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似的。”
“城裡真好!”水娃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說。
“在這幾隻要吃得苦.賺碗飯吃很容易的,但要想成家立業可就沒門兒。”二寶說著用下巴指了指那幢樓,“買套房,兩三千一平米呢!”
水娃傻傻地問:“平米是啥?”
二寶輕蔑地晃晃頭,不屑理他。
水娃和十幾個人住在一間同租的簡易房中,這些人大都是進城打工的和做小買賣的農民,但在大通鋪上位置緊挨著水娃的卻是個城裡人,不過不是這個城市的。在這裡時他和大家都差不多,吃的和他們一樣,晚上也是光膀子在外面乘涼。但每天早晨,他都西裝革履地打扮起來,走出門去像換了一個人,真給人雞窩裡飛出金鳳凰的感覺。這人姓莊名宇,大夥倒是都不討厭他,這主要是因為他帶來的一樣東西。那東西在水娃看來就是一把大傘,但那傘是用鏡子做的,裡面光亮亮的,把傘倒放在太陽地裡,在傘把頭上的一個托架上放一鍋水,那鍋底被照得晃眼,鍋裡的水很快就開了,水娃後來知道這叫太陽灶。大夥用這東西做飯燒水,省了不少錢,可沒太陽時不能用。
這把叫太陽灶的大傘沒有傘骨,就那麼簿簿的一片。水娃最迷惑的時候就是看莊車收傘:這個上伸出一根細細的電線一直通到屋裡,收傘時莊宇進屋拔下電線的插銷,那傘就噗的一下攤到地上,變成了一塊銀色的布。水娃拿起布仔細看,它柔軟光滑,輕得幾乎感覺不到分量,表面映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