅爾江阿等人,志遠從不假辭色,也不會藉助簡親王府的實力,但這一切在瓜爾佳氏面前都不是問題。
她能從各府的夫人口中,同她們的閒談中得到有用的訊息,更能從市井流言中,辨別出真偽來,‘需要暗衛的人都不是聰明人,亦不是自信的人,依靠暗衛,蠢人。’
胤禛彷彿被大臣們的哭聲驚醒,看了康熙皇帝一眼,走到光著上半身顯露傷痕的武將身邊,從地上撿起他脫掉的乳白色褻衣,胤禛鄭重的披在他身上,隨後拍了拍他肩頭,沉聲道:“爺敬佩你為國效命。”
“雍郡王。”武將露出一絲自傲,胤禛板著臉,說道:“但你昔日為國效命留下的傷痕,並不能成為你欠債不還的理由,一碼歸一碼,混不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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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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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慈母
在公爵府裡品茶的瓜爾佳氏悠然的一笑,斜眼看了一眼轉圈圈的書逸,“怎麼?要娶媳婦緊張了?”
在瓜爾佳氏面前,書逸從來沒有像對待外人時的瀟灑從容,乾巴巴的問道:“您不擔心?”
書逸並不是非得娶嵐郡主,雖然他也覺得她不錯,但是。。書逸湊上前去:“您讓他當廷脫衣服,又讓我把證據交給四爺,一旦不成,四爺的氣勢沒了,阿瑪他們再往回追討銀子更費勁了。”
瓜爾佳氏抿了口茶水,手指捏著茶杯蓋,答非所問的說道:“你阿瑪太辛苦了,老爺整日的在書房查賬,追著人要欠款,不妨一次解決了,另外瑤兒嬌氣著,我擔心弘曜同曦容。。。本來好好的苗子,被她帶壞了,有四爺看著,我也能放心些。”
書逸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合著瓜爾佳氏弄出這許多的事情理由如此的簡單,阿瑪和四爺為追繳欠款,忽略了她同小妹,書逸的嘴角抽動,悶聲道:“他欠著外祖父的情分,但也不會聽您的,您如何說動得他做出頭鳥?”
瓜爾佳氏輕輕搖頭,“書逸啊,說動落了下乘,是有破綻的,如今你阿瑪身處風口浪尖上,多少雙眼睛盯著,不說是皇子,就算當今萬歲爺也都看著呢,追討戶部欠款這點小事,我會把暗棋都暴漏出來?那也太沒用了些,何況你外祖父對他的恩情沒有到達他可捨命的地步,攜恩圖報,品性風平上不好,往後誰還會受老爺的恩惠?不怕被恩人要挾?”
“那他怎麼會。。。”
”心寒了,對大阿哥心寒。“瓜爾佳氏勾起嘴角,“他不想再陷進去,想要下船,最好的辦法就是做出頭鳥,大阿哥用不上他,當然會順利的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