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儀式·相剋之刃
從波之國回來後,我對於當時居然會跑到漩渦面前替他擋下攻擊的行為依然感到十分意外,彷彿是身體自行動起來了一般。
那份在看到漩渦即將受到攻擊時的那份緊張感是如此的陌生。根本就不像是在面對一個剛剛認識幾天的人的反應。
那樣的話,以前的我有著一直注視著他的習慣,就像是現在的我在夜裡走到大街上,如同追求著有誰來與自己廝殺的異常者的習慣一樣?
“……”
不對,不是這樣的。
無論是身為「兩儀式」的人格還是屬於「兩儀織」的人格沒有這種看著別人的嗜好。即使有,那也不應該是和殺人優先度相同的事項。
或許這是屬於「宇智波佐助」的感性。屬於這具身體的真正主人的東西。
這個事實讓我不禁產生了疑問。
過去的這具身體之中存在著他。現在則不在了,身體的主人成為了我。不在了也就是說已經死掉了吧。
那麼……追求殺人的意志,毫無疑問是現在的我湧現出的東西。
而保護漩渦的想法,就是宇智波佐助殘留下來的意志了吧。
在一邊在大街上行走一邊思考這種問題的路上,我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紅色的頭髮,琉璃青的眸子,眼圈周圍染上了一層厚厚的濃黑。
有點眼熟。……啊啊,是當年那個砂隱村的小鬼嗎。
他不出所料地,成為了與我相似的存在。這樣殺掉他就變得有價值了。
我本以為我已經找到了絕佳的獵物,卻發現了另一個別樣的存在。
“你——不痛嗎?”
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我看著站在春野身邊的少女無機質的瞳孔,心中浮現出兩種確信。
這傢伙是敵人這樣的直感。
以及那是不可能的這樣的實感。
“不對,不是你。”
最後,我相信了實感。
這個少女不可能對殺人感到愉悅。因為她沒有愉悅的理由。
如同毛細血管般植根於體內的,死的氣息。儘管我在她身上,毫無前兆地看到了這個。
——那是異常的。甚至比宇智波佐助陷得還要深。
然而,那個少女是普通的。
既有著血的味道,又有著和我一樣無法分辨自己處於何等境界的眼。
明明獵物毫無疑問就是她,但我卻沒有自信。
因為,那個少女沒有理由。
像自己一般喜歡殺人的理由,享受殺人的黑暗。
追求著以殺人為樂。
後來我才知道,她名為——淺上藤乃。
“還有,——請替我向橙子問好。”這是離開之前,我愛羅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之後果然得到了他們的疑惑和追問。我不怎麼想搭理他們,可是漩渦一向是個有毅力的傢伙,如果不把他解決掉真的會很麻煩。
“橙子?嗯……一聽就知道是個女孩子的名字。”漩渦嘀咕了幾句之後,臉上帶上了令我厭惡的古怪的笑意,“嘿嘿,難道說佐助,她是你的——唔!!”
“在說什麼蠢話呢鳴人!!”春野對著他咆哮了一句,“抱歉啊佐助君……鳴人他真的是太……不過我也想知道,剛才那位我愛羅口裡的「橙子」到底是誰……”
“結果小櫻你還不是想知道啊……”
“給我閉嘴鳴人!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啊啊……真的是吵死了……
“喂,漩渦。你有女人嗎?”
“……誒?”兩個聒噪的傢伙終於停下了爭吵,就連春野也帶著驚訝的目光看了過來。
“看樣子是沒有了。難道你是同性戀嗎?”帶著些許厭煩的語氣,我面無表情地對漩渦說道。
依舊沒有回答。難道是被嚇傻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就不要對我的人際關係隨意揣測如何?”我冷冷地說道,“要不然、我會忍不住殺掉你的。”
估計真的是被我嚇傻了,漩渦和春野都沒有說話。我也難得清靜地聽著接下來好像都把這個插曲無視掉的兩個人和淺上的談話。
漩渦大概對這個溫婉的少女十分喜歡,聽說她不是木葉的人後十分熱心地帶著她去吃東西。春野似乎也是一樣,儘管她好像在我主動去問淺上的時候十分吃驚的樣子。
我是沒有興趣和他們一起的,不過就在淺上正準備答