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沐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吃東西,再不吃的話,身體承受不住。
上官沐搖了搖頭,她不說話,只因她的嗓子是啞的。
蘇暖見她這樣,走到了上官沐的身邊,拉著她從椅子上面起身,勸說道:“阿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若是不吃東西的話你怎麼照顧寧誠?還有,若是寧誠醒來了但看到這樣消瘦的你,你認為寧誠的心裡面會好過嗎?”
“我……”
“先吃東西吧。”蘇暖帶著上官沐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開啟了保溫盒的蓋子,遞給了上官沐,“我知道你現在沒什麼胃口,先喝點湯吧,總要為身體補充一些營養的。阿沐,寧誠不想看到你這樣,知道嗎?”
“嗯。”上官沐應了一聲,因為想到了寧誠。
而在一旁的梁月華卻冷冷的哼了一聲,但寧震天卻緊了緊梁月華的手,示意她不要繼續下去。
慕深看著這樣的狀況,卻是想要嘆氣。
寧誠醒來,是下午三點。
梁月華連忙的抓住了寧誠的手,眸子裡面早就蓄滿了淚水,喉嚨乾枯一片:“阿誠,你可算醒過來了……”寧誠昏迷的這十多個小時,她的心就一直的揣測不安,她不是聖人,沒有辦法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沒見寧誠醒來,她是害怕的,如今見到醒來,心裡面又怎麼能不驚喜,但她的驚喜卻轉變了她臉上那洶湧而來的淚水。
上官沐站在一旁,勾起了唇角,她沒有插話,只因寧誠醒來,安然無恙就好。
但在下一秒,寧誠的反應和他所說的話卻讓在場的眾人楞了楞,只因寧誠把手從梁月華的手裡面抽了出來,語氣有困惑,有疏離,他說:“你們是誰,我認識你們嗎?還有,阿誠?我是叫阿誠嗎?”
梁月華一顆心抽抽的疼,寧誠這是怎麼了?她哭喊著:“震天,震天,你快叫醫生,快叫醫生啊,你看看我們的兒子怎麼了,怎麼了……”梁月華重複了好幾次她說的話,是因為不接受這個事實。
寧震天和慕深的反應還算平常,到底他們是男人,雖震驚,但只是一瞬間,寧震天很快的就按了呼叫鈴,站在一旁的上官沐卻是一顆心有些發涼,寧誠失憶了,這是不認識他們所有人?也包括她嗎?
不過,不記得了也好,她剛好就可以在他的世界裡面消失了,這樣想著,上官沐就已經退了出去,慢慢的走向了門口。
蘇暖以為上官沐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太心傷,但是她沒有想到,上官沐居然是要走,所以她跟了上去,眼下寧誠雖然失憶了,但上官沐也是不能離開的。若是離開了,寧誠恢復記憶之後必定是痛不欲生。
而醫生很快的就趕了過來,寧震天把寧誠的情況跟醫生說了,醫生分析出了結果:“病人的後腦勺撞擊是嚴重的,形成了血塊積壓住了腦神經,這是造成失憶的主要原因。等到血塊自行消退了之後,他的記憶會慢慢的恢復過來,也有可能永遠都不恢復。”
聽到這個結果,梁月華有些承受不住,直接的暈倒在了寧震天的懷裡面,寧震天繃著一張臉,臉色好看不到哪裡去。
寧誠看著他們的目光,完全就是在看陌生人,慕深微微皺眉,道:“姨丈,你先送小姨回去,這裡我來跟阿誠說說就好。”
“嗯。”寧震天應了一聲,抱起了梁月華走了出去。
待他們走後,慕深這才直接的挑開了話題,語氣頗淡:“寧誠,你別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了,裝失憶很好玩嗎?你要跟上官沐在一起,和小姨他們好好說就是了,而且婚禮都已經舉行了,難道他們還能不作數嗎?”
是的,慕深以為寧誠這是裝出來的,這樣他就能夠隨心所欲的做自己的事情了。
寧誠眉頭緊皺,猶如刀刻,他疑惑道:”你是誰,我認識你嗎?我叫寧誠?上官沐是誰?”
寧誠看向慕深的眸子滿是疑惑,就像是在看一個毫不關緊的陌生人,這樣的眼神,裝不出來。看來,寧誠是真的失憶了,慕深的唇線抿的緊緊的,只要寧誠沒什麼事情就好,記憶這件事情可以慢慢的來。
沉默了好半會,慕深重新的跟寧誠說了整個事情,寧誠也算聽明白了,他勾了勾唇角,態度有些漠然:“意思你是我哥,剛才抓住我手的人是我媽,抱住她的那個人是我爸?還有,站在我旁邊的那個長髮女子是我喜歡的人,但是我爸媽不同意我們兩個在一起?”
慕深點了點頭,這些記憶寧誠有權利知道。
“我明白了,但是我沒有什麼印象,既然你說你們是我親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